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被他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她想说之事了。“既然父亲不日将要出发,那这几日就在家中陪女儿吧,就不要再出去了。”
她可不想最后一两日还出什么岔子了,虽说巡城司不可能将世家子抓进昭狱,可耐不住这盛京城里勋贵太多,若是父亲真与人起了争执,事情就棘手了。
如果除开谢风月时不时的头疼,那这两日还算过的惬意。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的风寒没有好利索,她近日头疼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起初还只是一刻钟,喝下一杯热水就好了,可越到后来越疼的频繁,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戴上抹额的程度了。
折枝光看着也是心忧,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医馆,换了两三次大夫,结果都是说风寒未愈,按时喝药过些日子就好了。
今日一大早折枝就随买菜的老嬷子一同出去了,一人往东街坊市走,一人往西街医馆走。
她在医馆门口等了一盏茶时间,才见着有伙计开门。
“今日坐诊的是张大夫吗?”她急忙问出了声。
这几日折枝来医馆来得勤快,跟伙计已经熟悉了。
他睡眼惺忪,愣了几秒后才回道:“馆内坐诊的老大夫昨夜里就被请去官驿给北原的人诊治去了,听说是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的。”
折枝“哎哟”一声接话:“那今日是谁坐诊啊,昨夜我家主子身上还发了高热,这可等不得了。”
医馆大门此时已然大开。
他指了指挡帘后面的身影,小声道:“就那走了狗屎运的叶大夫呗。”
折枝皱了皱眉,已经生了退意,反正这盛京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馆,她刚转身,屋内的叶绾适时开口:“可是忠城角巷风寒那家的?”
折枝步子一停:“怎么了。”语气僵硬,她实在是做不到对这傲气的小娘子有好态度。
“你家女郎是按照普通风寒所治疗,这样治标不治本,病灶未除一定会复发的,她这几日是不是夜里盗汗,还会被噩梦惊醒?”
折枝抿了抿唇,她虽不喜这人,可她确实都说准了。
女郎夜里时常惊醒,一醒就是一身汗,头疼的也越来越厉害。
折枝也顾不得对她的成见,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挡帘,行至她跟前,先是朝她行了一礼,做足了礼数后才开口道:“之前是我不对,还望叶大夫原谅几分,今日劳烦您前往角巷替我家女郎再诊一次脉。”
叶绾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药箱。
就当折枝以为她会为难几句时,她将偌大的药箱往身后一背:“五文诊费,早上第一单翻倍,十文。”
折枝忙不迭点头,随即就要替她背箱子,却被她一手止住了:“医师的药箱不可假手于人。”
月女郎就快要与她的兄长见面了,兴奋的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