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朝雨和池鹭怎么会去生殖中心?钟擎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愈演愈烈,好似有什么答案就要破土而出了。
上了车,他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伊人……脑袋突然有些转不过来,伊人痛哼一声,他才如梦初醒。
“伊人,还很痛吗?”
“痛痛…”伊人瘪着嘴,说:“想爸爸了。”
以前她也摔过跤,每一次都有爸爸陪在身边,脆弱的时候总会第一个想到爸爸温暖的怀抱。
钟擎心疼,伊人也才三岁出头,这么小的孩子还能忍着不嚎啕大哭已经很优秀了,总不能让她想着爸爸,却不能在爸爸身边。
“好,我们去找爸爸。”
钟擎也上了车,往在河的方向去。
关雎今晚不忙,甚至可以在前台和几个老同事闲聊。
他们都是和关雎同一批进来的,虽然几年没见,但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不知是谁先聊起的时与路,有一个女同事可惜道:“路路这人挺好的,可惜爱错人咯。”
“哈?”关雎猜测:“他该不会是喜欢老板吧?”
“可不是嘛!”女同事啧了一声,继续说:“路路那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老板,但老板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高贵冷艳得很,也不说是给路路难堪吧,总之就是没有回应,后来小路就走咯。”
“原来如此。”关雎点点头,一开始他还害怕文总把路路当成替身,没想到是真的觉得他像故人,便帮了他一把而已。
他们又开始谈论在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正上兴头,有一个人“诶”了一声,几人看过去,正好看见钟擎抱着伊人过来。
伊人哭得眼睛红红,一看见关雎就委屈得流泪,关雎心里一慌,赶紧跑过去:“宝贝别哭,是摔倒了吗?”
他跑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伊人的膝盖被包扎了起来。
“嗯。”伊人点点头,朝关雎张开双手,又说:“我自己摔了,痛痛。”
关雎赶紧把伊人抱过来,温柔哄她:“没事,咱们伊人最棒啦!超级坚强对不对~”
钟擎在一边解释道:“是我带伊人出去玩,和朋友说话没怎么注意,就摔了。”
关雎轻轻哄着伊人,听他解释,笑了笑说:“没事,我们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伊人和钟叔叔去玩什么啦?”
“去玩车车,后面不玩了,我就自己在草地玩……”伊人的注意力成功被分走,关雎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伊人终于没再哭了。
钟擎这才知道自己和亲爹带娃风格之间的差距,不得不说,关雎把伊人教得很好,也源于他自己对伊人足够的耐心和爱意。
刚刚还在聊天的几个同事见到这一幕也呆了,他们当中有几个是上次没见到伊人的,就听到有人说这么回事。
他们纷纷围过来,有人跟着和伊人搭话,有人不可思议道:“窝趣,哥你行啊,当年说自己长了个肿瘤就跑了,别不是去和嫂子生孩子了吧?”
关雎尴尬想解释,却听一旁的钟擎抢先一步问道:“什么肿瘤?”
“哈哈哈…”关雎尴尬笑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个同事听关雎这么说,顿时知道关雎是不想让钟擎知道这件事情,便也哈哈两下糊弄过去。
他们都瞒着钟擎,这让钟擎一整晚都心神不宁。
他和伊人在包厢里等关雎换班回家,伊人坐在一旁点着关雎的手机。
钟擎问:“伊人,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伊人玩着手机,快速回答了一个时间。
钟擎眼皮直跳,再也压制不住心里面的那种奇异感觉。他走到厕所关上门,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你去查一下关雎四年前辞职之后的就医记录,越快越好。”
助理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一刻也不敢耽搁,便说自己马上派人去查。
钟擎揉了揉自己隐痛的眉头。
他的猜想实在是有些荒谬,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该期待什么样的结果。
回到家里,把伊人哄睡之后,关雎来主动和钟擎坦白。
“我四年前确实生病了……”
“当时怎么不说?”钟擎问他,一边给助理回信息。
助理说关雎的记录在市内找不到,大概有区外就医的可能,所以估计要再慢一点才能得到调查结果。
“嗯……是为什么呢……”关雎自己浑水摸鱼,很显然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钟擎识破他的心思,轻叹了一口气,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不想说就不说了。”
关雎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想实话实说,但是话在嘴边,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毕竟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说:“我是个能怀孕的男人,我怀了你的孩子。”这种事……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还是等生日吧,那时应该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关雎给自己加油打气,也环着钟擎的背,如释重负地把头低下来靠着钟擎。
伊人伤了膝盖,关雎便请了假给她在家休息。
吃完早餐过后,三个人窝在客厅里面玩积木。这屋子越来越有一家三口居住的模样,钟擎上次说给他送房子之后他没要,这次钟擎便提议,不然就把这里买下来。
“先不了吧。”关雎又拒绝。
钟擎眉头轻蹙,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关系了,还要拒绝。
谁知关雎说:“我打算换个工作,这里也就离在河方便,所以先不买吧,过段时间再说。”
这个钟擎倒是同意,便也由着他去了。
至于关雎以后的职业…钟擎想了想,不然让他来钟氏总部给他当秘书好了。
他把这个想法给关雎说,关雎噗嗤一笑:“我给你当秘书,你们公司得倒闭吧。”
“这倒不会,不止你一个秘书的,他们负责的事情都不太一样。”
“家大业大就是了不起哦。”关雎拿起两块积木狠狠地合在一起:“从前我就经常想,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钟擎忍俊不禁:“你来钟氏,都是你的。”
关雎摆摆手,他对自己几斤几两明白得很,要想像他们一样赚大钱可没这么容易。
不过说来,他还不知道钟擎家的公司到底是哪个呢。
“你现在是不是不做那些事了?”关雎问。
钟擎倒是偶尔和他提两句自己早就在优化家族产业了,那些搬不上明面的东西他一概除掉。
钟擎点点头,又听关雎凑过来小声地说:“那你岂不是成了家庭反骨仔?”
“算是吧。”钟擎和他解释:“家里有几个叔叔也早就不想做了,他们也助力很多,不然靠我自己可能推动不了这么快。”
反骨仔钟擎和关雎剖析起了自己的“反骨”缘由。从小的特殊训练让他非常厌烦,十四岁的时候他被送去北欧训练基地历练,和那边的人打得不可开交,差点丢了一条命,他母亲觉得后怕,就要去北欧把他带回来,结果在路上被仇家报复了,当场死亡。
从此之后他便想着,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他在北欧的时候就拼命训练,出任务的时候也积极主动,不要命似的,给他爸以及整个家族营造出一种他天选接班人的错觉。
然后他顺利掌权之后,便开始从内部整治。
关雎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里的情节还真的存在。
解释完之后,钟擎捏了捏关雎的脸,“走了,带伊人换药去。”
“噢噢噢!”关雎马上起来,收拾东西出门。
换药的时候钟擎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换药诊室,在尽头找了个角落接听。
是属下跟他汇报,资料已经给他发到邮箱里面去了。
“嗯。”钟擎挂了电话,一转眼又看到了四楼的两个身影。
这是个高级私立医院,尽头的诊室一般不开放,但他却又见到了池鹭和文朝雨。
尽头就是楼梯口,钟擎鬼使神差地走了下去。
在楼梯口站了没两分钟,钟擎便第三次想把烟拿出来烧,因为他见到文朝雨和池鹭进的诊室,是产科超声室。
又等了两分钟,他看见文朝雨和池鹭满脸笑容从诊室里面出来,两只手交覆在池鹭肚皮上,以他绝佳的视力,可以看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幅度。
心里已经大致明了,但钟擎还是想再求一个确切信息,来印证他的猜想。
在池鹭和文朝雨注意到这边之前,钟擎又退回了楼梯口。
他掏出手机下载助理查到的资料,一个电子文档,足足有八十多页。
钟擎一页一页翻下去,心也越来越沉。
当他看到“术后24小时内再次出现休克,急诊转入重症监护室。”这一条之后,心被撕裂了一道。
再往下翻,都是关雎的治疗记录,住院一个月的时间内,他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七天,差点抢救不过来。
最后一页,是附的伊人出生当时的新生儿记录,上面母亲一栏的名字,赫然写着关雎两个字。
伊人已经换好药,但是钟擎还没有回来,关雎就和伊人坐在走廊休息椅上等他。
怕他有紧急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关雎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他。
等了约莫有十分钟,钟擎才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出现。
关雎马上抱着伊人起来,拿着东西要向他走去,却看见钟擎眼眶红红,像是刚流过泪。
关雎错愕问道:“怎么了?”
钟擎抓着关雎的手,艰难出声:“关关,当着伊人的面,你告诉我,伊人她是不是你生的?她是不是…也是我的女儿?”
关雎闻言,脸色霎时就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了?”
他很紧张,虽然不知道钟擎是在哪里知道的,但是这是他一直在心里面纠结的时候,现如今这事情由钟擎捅破,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钟擎的表情看起来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听到关雎说这话后,他眼里似有水波流转,忽然用力地把关雎和钟擎搂在怀里。
他的猜测得到了完全的证实,从前他漫无边际地想过,却又觉得荒谬无比,直到一连串的证据层层浮出水面,他才真的敢相信。
钟擎的手都止不住颤抖,明明已经见过了无数大场面,却没有一个来得比现在猛烈。
伊人看不懂爸爸和叔叔的操作,但她觉得好幸福,可以被爸爸和叔叔一起抱着。
“关关,谢谢你……”钟擎在他耳边念着这句,他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说什么都是词不达意。
关雎忽然也不在意从何而知这件事了,他的心绪因为钟擎哽咽着的这句谢谢而觉得分外酸涩。
他瞒了四年的秘密,从今天起终于不再是秘密了,而他的伴侣,全然接受了这个不一样的他。
关雎眼眶也湿润了,他轻声回了一句:“我甘之如饴。”
下午两点钟的客卧。
伊人已经午睡了,钟擎和关雎在床上抵死缠绵,至今已是第三回。
钟擎不知疲倦地索要着关雎,比任何一次都要缠绵,也都要激烈。
一桩心事终于被剖白,关雎心里再无压力,乐得陪他一起疯狂。
刚刚关雎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后,钟擎做得更狠,从前不觉得身体里面有什么不对,现在总觉得钟擎每一次都在宫口处狠狠研磨,将他弄得欲仙欲死。
钟擎亦然,真相大白之后总觉得关雎体内还有一张更加柔软温热的壶口含着他,让他忍不住深埋在里面,不舍得退出。
再次偃旗息鼓,两人气喘吁吁地抱着对方汗湿的身子,皆不舍得放开手。
钟擎趴在关雎身上,过了好一会才撑起身子。
他炽热地看着关雎,俯下身与他唇齿相接,过了一会又分开,细细舔舐着他的脸庞、喉结、胸前……直至横贯在他白皙肚皮上的水墨纹身。
钟擎紧紧盯着那看,终于猜到了这个他所喜爱的纹身是如何来的。
他的一吻落在那只将落未落的鸟儿上面。
若说上次是对纹饰近乎膜拜的亲吻,那么这次便是朝圣者的虔诚,他的孩子从这里孕育而出,给关雎带来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他是个男人,却甘当一个母亲。
关雎被他这一吻弄得浑身颤栗,他难耐地曲起双腿,想让钟擎离开。
那一道疤就像什么禁忌点,如今被说开一切的钟擎亲吻,他再也无法忽视那些心里酸甜交织的感觉。
钟擎吻够了,终于舍得抬头。
他问:“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疤?”
关雎点了点头,他又问:“我想看看它最初的模样,可以吗?”
“不好看。”关雎拒绝。
钟擎认真道:“我很想看,关关。”
“那,那好吧…”关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捞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翻到相册的最底端,找出了一张纹身之前他让纹身师拍的照片。
照片上,一道细长疤痕愈合良好,但也无法掩盖那一条线上的皮肉曾被剖开又缝合的事实。
那一道疤痕被纹身师精心设计,成了水纹的主干,颜色比任何一条线都要深,而那几道浅浅的膨胀纹也被设计成了水流线条的形状,勾勒成一幅墨色线条画。
钟擎感动得不知所措,也被关雎深深震撼,除了心疼怜惜之外,还有着对关雎敢于孤注一掷的勇气的敬佩。
而他默默无闻四年,便能坐享其成,一下子就有了爱人有了女儿,不曾付出些什么,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报关雎了,只能紧紧地相拥,想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关雎也抱着他,这几年的辛苦好似都烟消云散,只余眼前这一点甜。
对于是否要告诉伊人这件事,两个人都选择了尽快告诉伊人,于是伊人一个午睡起来,突然多了一个爸爸。
伊人揉揉眼睛,说:“我是不是做梦?”
关雎回他:“不是梦,宝宝,钟叔叔也是爸爸。”
“哇!”伊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开心地看向钟擎:“我就说我爸爸一定会同意你当我爸爸!”
伊人和关雎分享着那天和钟擎之间的谈话,而后开心地说:“我有两个爸爸啦~”
关雎和钟擎对视一笑,紧紧地牵住了彼此的手。
虽然他们相隔了四年,也有一个不算很浪漫的开端,但是没有事,他们还拥有以后的无限的幸福日子。
换做四年前的关雎也一定想不到,他还能过上一个有夫有女的幸福生活。
他没有变成被禁锢的金丝雀,他的女儿也没有被迫成为一个人形武器,这是他觉得最为欣慰的。
爱意透过掌心温度和眼神交接,钟擎想,他一开始就钟爱的这只鸟儿,终于落在了洲渚之上。
那是一个无人能至,只属于他的心上洲。
关雎去递辞呈的时候,可把经理吓了一跳。
宋经理接过那张辞职信,道:“关关,你为什么要走哇?”
关雎故意逗他,道:“我傍上豪门咯!”
宋经理把辞职信折叠起来,塞进关雎的口袋,抱着手傲娇说道:“我这个经理的位置给你坐了,你也能成豪门。”
“那你现在成豪门了吗?”关雎反问他。
“诶!你小子!”宋经理佯装发怒,骂道:“年轻人吼,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老婆孩子了不起哦!”
关雎笑笑,回他:“错,我有老婆孩子,我老婆就是豪门哦。”
“耶?”宋经理扒过来八卦,“你还敢找老婆啊,你家钟大佬会放过你?”
“那……”
“咳咳。”钟擎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们的八卦。
“宋经理,你有事吗?”钟擎微微一笑。
“哈哈哈……”宋经理假笑两声,“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钟擎过来搂住关雎的腰身,问宋经理:“我爱人想辞职,宋经理觉得呢?”
“马上就批,马上就批!”宋经理把关雎口袋里那张辞职信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从前台顺了支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谢谢经理!”关雎接过辞职信,和宋经理道谢。
“以后常回来玩哦,关关。”
宋经理目送着这对爱人远去,在听到关雎哀怨地抱怨钟擎:“你吓宋经理干什么?”之后,差点感动得流下眼泪。
他没忍住掏出手机给关雎发了条信息,说:“可爱的关关,要是以后你有什么不测,随时来找我。尤其是如果钟大佬不接受你家娃的话,随时送来给我,我非常需要一个乖巧女儿。”
不到两分钟,那边回了一条语音信息,钟擎冰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谢谢你,不过伊人是我女儿,劝你别想。”
“靠!”宋经理马上叉出去,诱拐可爱女儿计划今天再次宣告失败。
关雎成了无业人员,在家报复性休息,要把过去几年没休的全补回来。
钟擎仍然每天送伊人上下学,然后劝关雎到自己公司里面当秘书。
“我不去,我没有文化,会给你丢脸!”关雎再次拒绝。
钟擎从后面揽住关雎,哄道:“不会的,你真正的身份是老板娘。”
“哎呀——”关雎正想着再如何拒绝,又听钟擎说:“上下班时间和我一致,但不要求坐班,工作内容是在家里帮我搭配衣服,在办公室帮我冲咖啡,五险一金,工资你定。”
敢问哪个社畜人没有想过突然有一天自己亲密的朋友或者对象突然发达,然后高薪聘请自己去做连小朋友都能干的活?
“真…真的可以吗?”关雎激动得有点口吃,有工作但轻松,不包养但是有钱,这真的是他能拥有的工作吗?
钟擎点点头,肯定地说:“你一定做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关雎被成功说服,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是不客气,但关雎还是在填意向薪资的时候填了不高不低填了个8k,虽然比他在会所里面的略低,但毕竟工作不一样,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干着这些小活,还领着高薪。
钟擎拿到这张登记表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在给我省钱呢?”
“你都说我是老板娘了,我不就意思意思得了?”关雎回他。
“确实是这个道理。”钟擎点点头,打电话叫秘书来把资料送去人事部。
关雎有两个秘书,一男一女,负责的工作有些细微差别,今天来负责关雎材料的是一个女秘书,踩着高跟鞋进来的时候钟擎正肆无忌惮地搂着关雎说悄悄话,像极了古代皇帝和妖艳贵妃在臣子面前行乐。
秘书红着脸打了声招呼,钟擎跟她说:“彭秘,这是你老板娘。”
“啊?”彭秘书懵了一下,原来贵妃是正宫皇后!
“我去。”皇后娘娘骂了他一声,“你说这么快干什么?!”
他们家皇帝陛下微微一笑:“总得知道的。”
彭秘书不敢再听下去,拿着资料踩着高跟鞋赶紧走人。
她把门关上了,关雎幽怨地看着钟擎:“上班第一天就把我的同事吓到,你该当何罪?”
钟擎倒是无所谓,他把关雎搂得更紧,甚至让人背靠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是我老婆,不就是这的老板娘吗?我说错了?”钟擎好似故意要挑逗他,呼吸尽数洒在他的脖颈后,让人心里泛痒痒。
“哼……”关雎被他勾起了心里的痒意,也瞬间没了底气,轻哼了一声。
钟擎笑了笑,看穿了他,便道:“我很早之间就想在办公室干你了。”
“什么…什么东西…?”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很早之前就看过你了吗?当时你穿着服务生制服被推上去跳舞,我刚到的时候你刚把外套脱了,正好甩在我脚下,再看你的时候你一定在跳舞了,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天知道我当时多想把你抓下来。”
“……”被他这么一说,关雎可算想起来了这件事,那天他跳舞的同事突然不舒服,拜托他上去帮忙顶一下班,那位同事的风格一向大胆,他为了贴合同事风格,便也大着胆子跳了个脱衣舞,不过没有跳完就是了。
“原来早就对我图谋不轨啊你。”
“嗯。”钟擎大方承认,“所以那天我就跟你们经理说,一定要把你叫过来。”
怪不得那天经理火急火燎给休假的他打了个电话,并且指定他一定要去服务钟擎他们这个包厢的人。
原来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眼前这男的为了得到他,而处心积虑设的圈套。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关雎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他欲从他腿上下来,道:“我要去工作了,老板。”
钟擎把他摁下来,说:“好,那现在开始工作。”
刚说完,他便开始挑逗关雎的敏感处。
“?????”关雎道:“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在这。”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关秘书。”
好家伙,这就开始玩上角色扮演了。
关雎被他几句成熟性感的声音撩得心猿意马,身后也慢慢感受到了他的硬挺,霎时间也提了兴趣。
钟擎把关雎整个人抱起来,贴心地先去锁了门,然后就把他放在办公桌旁,只扒下裤子,便开始了扩张。
关雎甚至见到他十分顺手地拉开抽屉,拿出一盒没开封的套和润滑剂。
“你别不是早有准备。”
“嗯,一直在等你。”
钟擎说完便倒了些润滑剂在指尖,然后轻送到紧闭的后穴里。
关雎便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就跟着他在办公室胡闹。
发泄完后,关雎被钟擎打横抱起,推开一个隐形门进了休息室。
“混蛋,有床你怎么不说。”关雎控诉他的狠心:“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很累的。”
钟擎笑笑:“下次知道了。”
关雎在床上躺好,哼了一声决定闭眼休息。
钟擎还有事要处理,便走了出去,开始看文件。
于是乎关秘书上任的第一天,是在休息室度过的。
钟擎去外地出差两天,回来时手臂上多了个纹身。
他洗菜的时候把袖子撩起来,还泛着红的线条被关雎敏感捕捉到。
“你手上这是什么?”
关雎皱着眉,抓起他的手把衣袖撩开,在看到那小片黑色纹身之后霎时没话说了。
他手臂外侧长出了一枝扭曲的、一路攀爬到手肘部位的黑色枝条,几片错落有致的叶片铺陈开,顶端是一朵黑色的蔷薇。
与关雎脚踝上的纹身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干嘛呀你!”
钟擎笑了笑,骄傲道:“情侣纹身。”
关雎当然看出来这是情侣纹身,他嗫嚅道:“也没必要这么……这么……”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心里面被填满又泛着点酸。
钟擎把手冲干净,擦干之后搂着关雎,道:“这样别人一看到,就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话是这么说,但关雎还是觉得不是特别有必要。
眼看着关雎就要钻牛角尖,钟擎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伊人还没醒。”
“嗯?”关雎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到伊人,下一秒钟擎亲上来了他才想起某一日钟擎说过的话。
钟擎说过想在厨房和他做爱。
关雎喉头滚动,想起之前也曾经脑补过钟擎穿着围裙干他的样子,弱弱问道:“那你能真空穿围裙吗?”
钟擎忍俊不禁,“这么会玩呢?”
他调笑一声,又说:“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先看你穿。”
说罢,他便隔着关雎的围裙,开始解起他身上的衣服。
不多时,一具包裹在浅棕色围裙下的胴体便展现在眼前。
钟擎从后面搂着关雎,将人浑圆的臀部抵在自己身上,关雎则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腰微微往下塌,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双手穿过围裙两边,直至身前揉捻那两颗肉粒,滑嫩的触感胜过要做的每一道菜。
钟擎吻着他的脊背,大手游走于他身上,最后停在臀缝中间。
“我要提前享用我的晚餐了。”
钟擎声音蛊惑,听得关雎腿软。
“嗯…快一点,等会伊人醒了。”
身后传来钟擎反手关门的声音,再下一秒,一根硬挺性器便抵上了后穴。
关雎心里隐隐期待着被贯穿的感觉,但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正欲发问,又听钟擎低声骂了一句:“忘记拿套了。”
钟擎最近跟他做爱总要戴套,可能是看到他之前的病例,心有余悸。即使关雎再三和他保证,自己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他也照样小心谨慎。
关雎倒是觉得体验感还差了这么些。
“没事的…”关雎有点脸红,“没有套比较舒服……”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钟擎道。
他双手放开关雎,“我去拿套。”
“别啊!”关雎赶紧制止他,脚都踩上油门了怎么还能停下?
关雎腰塌得更下,故意把臀部上翘,压在他性器上磨了两下:“别走。”
钟擎已经心如火烧,又听关雎软软道:“你别射里面就好了…”
这么大胆了…钟擎还是不动。
关雎没辙,心里怒骂着钟擎这会子怎么当起了正人君子,平时摁着他就干的凶狠劲到底哪里去了?!
欲火燎身,瘙痒难耐,急需钟擎止痒的关雎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放低声调,声音又软又媚:“老公~”
一股火气咻地又冲往下面,钟擎眉心跳了跳,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你自找的。”
刚说完,便扶正性器狠狠地插了进去。
密闭的厨房内一时只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关雎还是没敢叫得太狠,低着头极力忍耐,承受着身后钟擎对他的鞭挞。
可惜料理台太小,钟擎没能把关雎抱起来放在干净的料理台上让他张开双腿接纳自己。
“等我们搬新家,再一起玩到尽兴。”钟擎想好,身下的速度更快,捣弄一阵后把性器拔了出来,射在关雎的腰间。
关雎得了趣,腿软得站不直,任由着钟擎抽出纸巾给他擦干净,再把他抱起来,把围裙摘下穿好衣服。
钟擎的衣服一直没脱,在帮关雎把衣服穿好之后,他倒是脱了上衣,把围裙换到自己身上。
“你干嘛?”关雎虚弱地问。
钟擎把围裙系好,两边露出健壮的胳膊和饱满胸肌,看得关雎又有些渴。
他笑着说:“礼尚往来。”
关雎问:“往来几次?”
“一次就够了,先做饭,晚上再喂饱你。”钟擎捏了捏关雎的脸,便让他回去睡觉,等自己做好饭再叫他。
关雎不走,撑在门上看钟擎忙碌的身影。从后面看,钟擎露出了一整个背,宽肩窄腰,偶有几条小伤痕,看起来又野又性感。
回想起刚刚钟擎从身后狠狠贯穿他那时的模样,后穴的肌肉记忆都仍保留着那种快感。
关雎看着正在洗菜的钟擎,突然抬脚走了过去。
钟擎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再下一秒,一个绵软的身体便从背后抱住了他。
钟擎也不管,手里洗菜的动作没停。
关雎把脸靠在他背上,学着钟擎的样子,把手从围裙两边伸了进去,轻轻撩了一把他的腹肌。
“再来一次吧。”
一家三口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地点选在一个城郊度假村,钟擎直接包下了一个村子,只因为伊人小朋友在电视上看到了农村风光,非要再回农村看看小鸡小鸭小鹅之类的,女儿奴钟擎当然满足她,但又因为怕走远了不安全,索性就直接带她来度假村了。
接到大客户指示的度假村连夜把附近的设施降级成农家乐的水平,小鸡小鸭小鹅安排上了,连菜地都整了出来,只为给钟擎的掌上明珠带来最真实的农村生活体验。
因为度假村太敬业,导致关雎和钟擎踏入度假村的时候,也仿若回到了某个山青水秀的小乡村里面,随时随地会有几只土狗跑出来追人的那种。
关伊人倒是开心的紧,一下车就开始狂奔,活像个撒野的猴子,这也碰碰那么碰碰,看到一条蚯蚓都能惊呼半天。
关雎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自家姑娘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从前自己家姑娘还是软软糯糯的一个小宝贝,被钟擎宠着之后越来越大胆,四岁不到就想掰着个小短腿上儿童摩托车,可怕关雎吓坏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父无犬女?
服务员送来一柄遮阳伞和两条钓竿,关雎和钟擎就在岸边钓着鱼,时不时看看正在给小鸡和小鸭办婚礼的关伊人。
关雎没忍住笑了出来,推了推一旁的钟擎:“你女儿正在给小鸡和小鸭办婚礼呢。”
钟擎也看了过去,此时伊人正在认真的读着结婚誓词。
伊人也就参加过一次婚礼,自己两位亲爸的,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他们别出心裁的结婚誓词,现在正在分角色为他们朗读誓词。
钟擎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道:“伊人学东西真快。”
真正喜当爹之后,钟擎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看向伊人和关雎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柔情似水。
不知想到了什么,钟擎突然转过头看他:“要划船去湖中央吗?”
关雎直觉不好,但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激动,扭捏着答道:“嗯,去吧。”
吩咐保镖看好伊人,钟擎就牵着关雎的手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船舱和机动驾驶舱用幕帘隔开,关雎好似猜到了他要干嘛,脸上霎时泛起一阵红晕。
果不其然,刚一坐下,关雎就被钟擎拉进了怀里。
“别……”关雎小声拒绝。
“老婆,你答应我的。”钟擎边掐他的翘臀,边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某一次意乱情迷之下,答应了钟擎幕天席地做一场的请求,这下正好被他找到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关雎脸红着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外面的景色,他们已经离岸边很远,转过一道弯便可以真正远离他们的视线。
关雎也有点心痒痒,红着脸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船身够大,私密性也还可以,正常情况下开船的船夫都不会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就干柴烈火般纠缠在了一起。
这次没有戴套,前段时间他们去医院检查,医生证实了关雎的身体恢复得特别好,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所以有时候他们便不太顾忌,随心所欲着来了。
但对于二胎,钟擎实际上没什么想法,他错失了太多陪伴伊人的时光,想加倍补回来。
钟擎不再给他出神,将他抱起来走出船舱,对着悠悠江水两岸青山幕天席地交合。
野外裸露的感觉太过于刺激,关雎今天比往日都要敏感,夹得钟擎忍不住直接射在了里面。
“对不起啊,老婆。”完事以后,钟擎诚恳认错。
“没……没事。”这样认真的钟擎倒是让关雎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关雎反倒是越活越回去。
钟擎贴心的给他穿好衣服,又揉了揉他的肚子,道:“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已经有小宝宝了。”
“嗯……”关雎没有回答他,累得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直到船快靠岸才起来。
船刚一靠岸,关伊人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开心道:“嫦娥仙子的玉兔掉下来了,被我捡到了!”
钟擎大笑着一把将关伊人抱起,道:“对,我们伊人是嫦娥仙女咯~”
两父女玩在了一起,关雎坐在钓鱼椅上看着他们,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月圆中秋,人聚团圆,这样一家三口的时光曾是他最遥不可及的幻想。
关雎笑着抚上自己的肚子,说不定不久之后就是一家四口了呢。
文朝雨这辈子觉得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不懂真心为何物的时候遇见了最值得他付出真心的人。
大学还未毕业,文朝雨就投资建立了一个高端会所,取名为【river】,招的第一批服务员里面便有池鹭。
会所开业的第一天,各路人马都赏脸来给文大少爷捧场,他们说得最多的便是:“文老板这里的打工仔都这么好看?”
文朝雨没有参与人员的招聘,但刚刚一路上进来看到的确实也都还能过眼。
他点点头,又听到朋友说:“刚刚见到一个端酒的服务生,那身段看得我差点就硬了。”
那人啧了一声,继续畅想:“得拐来睡一睡,不知道他声音怎么样,声音好听就更好了,叫起来一定很爽。诶,文老板,他好像姓池,你帮我问问呗。”
因为朋友是圈里着名的玩咖,男女不忌的双插头,文朝雨便问了句男女。
朋友笑嘻嘻搂着一个情人的腰,道:“当然是男的。”
他又跟着夸了几句,把那男孩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他好像旧社会里歌舞厅的美艳头牌,又像纯洁的白玫瑰……最重要的是,他笑起来很好看。
朋友第一次将一个人夸得这么奇,文朝雨不免有些好奇。
还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文朝雨被他磨得受不了,最后答应帮他问问,朋友才肯善罢甘休。
会所开业的第一天业绩爆满,文朝雨也亲自跟着他们留到了最后。
他喝了些酒,摇摇晃晃地往厕所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哼唱声。
那歌声清亮动听,有些空灵,文朝雨微醺的头脑稍稍被激醒。
他撑手在门口洗手台,低着头缓解疲劳,半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脚步声渐近,没过多久文朝雨就听到一个惊呼:“诶!姑娘你……”
文朝雨适时回头,那人还没说出口的话霎时咽了下去,一张俊脸白了一片,颤声道:“老……老板好。”
这音色,想必他就是在厕所里面哼歌的人。
文朝雨不想吓他,尽量表现得亲和:“这么开心吗?”
那人白了的脸又慢慢涨红,一双手不安地搅动着,在厕所哼歌被老板听见以及把老板错认为女生,都足够让他尴尬好久,他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嗯……挺开心的。”
说罢,他好像又觉得回答有点简短,补充道:“今晚的提成很高。”
文朝雨轻笑一声,这个服务员未免也太可爱,想起他刚回头时看到的那张俊脸,不仅可爱,还很好看。
“你是哪个部门的?”
未等他答,文朝雨目光瞥见他戴在胸前的名牌,顿了一瞬。
“你是池鹭?”
池鹭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是的,老板!”
没想到今晚偶遇的服务员竟是朋友心心念念的白玫瑰,文朝雨觉得很巧,也才终于明白朋友为什么把他夸得这么奇。
文朝雨紧看着池鹭,池鹭眼里还盛满了被老板认出来的惊喜,一双眼睛弯弯亮亮。
他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做了一个对不起朋友的决定。
他不想让这样的明亮被朋友玷污。
“你唱歌还不错。”文朝雨道。
说到这个,池鹭又开始尴尬了起来,“谢谢您的夸奖…都是我乱唱的。”
文朝雨又问他:“读大学了吗?学的什么?”
池鹭尴尬回道:“我高中学历,没有读大学。”
文朝雨的本意是想跟他说他适合学音乐,没想到他没有读大学。
想到他因为提成高而开心到哼歌,以及没有读大学的情况,文朝雨猜测他可能家里比较穷苦。
“会所的外场有驻唱,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有酬劳。”
文朝雨决定帮一帮这个漂亮的小可怜。
“真的吗?!”池鹭惊道,他们今天还讨论了演出部门的工时费比他们高了三倍不止。
文朝雨肯定道:“你唱的不比他们差。”
池鹭很开心,普通打工人很难得到老板的帮助,没想到他就有了这种运气。
况且,他真的很需要钱。
有着文朝雨的一言九鼎,池鹭真的成为了外场的驻唱,没有演出的时候再继续干服务员的活。
领着双份工资的他尤其爱戴老板文朝雨,每当文朝雨过来的时候,他总要问候几声。
文朝雨难得碰见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一来二去和他熟络了许多。
而池鹭受宠若惊,心里更加尊敬文朝雨,把他当成自己的贵人,慢慢的也什么都和他说。
池鹭自小在一个小县城的福利院里面长大,和其他很多小朋友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甚至懂事又可爱,从不让人操心。
院长孤寡一人,没有自己的孩子,便把他收来自己养了,不过没过几年院长便生病走了,他继续留在福利院,说什么也不肯被人领养走。
政府出资给他读完义务教育学段之后,他又自己打工赚钱读了高中,但是到了大学终于撑不起来了,便只得放弃读书机会。
因为要打工攒学费,所以他的学制很长,明明只比文朝雨小了一岁,而他才算读大一,文朝雨已经大四快毕业。
文朝雨闻此,对他更加喜爱,也觉得很敬佩。
他也很喜欢和池鹭相处,池鹭声音很好听,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虽然稚嫩,但很会察言观色,从来没有惹得文朝雨不快。
经理说,他和每一个同事都相处得很好,因为良好的服务态度和俊秀的脸,甚至有人和经理请求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服务员。
文朝雨皱眉:“专属服务员?”
“是的。”宋格把近期的客户调查报告递给文朝雨,“有一半以上的老顾客都赞成这个举措。”
文朝雨看了几眼资料,反馈确实还不错,不过……
“你说,很多人想要池鹭?”
“是的。”
文朝雨道:“如果一位服务员同时被顾客要求服务,你想怎么解决?”
宋格道:“我们目前制定的方案是不长期规定服务对象,每天营业时最先预约者得。”
“嗯。”文朝雨觉得可行,便让宋格自己拟定具体计划再去实行。
文朝雨开始看会所的其他报告,他头也不抬地说:“以后我过来的话你就让池鹭过来跟我吧。”
“……”宋格想到文朝雨这段时间来对池鹭的关心,好似明白了什么。
“好的,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