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面色一紧,低吼出声:“谢风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谢风月嗤笑一声,戏谑回道:“我如今已是大族嫡支贵女,又是天子亲封永宁郡主,若是荣华富贵比现在只多不少,那岂不是就只能是长公主了吗?难不成兄长还要把那天子之位让我坐坐?”
卫宁额头上青筋鼓起,手上也是捏的吱吱作响:“你现在怎么变的这般伶牙俐齿了!”
“托兄长和母亲大人的福,在这红尘里走了一遭,性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滚下车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
谢风月不理会他的失态,懒洋洋倚倚在车壁上开口:“外头可没兄长马车里这般凉爽,我为何要自讨苦处啊。”
“下去!”他将头偏开,竟是一副连眼神都不想施舍给她的模样。
足足五百两银子一坛,她本是拿它当成备用金存在库房的,可今日赚了一大笔银钱,小小的奢侈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等他走远了,卫宁才像是疯了一般,甩袖将茶案上的东西全扫落,他面色阴郁的直喘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真是好样的。”
一想到银钱和快要到手的府兵权,谢风月就开心的又续上了一盏。
等林齐舒和折枝回过神来时,谢风月手已经开始解公子衍腰间束封了。
话毕,她突然瞟见折枝怀里抱着的酒坛,随口问道:“这就是月姐姐今日喝的酒吗?”
“公子衍,你看着这么瘦,怎生还腹中有肌呢,呜呜,胸上也有。”
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谢风月适可而止。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时,谢风月这边又开始作妖了。
折枝见着女郎笑的跟朵花儿似了,心中也是开心,不仅由着女郎饮酒,还贴心的让人送来了下酒的小菜。
谢风月脸泛红霞,眼神迷离,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疑惑道:“欸,硬的”
折枝不动声色的挪到林齐舒身边,眼神询问道:“怎么跟他一起来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卫宁听她说完后,表情就僵住了,语气也缓和下来:“你不要想着去寻母亲,她现在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却是刀尖舔血,她身份若是暴露了,对你我二人都没有益处。”
待到入口后又觉得酒味有些冲,想着也许是没有冰镇的原因,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齐舒脸上霎时红成一片,臊得脑瓜子嗡嗡的,她声如蚊呐:“折枝,还不出去啊。”
卫宁方才那副要吃人般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转而代替的是一副沉默样儿,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的“忠告”。
她自然伸手接过酒坛,端详了半天后大惊失色嚷道:“她今日喝的是这酒?!”
“女郎!”
林齐舒眼睛瞪的圆圆的,看了看衣衫凌乱的公子衍一眼后,自觉失礼,赶紧又把眼神挪到谢风月身上去。
这冰露酒可是好东西,产自房县,是因酸酸甜甜的口感又深受南地士族女郎们追捧。
更是惊的她赶紧转身,她已经将手伸进公子衍里衫去了!
公子衍嘴角含笑负手而立,任由这女郎对自己上下其手:“我看她倒是神清气明,不信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