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这谢芮是个拎不清的,觊觎姊妹的婚事,这点在世家大族中就是令人不齿的。
若是她月例也是像她们一样,每月有五把扇子供给,她犯得着一把不给自己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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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儿郎在这碍眼,谢风予火力全开,劈头盖脸就开始指责:“好你个谢芮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非要来这郡主府是为何吗?你不就是想看她谢风月的笑料嘛,就为了这么点子事情,你还要要世子安带你来。”
谢风月这么做是有她的目的的,谢风予为人耿直不知变通,且排场极大,她若是去了必定会引起极大的关注,若是有人在问是不是她布善的,她也肯定会否认,说出实际布善的人。
谢风予冷哼一声:“我偌大谢府就找不出第二辆好的马车是吧,要你坐上他世子安的马车?你别管公子衍有没有说那些屁话,他吴祈安是不是在与你姐姐议亲?你竟然一点都不避嫌,你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我是瞎的?”
谢风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呵呵”她被气笑了,“她在外面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谢氏,别的世家女都拿着团扇,她要特立独行一点非得拿块帕子,不知情况的人一看还以为我们家苛待庶女呢,明明是她刻薄我们谢家!”
这么贵的扇子,每月按照月例也只有三把到她手上罢了。
谢风月唱了这么久白脸,也该红一红了,她将手中团扇朝着她丢去:“这把扇子就给你吧,也免得你在外人面前丢了谢氏的脸。”
谢风月将她的做派尽收眼里,关心道:“怎么府里没给芮妹妹制扇吗?”
谢芮被说的面色白了又白,终究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子落泪讲究的是要落不落,滴泪成珠,这样才是上品,像她这样光打雷不下雨,鼻子还皱成这样,啧啧,不行还得练。
那小小一把团扇,扇炳选用均是三年往上的黎竹,更不用提那小小扇面上的精美刺绣了,那都是翻云锦所秀,这一把扇子,修竹、制柄、织造大大小小几十道工序下来,价格低廉些的都是上百两,倘若是那些大家所绣所制的团扇,价格更是能翻上好几翻。
只有她二人真有了什么首尾,她才能进行下一步。
她在贵女圈沉寂太久了,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谢芮的,能让她加快步伐将世子安勾引到手。
谢风予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的模样,将扇子朝她丢去:“这把也拿着,换着用。”
世家女们人手一把的团扇,在她一个庶女这儿,就显得有些铺张浪费了。
她虽是这么做了如今才没了这充门面的东西,可真被人这么一点,她也控制不住脸上表情,赶忙低头,将手里的帕子团了团往袖子里塞了塞。
她敢怒不敢言,拧着帕子的手更是用力了。
但若是谢芮没有想要一步登天,将她踩在脚下的心,那谢风月也只当这一切是她行善积德了。
谢芮哭声渐小时,谢风月就知道她听进去了。
她不着痕迹补上一句:“到时候,你为我带上一些粮食过去,那边的难民肯定都会觉得我俩是这盛京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