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这么久,他的小金库该装满了,足够多扣几次了。
罪过罪过,他堂堂少主怎能盯着下属的腰包不放?
这事得墨七来。
心思各异的两人边言语试探,边下棋。
棋局结束,离御医也来了。
“陛下。”
“平身,给右相诊脉,看他身体如何?胆敢说谎,朕饶不了你。”
“遵命。”离子卿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他和少主的关系暴露了。
天知道他在得到召见时,特意在药箱里装了几十种毒药,保管见效快,好用,还能留给他们足够长的逃跑时间。
但看样子,他的准备是多余的。
“离御医?”
“是。”
“麻烦了。”风凝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离子卿定了定心神,如寻常医者般问诊,左右手各换两次,他起身刚要回话,被武英帝抬手制止,甩出一本空折子来,命令道,“写上。”
离子卿一愣,暗道狗皇帝果然在怀疑他和少主的关系,竟妄想以诊断结果判断真假。
哼,那狗皇帝可要失望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少主的病情,没人比他更清楚,外人诊断少主的脉象后得到的是何结果。
一切尽在他掌控。
实则他不知武英帝和风凝夜的对话,武英帝让他诊脉,只是想知道风凝夜说太子对他用刑是否为真罢了。
离子卿唰唰唰写好,推给武英帝,武英帝看到上面有“重创”二字,对风凝夜说的话信了七分。
给离子卿一堆赏赐,给风凝夜一堆药材,又暗示风凝夜安分守己,与太子保持距离,便让他们离开了。
一直到远离御书房,远离皇帝寝宫,离子卿低声道:“少主,陛下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风凝夜道,“宋劭疑心病重,我和太子……罢了,给夏眠的药调好了吗?尽快行动。宋劭,留不得了。”
离子卿一惊,“先杀宋劭?那太子……您想辅佐太子?庄主会疯的。”
风卷起青丝,略过风凝夜额头,他轻笑道:“做好你自己的事,舅舅那边,是我食言了,我自会去请罪。”
“啧啧啧,太子,太子,终究是孽缘。”离子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我说你和太子是孽缘。”离子卿大大方方讲,“其实庄主也担忧,以太子对当年之事的误会,他一定找你算账,而少主你多智近妖,很快就会发现你少了一段记忆,从而产生种种怀疑。”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猜测也是真的?”风凝夜抬手捂住心口,“我心口的伤,为他所受,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