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好像是个漏了洞的皮球，无数元气争先恐后的从裂缝中散出，最终无声无息的消散。
怨灵门上的红色宝石，颜色变得黯淡。向外涌出的怨灵军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凤幽月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心头一沉。
连动用了心头血也不能毁掉它吗？
怨灵门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她心头浮上浓浓的阴霾，低头看向郁晨几人，因为动用了心头血，他们的脸色都已经惨白一片。
若是再动用一次，怕是所有人都要一命归西。
凤幽月眯起眼，眼中划过一抹决然之色。
小混在空间里看到她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大喊：“不行！你想都别想！”
凤幽月没有说话，右拳缓缓握起。
小混急的白了脸：“老大，你不能动用混沌神怒！混沌神怒只能动用一次，使用之后你就成废人了！你的胳膊还想不想要了！”
是的，凤幽月想要动用混沌神怒。
混沌神怒，是混沌体的终极绝招。可以将自身修为瞬间提升百倍千倍。
三十万年前，凤幽月便是动用了混沌神怒，和所有东黎一族的人玉石俱焚的。
而这世上，变强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使用了混沌神怒的混沌体，会修为尽废、丹田尽碎，而且还会失去右臂。
因为混沌神怒的最终爆发点是在右臂之上。右臂无法承受这样强大的力量，必定会血肉横飞。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混沌体会使用混沌神怒。
凤幽月也不想。
可是怨灵门无法摧毁，怨灵军数不胜数。再这么耗下去，凤家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她使用混沌神怒，即便修为尽废，至少能留下一条命。但如果凤家军他们死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小混着急的在空间里直跳脚，凤幽月干脆关闭了自己与空间的联系。
她看向自己的手臂，深吸一口气。
郁晨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抬起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
“幽月，你……”
秋彤的眼睛在她紧握的右拳上扫过，敏锐的捕捉到那缓慢向手臂上蔓延的血红花纹。
不由得失声惊叫，“你要使用混沌神怒？！”
所有人脸色骤然一变。
“你疯了？！”
“不行！你不知道混沌神怒的代价吗？”
“幽月，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你冷静点。”
凤幽月看着心急如焚的伙伴们，心中冷静无比。
“怨灵门不毁，我们所有人都要完蛋。你们忘了凤家军的劫难吗？”
大家沉默了。
谁都知道，现在就是凤家军的劫难。
田安：“幽月，凤伯父不是说劫难还有一线生机吗。我们……”
“你怎知这一线生机就不是混沌神怒？”凤幽月反问田安。
田安哑口无言。
云陌和天龙洛绫都被九品魔王纠缠着。九品高手的对决，一打就有可能是一个月。他们是无暇分身的。
也就是说，除了混沌神怒，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毁掉怨灵门。
凤幽月看着沉默的众人，笑了一声。
“看，你们也想不出办法吧？混沌神怒是唯一的办法。”
大家都不赞同的看着她。
凤幽月：“我用混沌神怒，即便修为尽废，至少也能保住性命。但如果我不用，大家都要完蛋。你们想看着兄弟们全都死吗？”
大家沉默。
他们不想看着凤家军死，但他们更不希望凤幽月变成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