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反驳韩婧,只见趴在地上的土炮抽动了四肢,看样子是醒了过来,不一会,他居然翘起了脑袋。
大叔马不停蹄地靠近大铁牛,同样在大铁牛身上使用了这种恐怖的毒打方式,在一阵阵瘆人的声响中,大铁牛还真的醒了过来。
韩婧给他们一人服下一颗止痛药,看了看大铁牛的瞳孔,那紧张的神情才有所缓解。
我看到土炮的后颈那儿,出现了一道紫色的瘀痕,且瘀痕处肿胀起来,看得我心惊肉跳。要是救不活他们,大叔这可是滥用私刑或者是伤害致死,被追求起来可是要枪毙的。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韩婧,问道:“姐,这也能行?”
韩婧点点头。“刚才他们因为突发脑缺氧缺血,所以进入休克状态,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只要是能让病人脑部恢复供血供氧的措施,都可以用,这种抽打方式实际上也属于刮痧。”
我说:“那不能轻一点吗?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下这么狠的手,这不是更难受?”
大叔白了我一眼,骂道:“难受个屁,他们反而会觉得舒服。”
大叔好歹也算是救人有功,我不能因为看不惯他的举止,就揪着不放,正所谓:不管什么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要是等下把大叔气坏了,那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看了一眼大铁牛他们,此时他们两个虽然醒了过来,但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连抬头都有些困难,便主动过去帮他们揉揉肩,疏通经络。
不久,通讯员突然惊慌失措地赶了回来,大老远的,就挥手示意我们隐蔽,一到我们跟前,便躲在树干后面,正对着我们。“准备战斗!听我命令,不准乱开枪!”
我并没发现前方有什么异常,但看到通讯员这紧张兮兮的神情,也不敢大意,随即拿起了大铁牛的钢枪,趴在了一棵树的后面。韩婧和大叔一人护着一个病号,分别负责观察左右侧的动静。
大叔低声问道“什么情况?”说着,他将战士土炮的钢枪给换了过来。
“没看清,可能是奸细。”通讯员说道。
久久都不见有何动静,我怀疑通讯员是因为幻觉或者是吓怕了,遇到屁大的事情也如此战战兢兢的,情况都没摸清,也敢叫我们准备战斗。
我正要开口骂通讯员,忽闻远处传来诡异的脚步声,这声音虽不大,但灌木杂草所发出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对方似乎不止一个,听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肌肉一紧,又是一身冷汗。
这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凭第六感来判断,声源应该在我前方三十米左右,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扔个手榴弹都能把自己给炸伤。笃笃笃……又是另外一种声音,感觉像是有人敲击着门板,一股寒气从我的后颈一直蔓延到脚底。
“口令!”通讯员担心发生误伤,声音清晰的吆喝着。
对方没有回应,灌木杂草发出的那种沙沙声却一直没停下来。此时,极度紧张的我,浑身肌肉都僵硬,眼珠子不断来回扫视,甚至不断暗示自己,这是幻觉,然而,这声音是那么清晰,我已没别的选择,全身绷紧的肌肉始终没法放松。
等了片刻,密林中还是没有人影,通讯员火冒三丈地喝道:“口令!”
僵持了许久,对方还是没有回应,而那诡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通讯员不得不下令开火。“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