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以后,是剧烈的头疼。
紫苏拍着脑袋走下床,冷不丁地看到窗边站了一个人,被吓了好大一跳。
之后才看清楚是轻水。她抱着胸,眼睛冷冷地盯着紫苏,一张清秀的脸庞在这样情景下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严酷。
紫苏疼得要命,抱怨道:“轻水一大早的你站在我床边是打算干什么啊,可吓死我了。”
轻水答非所问,“头疼啊。”轻柔又诡异的调子。
不过紫苏因为喝酒喝得头疼的,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思考那么多的问题。“是啊。”
“活该。”冷冷的语气。
紫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边头疼着,一边问:“你说什么?”
轻水红唇一掀,吐出了两个极薄情的字来。“活该。”
这下紫苏终于可以肯定了自己并不是听错了。哭脸,“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轻水嫌弃脸,“谁叫你喝酒啊,还偷得是有一百年的绍兴花雕。雪前辈说过,这个月内你是不能沾酒的,不听老人言,眼下这个亏你也该自己吃下去。”
紫苏委屈地对手指。
被侍女们收拾后,紫苏摸着脑袋,抽着声音,头低了低,越来越低,差点低到了桌子面上。而轻水已经从屋外款款而来,手里除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水别无其他。
紫苏嘶了一声,问:“这什么东西?”
轻水道:“给你醒醒酒。”
紫苏一闻到那股子中药味时,立刻就想吐了。“这什么鬼东西啊,难闻。”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轻水把要放在她面前,轻描淡写了一句,“这药虽然难喝,但只要服下一剂,便不会头疼了。”
闻言,紫苏还是不太相信。“你可别框我啊!”
轻水道:“您放心,我才不会这么闲。”
紫苏仰头一碗喝下。
也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不太疼却觉得有些疲倦,她打了一个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的打架。
窗外春阳正好,海风也清爽,紫苏迷迷糊糊地又爬到了床上去睡。
轻水看着她,有些无奈,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而床上的紫苏一闭上眼睛,意识便是一片黑暗。
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急速地往前拽着走一样,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黑暗的尽头是一片灿烂的白光。
她的意识彻底停息。
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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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境内。
码头旗帜高扬,各种行船停放在江边,喧闹的滩头人来人往。
小侯爷一行人租了楼船,便赶水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