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旭日破开云层,洒下万道霞光。
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而我还窝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隐约听见窗外鸡鸣鸟叫,我翻了身,被子蒙头。
有人推门进来了,掀开床帷走上前。“公子,该起床了。”
这声音熟悉极了,每天早上来的比公鸡报晓还准时。
她叹了口气,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半眯开眼,打量了她半晌,打了个哈欠。“采薇啊,好困。”说着我又倒头睡去。
采薇好像又把我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起身,迷迷糊糊地穿衣,迷迷糊糊地坐在了桌前。
“公子张嘴。”
什么东西喂进嘴里了?
我吃了两下,尝出这是百珍鸡,精神了。
“你们去偷鸡了?”
我好奇地看向采薇,采薇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有点一言难尽,“是赵师兄昨天拿来的。”
“嘿。”我笑了一声。
这百珍鸡难养的很,可味道极好。小时候王长老闭关时,我经常拉着赵熠去王长老的山峰帮他看鸡,王长老还拿法器感谢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
草草吃完早膳。
微风带着晨雾,迎面吹来触感微凉,日光染得一半云层金黄。
傻缺:“你在干嘛?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你不懂。”我摇了摇头。平行而视,眼前云雾朦胧,那轮金日好似就在面前般,庞大而璀璨。无数的山峰耸立在云层之中,几座破开云层,金阳直射山巅,熠熠生辉。
“活着真好。”我感慨道。
“这就是你呆站这小半时辰的理由?”
我坐在躺椅上拿了颗水果塞进嘴里。“嗯哼。”
傻缺:“”
傻缺:“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主角?”
我:“哦,他咋样?”
傻缺:“还没醒。”
刚咬破表皮,汁水溅出,酸得我嘶一声。
这无缺果有点酸,就该让它再长几年。
采薇伸手就要撤下,我瞥了眼它圆润红艳的样子,拦下了,“不用,酸是酸,还能有别的吃法。”
一贯心思灵明的采薇懵了一下,见我心有想法也不再过问,细心的挑出那几个年份稍浅的,放在一旁。
那姓朱的被我这么藏着也不是办法,一时半刻我也训不出来,现在是九月,我记得还有两个月就是宗门大比了,他身为无峰座清华剑尊的弟子总该出面的,不出来就要惹人怀疑了。
我一边吃着采薇剥出的果肉,一边想着对策。
两个月,这时间有点短啊。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怎么也得关他个天荒地老的。
“走!”
一拍椅子,我起身道:“我爹在哪?”
“尊者在灵涯。”
我召出云舟就走。
一道剑光破开云海,划出一道长虹,浮云一空,天幕湛蓝如洗。
飞鸟在天之极呼啸一声,飞腾而出。
满耳朵都是吵闹的鸟鸣。
我无言,伸手揪下了只鸟。
“你好吵。”
“啾啾!!”
那鸟看着天上远去的飞鸟,低头就啄了我一口。
“啊,你咬人。”
“啾啾啾!!”
“你吵人还咬人。”
“啾啾啾啾啾!!”
我抬头远远地看见我爹站在灵涯上,招招手。“爹!”
近了我才发现我爹脸有点黑。
“师弟。”“师兄。”
在我爹边上还站着十几个人,见我落地朝我问好。
“你怎么来了?”
我爹背着手,衣袖飘飞,颇有世外高人的样子,看向我,不冷不热。“刚刚你师兄那剑怎么样?”
“啊,还不错,就是鸟太吵了。”
“”
几道目光落在我手里抓着的鸟上,有些难言。
“多谢师弟夸奖。”刚刚出剑的白衣师兄听见也不恼,笑意浅浅。
“师弟,你这鸟抓来玩吗?”有个好奇的师兄问道。
我咧开嘴笑了,“抓来吃的。”
这鸟真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僵得跟个死鸟一样。
听到我要吃它才动弹了一下。
“师弟送你了。”我随手塞给一个人,至于我师弟吃不吃它就不关我事了。
被塞了鸟的师弟有点一言难尽,我是你师兄啊!这小师弟这么多年还不认得人。
“爹,我要个东西。”
爹皱了下眉,挥手让他们先走,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要什么。”
我讨好的笑了一下,走到我爹身后给他揉肩,“爹,您不是有一个小天地,给我呗。”
他把我的手打落,态度傲慢。“不给。”
“您怎么不问问我要干什么,就说不给。”我委屈道。
“我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清华那徒弟抓来干什么了?”
我讶然。“您怎么知道?”
他瞥了我一眼,“你胆子真大。”
“爹,我的好爹爹,您没有告诉清华剑尊吧。”
“你想让我给您瞒着?”
“爹~”我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摇。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他从我手里扯走衣袖,意味不明道:“不生气了?”
我有点尴尬。
想起前几日我非要娶季昀然,结果被我爹骂了一顿,为此我生了三天的气,要不是他现在提起,我都忘了还有这事。
“哪能呢,我怎么会生您的气,我现在不喜欢季昀然了。”
他面色有些黑,“我和娘情投意合才有了你,你怎么就”他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沉默了下。
他把东西扔我怀里,叹了口气,“两个月之后的大比要放他出来。”
“好吧”我抓着那个小天地勉强道。
我只知道我爹有这么个小天地,但从未见过,就没关心过这东西,我又没用,今天第一次见。原来这小天地是一个手镯啊。
我伸出左手,套进手腕里。“谢谢爹。”
他摆了摆手,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复杂,“容儿,你”
“要和师兄弟们好好相处。”
我眨了眨眼。
他看着我懵懂的表情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我转身要走时,脚步顿了一下,“爹,其实我要这个也是为了练法术。”
我收到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爹,你不信我!”
“儿啊,不是我不信,你三岁那会说要练法术,一个水凝术练到五岁也没有练好,六岁你看你师兄雷法施的好,又学雷法学了三年,结果连根草也击不倒,十岁又说要学剑”
我脸上火辣辣的,大喊一声,“你怎么又说这些!”
“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你爱信不信!”
我拿出云舟跳上去就走。
云舟化为一道虹驶向天边。
“师尊。”
灵涯崖边,秋鹤元出现在他身边。
“你觉得你师弟怎么样?”
秋鹤元愣了一下,看着那点远去的飞虹道:“师弟天真浪漫,可爱至极。”
他瞥了眼秋鹤元,“说瞎话。他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
秋鹤元笑了笑。
我自然是不知道我爹在背后说我坏话的。
我躺在云舟的软榻上,正烦呢。
对。
我身为大能之子,目前修为勉强筑基巅峰。
这还是从小吃灵食吃上来的,五年前我就卡在了筑基巅峰没动过,为啥?
因为成金丹要靠自己破镜,我懒,我在修炼上就没什么天赋。
就算招猫逗狗,不习术法,那有什么关系?
我有这么一个牛逼的爹,后半辈子无忧,说不定我还要比我爹先死呢,筑基的寿命也就那么些年,在渡劫期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我还等着我爹给我送终呢!
没想到我后面死的那么惨,我爹连我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啊,我爹那会好像比我先死了。
我皱眉,晦气得呸呸两声。
想到我的死法,怒从心来。
“哎,傻缺,你有没有啥好东西能让姓朱的那家伙用不了也修不了灵气?”
0408觉得这任宿主比他傻缺多了。
“我不叫傻缺我叫0408。主角也不姓朱,他姓祝。”
我:“朱?”
傻缺:“祝。”
我:“哦。”
我:“有么?”
傻缺:“没有。”
傻缺:“不过,你们这的锁灵锁应该可以。”
我:“锁灵锁?”
我低头在我的芥子空间里翻找了半天,掏出来一条又长又重的锁链,“这玩意儿吗?”
“有点大了啊。”
我想了想道:“让器峰的师兄给我改一下吧。”
器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器峰和丹峰是两个最热闹的峰,上门的人芸芸。
我的云舟刚到器峰,眼尖的弟子就走了上来。
“云容师叔,您怎么来了?”他低着腰朝我笑得谄媚。
我装作高冷。“你们赵师叔在哪?”
“赵师叔这几日出门了,现在何师叔在堂。”
我点点下巴,“带我去。”
这姓何的是谁,我不认识,不过能给我炼东西就行,管他是谁。
当我和他说了我的要求,他的脸有些红,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暧昧和揶揄。
“没想到师兄你也是性情中人。”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要求给你做。”他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朝我挤了挤眼,“我还有一些私藏样式,可以给你做点别的。不过价钱方面”
我总觉得他好像误会什么了,但是能按我的要求做就好。我取出个芥子在桌上,“价钱不是问题,你只管做。”
他眼睛一亮,“师兄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说着抱着我那堆铁链进了炼器房。
直等到太阳下山,我桌上的茶果换了又换,我拿着本修真界最新出来的话本子看倒也不无聊。
“师兄!辛苦您久等了!”
我闻言抬头。
“你,你是何师弟?”
不怪我怀疑,进去的时候人还是像模像样的,出来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连衣服也破破烂烂,活像是我一时半会也形容不出来。
这人冲到我面前,把手里的储物袋塞给我,“师兄,好了。全在这了,祝您玩的开心。”
“嗯嗯嗯,你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
这师弟有点奇怪。
我拿着储物袋走了。
何师弟见我走远,拿起桌上的芥子空间亲了口。
“发了发了。这哪里辛苦了。”
嘿嘿嘿,他想起塞在储物袋里的秘籍,笑得一脸荡漾,相信云容师兄一定会满意的。
“师叔,您这是”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弟子,一脸犹疑地看着他,师叔莫不是疯了吧!
“咳咳,今天这天气真好啊!”他喜滋滋的笑了声,把芥子往手上一戴转身走了。
弟子:“”
怕是真疯了。
午时,我还在器峰的时候,傻缺就告诉我他醒了。果然,我推门进去他坐在地上。他见我进来目光微闪,视线看向我身后的大门。我随手关上门,阻挡了他的视线。
察觉到屋里的痕迹,我道:“这个阵你破不开的,不要白费力气了,”顿了顿:“也别想呼救。在这里,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就算是清华。”
打破他的幻想后,我朝他走过去,他往后缩了两步,一直退到床边垂落的帷布旁。
“你怕我?”
昨夜那么折腾,此时的身体却已经恢复白皙,我蹙眉,心道九尾狐的恢复力真好。
他垂着眼,睫毛轻轻颤抖,左手垂落在身侧,右手攥着垂地的帷帘,双腿微微屈起遮住私密的部分,但赤裸的身体在我眼前自上而下,一览无余。昨夜胸前被我咬的红艳肿大的茱萸此刻也恢复了原来的粉嫩娇小。
胆子这么小?
那怎么敢杀我的?
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抬起。
九尾狐一族盛产美人,他的容貌盛极,艳而不妖,眼尾狭长,淡淡垂目时,总感觉他眼含愁绪,让人心生怜意。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腹部猛地一突,我低头,只见一根玉簪插在我腹间。
握着那根玉簪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因为用力,淡淡的青筋凸现在苍白的皮肤之下。
眼眸微微上挑,刚刚那点勾人魂魄的黑眸、眼中的波光水意,如同云遮月、烟波朦胧被风吹散,看向我眉眼冷淡,目光毫无波澜。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挂着的冷静表情裂开了。
我:“……”
我低头,只见一根玉簪插在我腹间。
握着那根玉簪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因为用力,淡淡的青筋凸现在皮肤之下。
我:“”
原来他退到这里是为遮住手里的玉簪。
他愣了一下,不死心地用力往前推,那根玉簪仍然没有进去分毫。
我:“”
刚说他胆小,他就胆大给我看了。
幸好我时常穿着软甲。
修为不够,又怕死怎么办?
当然是——靠法器咯。
这件软甲还是我师兄修成元婴那年给我炼的,说我既然不喜欢修炼,那合该要多一些法器,遇上敌人时,砸也要砸死人。
所以我有很多攻击法器,最多的还是各种防御类了。
想到我即便有那么多法器,最后还是死在这狐狸手上,刚刚我竟然还被他迷惑了,要不是这件软甲,死期就在今天了。
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
我不高兴,他也别想高兴。
我随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的脸歪到一边,嘴角溢出一点血,那根玉簪落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我捏着他的下巴,“你刚刚是不是施了媚术?”
他那双黑眸死死地盯着我,一句话不吭,闻言只是冷笑了一下。
好,有骨气。
我拽着他的手眨眼间进了小天地。
这个小天地,大概有一百个立方的样子,不算大,胜在空间宽敞明亮,除了珍稀花草绿植,还有一道灵溪缓缓流淌,溪边有一个木楼。
他被我甩在草上,又尖又软的草扎着赤裸的皮肤,他一时间没缓过神,有些发愣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个地方灵气浓郁,可一点也感应不到苍元界的天地法则,就像是另一方小天地。
祝九黎心里一突。
小天地,这不就是个独立的小洞天、小天地吗?
能拥有这样小天地的人,李元化怎么会认识,更别说这人还是李元化的兄长了。
李元化要是真和这样的人有关系,他当初就不会为了一个最低等的青阶法器设计杀害自己了。
他想了又想了,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人了。
那道未知等级的剑意,难以破开的阵法,防身的高阶软甲,还有一个超出想象的小天地
祝九黎捏紧拳头,这种小天地他也只有在……
想起旧事,他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底的屈辱和隐忍还没散去,忽然,他面色一僵,整个人腾空了。
我哪里管他在想什么,指尖挑起,那束在他大腿上的捆仙绳立马听话的散开,延伸,攀附上他的腰臀,手和腿,末端系在两边的树上。我指尖一落,让他两脚踩在草上,将他的身体呈“大”字展开。
他用力挣扎了两下,震下两片叶子。
“你到底是谁?”他喑哑着声音盯着我问道,眼中是我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你的主人。”
祝九黎:“……”话一时间噎在嘴里。
他见我走上前,咬着牙道:“何必要如此待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金丹,以您的修为和地位,要什么样的……没有。”
“当然,只要我想要,没有我得不到的。”我随口道扯了个话,看着他屈辱又不甘的样子,嘲讽道,“不过是,正好缺条狗。”
我嫌他吵,随手掏出一个果子,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果子塞进了他嘴里。
然后我将何师弟给我的储物袋拿出,倾倒间东西哗啦哗啦落在草地上。
闪瞎了我的眼。
看见那些狰狞的东西,祝九黎瞳孔微微一缩,陡然升起几分俱意。
嘴里的果子硬梆梆地塞在牙齿后面,吐不出也咬不掉。
看着那个疯子满脸的好奇,他心里一突,一股冷意从脊背爬向头皮。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看着这些制作精巧的东西。
我虽然不会炼器,但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触手一摸也知这是什么用处。
只是……
用处我知道,锁灵锁嘛。
可它为什么长得那么奇怪!
这裤子一样的是麻玩意儿,竟然还前凸后凸的。
这居然也是锁灵锁……
何师弟真牛。
我翻看了一下何师弟附赠的那本“产品使用说明书”,看着上面的图再次感慨道,这何师弟真是一个妙人。
手边还有几个镂空的小球,几根长的跟我鸡巴差不多模样的假阳,只是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隐约感知到里面的阵法,我抓住一个假阳,打进去一道灵气,假阳立刻嗡嗡嗡嗡嗡震得我手麻,同时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似乎我心念一动就能控制它停下来。
果真。
开眼了。
开眼了!
我抓着那个随我心念停止震动的假阳,目光有些呆滞地扫过那一地我认得出来认不出来的东西。
真心佩服何师弟。
抬头一看,那姓朱的见我跟活见鬼了一样,面色苍白,视线一触,眼睛里尽是我看不明白的古怪,那眼神看我我都感觉他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的。
幸好我早堵了他的嘴,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话。
“别怕,用着用着就习惯了。”我安慰道。
祝九黎深吸一口气,这特么这是变态啊!
他早知道能遇上这么一个人,说什么避开那天晚上,他现在无比后悔那天晚上去杀了李元化。
其实他去不去都一样,我知道上辈子的事后,不管他在哪我总会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很可惜我杀不了。
这傻缺不让我杀。
哈。
不过是杀不了而已。
啪!
破空声炸响,祝九黎闷哼一声,面色一白,冷汗从额间冒出。
我看着那条漂亮的鞭痕,横过他的右胸到腹间。
这个鞭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触手冰凉滑腻,鞭身上炸开一朵朵细小的花骨朵来,甩在身上就如开了花。
有这么痛吗?
我犹豫了一下。
因为他看起来确实不好受,那鞭下去好半晌身体还在细细的颤抖着,那张好看的脸上毫无血色。
嘴里的果子估计被上下颚抵碎了些,红色的汁水不断地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和青草地间。
这鞭痕也没有出血,只是一道粉红的花痕,他却是难受极了的样子。
九尾狐好歹也是神兽,他就算还不到九尾,也该是神兽血脉吧,怎么这么不耐玩。
我低头拾了个何师弟送的小白瓶,只见瓶身上写着“春华露”。
“这是啥?”
“这是春药。”傻缺说。
我挑眉,“春药还起这么文雅的一个名字?”
春药,我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既然这鞭子这么痛,那就让他快乐点吧!我摩挲着瓶身想。
我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就要往他的嘴里倒去,他挣扎着不愿喝,也是,他肯定觉得我喂他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真冤枉我了,我看他那么痛苦,不过是想让他快乐点,也好让我多打几鞭,谁让他这么不禁玩。
哈,才怪。
我狞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他头扭动着,手腕在捆仙绳上蹭出一道道红痕,看向我的眼神又凶又狠。
他玩是不禁玩,但这发狂起来还真有几分蛮劲,瓶子里的春华露都倒出来一些泼在了我的手上,湿漉漉的,感觉称不上有多好。
更多的还是烦他不听话。
我不耐烦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你乖一点不好吗?”
他没回。
噢,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给他带锁灵锁。
难怪怎么有劲。
我便挑了个最大的锁灵锁圈住他的脖子。
他不适应地扭动着脖子,但无论怎么挣脱,那个黑色的项圈依旧牢牢地禁锢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气息也一下子虚弱了几分。
我哼了一声,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这次我把那剩下的全部都倒了进去。
由不得他想不想喝。
因着锁灵锁的存在,我这次轻而易举地灌了下去。
他呛地咳嗽了两声,在我手里如同只虚弱的凡狐。
不对,凡狐哪能化成人形。
药效起得很快。
他很快就在我眼前颤抖起来,白玉般的皮肤染上一层粉色,胸前那两朵花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挺立在空气中。
他的腿跟着颤抖起来,眼前染上一层薄薄的朦胧雾气,一片茫然。
那道粉色的花形鞭痕也逐渐转为玫红色。
真是漂亮极了。
我感慨一声,甩了甩鞭子,和刚刚那道打了个对称。
他呼吸蓦地一沉,从灵魂传来的剧痛让他因为身体的灼热感变得迟钝的大脑陡然有几分清醒。
灵魂被鞭子撕扯、割裂,而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热酥、麻痒,让他几乎疯魔,很快那些痛楚又被猛烈的热欲盖过去了。
我每甩一个鞭子,都能听见他的呻吟,他的躯体在鞭子下扭动着,望过来的眼没有焦距,满是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