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方才还在身旁的严筠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卿儿呢?方才不还在呢?怎么眨眼人就不见了?严母看向四周,却是连人影都没瞧见。
反倒是严昭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管他作甚,想必是去找轻云那丫头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刚准备离开的严母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口问道:你笑什么,可是有何事瞒着我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将军府这么多年是时候办喜事了。说着,自顾自拉着自家夫人往院子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后者脸色有何不对。
而另一边的严筠卿原本想着将抚恤金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找洛轻云,只是等她结束,天色早已暗淡。
将军,这么晚了,您要不就别回去了,今日忙了已整整一日,你身子又刚来,来回在路上奔波,身子怎么受得住。段武瞧了一眼天色,劝解道。
将军这么做都是因为谁,你可莫要忘了,若不是你,能有这事儿吗?一旁的袁潇白了其一眼,眼底满是嫌弃。
段武心虚的垂下了眸子,小声嘟囔道:那我不也受罚了吗。受罚不是应该的?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诓着将军陪你喝酒是不是?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没这么想。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有些心虚。
我可告诉你,这次就是因为你喝酒,才造成如今这局面,若非有将军帮你兜底,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袁潇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
似是觉得面上挂不住,段武梗着脖子,红着脸道:我说姓袁的,你就不能给自己积点口德?每次都这么数落我,是!我是笨了些,头脑没你好使,但战场上我那次不是冲在最前方?
呵,你还敢提起这事儿?每次都是因为你冲的太快,身后的士兵追不上,哪次不是连累将军救你。冲的快是冲的快,死的也快,你如今还能活着站在这儿,真该谢谢将军数次舍命相救。
袁潇的话句句扎心,怼的段武毫无还嘴的余地,只能气的脸红脖子粗。
见他俩这般模样,严筠卿不禁笑出了声:行了,你就莫要再逗弄他了,即使这次不是他,也会有旁人。明日我还有事,军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明日是什么重要日子吗?段武出声问道,他真的不想跟这姓袁的待一块儿了,太侮辱人了,字字夹枪带棒的,任谁能受得了。
将军在时,姓袁的还有所收敛,将军若走了,那他还有活的余地吗?
结果话刚说出口,袁潇就狠狠剐了他一眼,转头一脸认真道:将军不必理会他,您尽管去就是,军中一切有我,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