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长了这么一张天仙似的脸,还是个世家女竟然是上赶着想进宫给周天子做妾。
她暗自叹了口气,心想道,算了人各有志,许是她在谢家所属的那一支过的不如意吧,她又长了那么一张脸,要是再嫁给一窝囊夫君,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来呢。
林齐舒跟她想的差不多,神色都僵硬了几分,更是默不作声的抽出了被谢风月握住的手。
“就在月末,宝阳弄了个诗会就办在宫内的玉芙阁。”
谢风月不在乎两个女郎为何会态度陡然变换,她只知道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达成目的就是好的。
“那就多谢林妹妹了。”
林齐舒没了之前的兴致,明明那张脸依旧是光彩夺目,令人挪不开眼,可就是没了初见时的韵味。
她兴致缺缺的起身,朝着床帐走去:“宴会是下午时分,晚上还有一场烟花,你把你的住处跟我丫头说一下,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林齐舒现在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谢风月,她见着两位女郎并不想再与她闲聊了,干脆知趣的起身告辞:“那就多谢林妹妹了,今日拜访有些唐突,改日我再携礼登门致谢。”
林齐舒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与连姐姐还有些闺中之事要谈,就不送谢女郎了,你自便吧。”
等着那抹月白身影彻底消失后,林齐舒不顾形象的在床上夹紧被子滚了一圈,用着幽怨的语气问道:“连姐姐,这人真是白瞎了她那张脸,我还以为她是个矜贵之人呢,那般容貌都用帷帽挡着,没想到她竟然想攀附皇室。”
她心里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偶然间捡了一块石头,一打磨发现里面竟然是水头极好的玉石,结果一仔细看那玉石上全是裂纹,这怎能不气?
连琅也是叹了一口气:“连均昨日还跟我说了,他求爱被拒,他那个傻子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功绩,所以才没得美人青睐的,没想到是美人心比天高,想要跃上枝头,成为那只凤凰。”
林齐舒听完肩膀都耷拉下来了:“我原想着好不容易来了个容貌上能碾压的宝阳的女郎,正好能狠狠的搓搓她锐气呢,没想到是个不顶用的,哎~”
连琅听她一提到宝阳公主便不好再过多说话了,她父亲是三公之一,又是林家嫡支三代唯一的女郎,她倒是可以和宝阳置气斗狠,若是轮到她,背后说说倒是敢,可真遇到时还是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连琅越想越觉得人比人气死人,她抿了口茶岔开话题:“算了不提她了,反正她进了宫门,就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林齐舒努努嘴,复又像是突然想起一事来:“北原那个公主雅听说快到盛京了,昨日我听父兄说,陛下竟然因此,召了好多世家儿郎回京,连均回来别也是因为这事吧。”
一提到这事,连琅就觉得难过,她那个傻弟弟虽是纨绔,整日逗猫遛狗的,可那张脸在盛京儿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去了一趟岭南全毁了。
她哀哀戚戚的回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家本就是听了这个风声才送连均去岭南的,这次他回来倒不是为了这事,是他洗心革面想要不受家族庇佑成家立业了。”
林齐舒表情是一言难尽
那个涂脂抹粉,听曲逛楼的花蝴蝶要成家立业?
今日盛京第一笑话莫非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