她缓缓握住他的手道:“已经过去了。
说点正经事儿吧,这个人似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但是刚才只是隐晦的提及此事,看样子并不是有意要揭穿你。
还有,他费尽心思的将这个魔尸送到我们的身边,然后又在我们发现他藏在魔尸身体里的东西以后。
又想着将这个魔尸给召回去,其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一路引着我来陵安城的人?”
楚玉珩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随即凝眉道:“说不定。”
沈漫对于他说的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不解,沉思良久无果以后,这才又追问道:“此话怎讲?”
楚玉珩转身拉着沈漫往她们的的院子走去,路上明灯环绕。
楚玉珩脸上的面具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略微有些模糊。
沈漫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一看那张面具,心里忍不住思衬着楚玉珩现在的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神情。
二人走了数十步以后,楚玉珩这才微微开口道:“你可能忘记了,在昌黎袭击我们的那些魔尸,他们是要我们留下来的。
但是我们最后分头行动了,然而昌黎自你离开以后,便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来了陵安城,就有人给你送来了已经成为了魔尸的白沧镜,还有藏在他身上的那枚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珠子。
我们拿到了珠子,作为魔尸的白沧镜也就完成了任务。
那么接下来,他又拿着香瓶出现,将白沧镜给弄走了。
但是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白沧镜带走,又为什么假装成一个家仆,引我们怀疑?”
楚玉珩将整件事情梳理到了这里,沈漫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良久这才凝眉道:“所以他选择暴露自己,其实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
在我们的角度看来他这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竟然也是别有目的的?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不希望我们出昌黎,但是有一个人却在想方设法的要我们出昌黎。
在帆泊河袭击我们的魔尸群,其实是这个人的对头干的?”
楚玉珩默默地点着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枯井里的尸体,倒是你们的意外所获。
至少让我们知道了,他当年其实也是受人指使才会去剑修大会当众举报你。
而且……他最后似乎也是死在了指示他的人手里的。”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春花秋月的月拱门下了。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暗沉,几朵乌云飘在他们的头顶上,越积越厚。
就连往日里那漫天过分闪耀的星子,此刻也系数不见了踪影。
看样子是要下雨的情形了,沈漫紧了紧自己的衣裳,此时竟十分应景的起了风。
说来倒也是,此时已经是初冬了,刮风下雨下雹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楚玉珩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的大手,随即拉着她便进了房间。
沈漫颇为别扭的盯着,此时还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喝茶的楚玉珩道:“你……不回去睡觉吗?”
楚玉珩却忽然抬起头来,停下了即将将茶杯送到嘴边的动作:“漫儿……这是我的房间。”
说完,就见到沈漫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良久这才见她转身去看了床榻。
果然没有那只兔子,话又说回来了,这属实不能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