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来说说啊?”国维主持问到。
“这个税制改革仅以一域而定,难见成效,它所包含的还有产地和周边的关隘,不是一城可为的。”云墨作为内定的状元,自然得带头发言。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学习过,或者是听人讲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对的,但是不是策论的风格。”乾元帝看着他笑着说,仿若看自己的晚辈一样:“要有发现问题的眼光,一样要有提出自己解决方法的对策,云墨,你可有什么对策呢?”
云墨看着乾元帝有点紧张的说到:“这个需要由上而下的实施,而不是由下而上,本末倒置了。”
左丞相看看自己的儿子。
“我倒觉得纳粮的可以由下面试试,一旦不妥的话,也不会使得全国朝令夕改的。”百里松然说到。
他的表现让沈落猜到了他们肯定是多少知道今天皇帝要问的事情,那么之前引文浩是不是故意拿着折子去他那里给他提个醒呢?
沈落心里有点捏不准,抬起头看看三王,眼神的直视,是一种坦然,却有点不敬的意味了,一旦有人指出,他就不妥了。
引文浩好奇的看着他,其他二王自然也注意到了。
国维看看他,却没有点他的名:“还有谁要说呢?”
陆续有几个学子说了自己的意见,都有点差强人意。
“沈落,你的乡试答卷是这个话题,你就说说吧!”国维看到没有人再说,才点到他的名字。
最后说是压轴,是国维期许的厚望,同时也是对他的保护。
沈落致谢的点下头:“学生的策论题目就是这个,不过前几日,我的夫郎弟说我这个策论不对,并且说出了我的不足,使我深思数日。”
“说来听听?”乾元帝悠悠的说到。
“我夫弟小石头说,我的这个策论太过消耗人力,而且难以监管,太多破绽让人抓住。”沈落说到。
“喔?嘿嘿,小石头?这个名字有趣,多大的孩子?”乾元帝问。
“十二岁。”
沈落一回答完,九百多人哄堂大笑起来。
“肃静!”国维喝到,立即安静下来。
“无须顾虑,把小石头这个孩子的说辞说来听听,他很聪明,本王看着也喜欢。”引文浩赞赏沈落的说辞,他不知道是不是小石头真的说过什么,但是沈落的做法很高明。
借童言无忌来虚晃一枪,有则冕之,无则就是一句戏言。
“在产地上‘路引是产地运出的凭证,官府发出路引数和抽税比是一致的。’至于商户,要效法纳粮制,对一些利重的行业要有一个最低的基本税率,要是达不到,次年就无法继续经营。针对超过了的,就要在入库前把货物的路引上报,产地最终核对出售地,两厢不符者,要罚该批税收的一倍,以此类推!”沈落记忆超然,稍作了改动说到。
“嗯,有了方式,且针对性很强,不错,这个孩子叫石头,将来是个玉石也说不准。你作为兄长,要好好的培养培养,为朝廷培养人才。”乾元帝会心的笑道,这一刻的笑容倒很慈善。
皇上走时,国维送完他出去,招来学子们,一人发了一个月银钱。
“这个钱是皇上奖的,作为你们新年的花费,明天起就开始休学,大家散了吧,沈落留下。”国维说到。
作为时常留下的人,沈落也习惯了。
“今天你说的这个小石头,真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吗,还是你说的故意做一个遮掩呢?”国维直接问到。
“的确是这孩子说的,学生只是略微改了用词,大意都没有动。”沈落回答。
“嗯!”国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不出半点情绪:“年关时,好好读读书,殿试的名次不重要,仅仅是一个名誉,对于你一个寒门学子,风太大,于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