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关鹤笑了。
同聂寒山相反,关鹤与人说话时候神情上总少那么几分亲切,纵然生了张娃娃脸,却看似难以相处。眼下他笑开,温酌言也彻底放松下来。
之后关鹤一直在提聂寒山的奶奶,说老太太对聂寒山审美的荼毒之深,还翻手机给温酌言看聂寒山七八岁时候的照片,一件红绿花色的大棉袄,家里铺炕用的大花布做的,破洞以后老太太不舍得扔。
“没品味没事,关键还死不悔改,被我念叨烦了才勉强保持现在这状态。”关鹤道,“你说你不能出门就把公司整个水平线给拉低了对吧?”。
温酌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并跨进门厅,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从电梯里出来,目不斜视直接往楼外跑。认出是方惠惠,温酌言准备打招呼,却见人往另一个方向转了。
回神时候发现关鹤也在看。
“同事?”像是随口一问。
温酌言点头,关鹤笑了笑,又领头进了电梯。
“今天遇见关哥。”
晚上在小区跑完步,进门就见已经回家的聂寒山,指间夹了一支燃到一半的烟,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电视有些吵,但他工作向来如此。
聂寒山抬头看他,“汗都没擦干就跟我讲另一个男人,平时对你太好了?”
温酌言笑开,低头在玄关把鞋换好,然后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些。聂寒山洗完澡就只穿一件黑背心,而空调风吹得穿短袖的温酌言都冒鸡皮疙瘩,提醒过他这样对身体有害,完全左耳进右耳出。
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边喝边绕回沙发边,侧身坐到聂寒山的大腿上,聂寒山把拿烟头的手撤开,边笑边推他的背:“别闹。”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没出多少力,温酌言知道这样已经取悦了他,便多坐了一会,伸出手给他按摩肩膀。聂寒山熄了烟,手臂从他腰侧穿过,把文件翻到下一页。温酌言不去看,仰着脑袋将一杯水喝完,才起身去了浴室。
澡冲到一半,聂寒山拧开门进来,脱去背心和内裤就挤到花洒下面,从背后抱住他。
温酌言把头一转,聂寒山恰好用鼻尖来蹭他的脸:“他过去办事,在楼里见到的?让他请你吃饭没有?”
温酌言笑道:“不巧,碰面时候我刚刚吃饱。”
聂寒山道:“那就遗憾了。”
两人目光相触,一同笑起来。温酌言转了个身,从置物架上取下一支润滑剂,挤了些到手指上就往他后穴里塞进去。两人低声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聂寒山现在比初始时放松了许多,肠道更易接纳他,还匀出时间在在他脸上亲吻。
两人调换位置,聂寒山背靠到瓷砖上,温酌言把身体贴过去,空余的手揉按着他臀肉。
“下次我陪你去买衣服吧。”
聂寒山被他抠到肠道深处,呼吸有些重,压着气息用手帮他套撸胯下的阴茎,“老关又跟你叨叨?”
他嗓音略哑,温酌言听得耳根酥麻,加上下身被他宽厚的手掌伺候着,顿时有些动情。于是他矮下身去,把头埋到对方胸口,一口咬上右边那颗褐色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