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塞回被子里,抽出手往他眼睛上一贴:“再睡一会儿。”
温酌言不再多说,出院也是不敢提的。
照聂寒山的要求,一共住三天院,上八楼开的单人病房,温酌言长这么大头一次进。公司那头也一连请三天假,聂寒山直接给楚骁打的电话,未免有些难看。但难看也罢,温酌言不去多想,这时候能取悦聂寒山的就是听话。
三天假期连带周末两个休息日,听起来似乎严重,吴映姗打来电话问候徒弟,听他精神不差,便多聊了两句。
“她辞职没告诉你?不说鲜花水果的,也该打电话问候一句不是?”
温酌言道:“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吧。”
吴映姗道:“早缓过来了,家里到处吵着要钱呢,讨不到就威胁报警找媒体,还折腾到楚总这儿。”
温酌言没想到这一出:“找媒体对方惠惠有什么好处?”
吴映姗道:“男方有家室她早清楚,能闹到什么好处?钻进钱眼子里了。”
温酌言沉默,见他不愿多说,吴映姗岔开话题:“听说那原配带的人里有西城区的混子,你进出留个心眼。”
温酌言微怔,那边又七七八八说了别的,旁敲侧击问及聂寒山,可想而知,那天的一句弟弟把之前就有的关系户传闻坐得更实。
挂了电话,温酌言又给聂寒山打,刚拨通便听见铃声在病房外响起来。聂寒山推门而入,手上提了保温桶和新鲜水果,边按手机边朝他笑:“一个人无聊?”
温酌言摇头:“吃过了吗?”
“去邢阿姨那儿吃的。”把东西放到床头,往椅子上一坐,“亲自给你熬的粥,我说我来都不行。”
温酌言把桌板滑过来,接了保温桶往上边一放,热气扑了满脸,还是烫的。聂寒山伸手来掀了上层,下边还有一份,一碗皮蛋瘦肉,一碗银耳雪梨。
坐椅子到底不舒服,聂寒山从他床头拿了本杂志,起身到后边沙发上坐下,腿一跷就看起来,再也不说话。温酌言偏头看他,险些就把想说的事给忘了。
直到对方抬头,将他抓个正着:“没胃口?”
温酌言摇头,勺子在粥里搅一圈:“吴姐说那帮人里有混子,你这些天留点神。”
聂寒山目光一顿:“混不到我们头上。”
人在笑,笑里却夹杂些许蔑视和狡黠。
说了废话,吴映姗知道的事,没理由聂寒山不知道。
大概是聂寒山通的气,晚上盛敏华和许博提着慰问品过来了。
许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上哪发财了你?手上缝针发个烧就住套间,还赖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