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住在楼下,可以吗?”楚渊突然说道。
“嗯?楼下哪里还有空房间可以住。”白融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楚渊抬眼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让他住我那间吧。”
“那你呢?”白融反问。
“我……我住楼上吧。”楚渊有点紧张,怕白融拒绝自己的要求,但是双眼却又很坚持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要求。
白融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把人看得都有些神色不安了,才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楚渊,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男人。”
楚渊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男人,就算是刘海川爷爷那样老实的人,也会在在外面干活的时候,偷偷弄一点好吃的自己藏起来吃独食,尽管有时候他能藏的只有一个橘子,也会因为私心而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偷偷吃掉,或者分一些给两个小孙子,但是我从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为自己着想的那怕一丝‘精明’,你说,”白融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双目紧紧地锁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你这样让人觉得很不真实的‘傻’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因为‘真实’的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凡人,而不‘真实’的你在普通人中太过稀少,只是‘异类’?”
大多数人,都只是惯性地生活着,他们心里想的是,别人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就好了。一直被全世界的普通人同化着,心里时刻记着一句话,不要标心立异,不要太傻,要记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记得凡事首先要为自己的利益和好处考虑一番再去考虑别人,因为有一句俗话说得非常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所以,当他们遇到了像楚渊这种傻男人的时候,就会觉得他这样的人太不真实了,要么是真的太傻,要么就是在装,都什么时代了,谁会为了一|夜|情、一次意外去负什么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装吧肯定是装的。他们“用力”地去否认楚渊这样的人的存在,同时拒绝着去相信他们的行为是否出自真实的本性,可其实在他们的心底最深处,那么“用心”地去否认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原因——他们做不到。仅仅只靠着责任支撑、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不会为了责任而去用心地爱一个人,爱情多有趣,责任多枯燥?为了责任去爱一个人,那不就是在给自己的身上加上枷锁,完全没有一点乐趣可言了吗?那种爱情也不是纯粹的爱情了呀。
所以,楚渊所做的事,就好像是在断掉他们的乐趣一样,在讽刺他们的行为一样,令人厌恶,令人看不惯。
楚渊皱眉看了白融一会儿,最后满脸疑惑地问道:“阿融,你在说什么,什么傻,什么精明?刘海川爷爷藏了什么东西了吗?”而且,楚渊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傻,他读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啊,当兵的时候,还能当上班长勒,傻的人能当上?傻的人能想到日久生情的办法,到老婆的手底下工作?会想方设法地搬到二楼,企图进一步接近老婆?
白融一脸呆滞地看着他,那一瞬间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跟楚渊这样的人绕着弯弯讲话,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还有,果然自己只是大多数的普通人,而楚渊那样的都是圣人,他们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次元,根本无法沟通!
结果当天晚上,白融还是答应了楚渊的要求,让他搬到二楼,而莫天住在一楼和阿顺做邻居。
然后搬上二楼的楚渊高兴了,白融郁闷了,莫天又说了一句令白融喷饭的话,他说,“看来情敌这种东西果然是完美的感情催化剂,阿融你还不承认你想人楚渊当你老公?你看你我一说要追求他,你心里就不平衡了吧?这么快就把人安排到自己身边,先下手为强么?”他说完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白融,那副“我都明白你不用太在意”的表情让白融恨得牙痒痒,却根本不敢解释!
白融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