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首席要走，莫测说道：
“首席大人…属下有个疑惑，需要向您请教。”
刚才晋升之初，莫测就发现了一个华点，只是一直没能谈及…他觉得这个问题需要弄清楚。
陆源回首。
莫测顿了顿，问道：
“您当时用符源喊出‘心魇…欺诈’……这种方式能引起情绪执念发作？”
陆源愣了一下，呵呵笑道：
“你没必要去了解这个。”
“作为潘多拉内部成员，每次升级必有总部派来的主持人协助，能引起发作的方式有很多…”
相当于没从正面回答，而是打了一套太极…莫测当然不能继续追问。
说实话，莫测很想对这位首席用用读心术，只是，这绝对是赤果果的作死行为。
不过从陆首席的话里，还是推测出确定的结论。
这种用符源喊出契约称号+情绪执念的方式的确能引起情绪发作…陆源说了，方式有很多，背后的意思是——这是其中的一种。
果然，这种方式能引起情绪执念发作……
之所以要问这个，是因为这次升级的险象环生，不说差点因为莫名其妙的符源联系导致升级失败，就算这种联系被主持人察觉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莫测已经在考虑，下次升级最好不要借助潘多拉总部的力量…
自己单干，就要掌握每一个细节。
陆源离开了，凯乌斯却留在原地。
凯乌斯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宣布：“我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对热泉市监察署例行审查。”
凯乌斯要留下来？！
莫测瞄了一眼薇拉，发现队长脸上挂着微笑，正向凯乌斯点头。
队长早就知道这件事……
这么说的话，审判议会这次来热泉市监察署还有其他目的，的确…首席大人亲临，这本身就不一般…
就在莫测思索的时候，凯乌斯用肃穆的眼神注视薇拉，解释道：
“传送阵的回收需要时间，我要等待传送阵的源石析出，亲自护送回总部。”
“在这段时间正可履行审判议会对于热泉市监察署的例行审查，这一点…是首席大人允诺的。”
这借口找的很合理啊…莫测心中暗想。
我收回刚才的话，哼哼，虽然你选择留下来，这给了我抹除你的机会……但是，臣妾真心很难做到啊。
谁能想到你这么年少有为，竟然已经接近黄级…
凯乌斯离开办公室后，只剩下薇拉和莫测两人。
此时的薇拉依旧保持微笑，对莫测道：
“装傻？”
“你看出来了？”莫测反问。
“切~”薇拉哼道：
“都是在装！那个凯乌斯装的像个傻叉一样，你装的像个白痴一样，你们两个是一对！”
说完，薇拉叹了一声：“体制内的人，都戴着面具…”
“队长，他们这次来的真实目的是…”莫测低声问道。
队长摇了摇头：“我们只能推测……回收传送阵是目的之一，还有，估计审判议会也想看看你这二十天就能晋升的家伙，至于凯乌斯留下来，应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我猜，可能是热泉市监察署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大案，引起了审判议会关注…”
莫测皱眉：“是冲着我们来的？”
“嗯。”薇拉顿了顿，说道：“这个凯乌斯在潘多拉内部很受重视，二十岁出头的橙级巅峰…这种人怎么可能简单？”
“他刻意表现的傲慢自大，目空一切，这无疑会让我们轻视他，对他接下来的例行检查放松警惕。”
“只是不知道…审判者议会到底想做什么？”
果真是冲着我们来的…莫测回想刚才的种种，发现这个凯乌斯的确有些不正常，一直毫无逻辑地对着自己疯咬。
队长说的对，这种刻意的表现应该是为了掩盖真实的目的，至少，这会让我们觉得这家伙没什么卵用，从而放松一些警惕…真的是为了立个牌坊，私底下对热泉市监察署做些什么吗？
…还有，队长是怎么断定的？
沉吟着思索片刻，莫测问道：“队长，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薇拉很坦白：“因为宗臣白衣。”
“宗臣？”
“没错，他今早和我电话联系了，据说听闻审判议会抵达热泉市，便提醒我注意……我原本想在通讯里和你提前说的，结果这两人进门了。”
“还有，电话里他对凯乌斯这个人进行过描述。”
“在潘多拉总部，凯乌斯是审判者议会的名人，很得上峰信任，心机深沉…我很容易就从他这两天的表现看出差异，他和宗臣的描述不符。这让我很快意识到他们的确另有目的。而且，这种伪装似乎得到了陆源首席的默许…你觉得呢？”
宗臣的提醒…莫测回想了一下，问道：“惩罚者议会是不是和审判议会有什么矛盾？”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们的层级还了解不到总部的事情…”薇拉点燃一支香烟，叹道：
“反正不是一个系统的，估计有什么猫腻吧，不然宗臣怎么会刻意提醒我…毕竟我们和白衣关系更近，同属惩罚议会。”
潘多拉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莫测心中叹道，他缓了缓心神，说道：
“应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是为了别的秘密任务，单独派人去做就好了，没必要专程停留在我们监察署…”
薇拉烦躁地喷出一口烟雾：“一会你去群里通知一下大家，最近小心一点。”
“嗯。”莫测点头。
说到这里，薇拉冲着莫测弹了弹烟灰：“你为啥装的傻乎乎？一点都不正经……”
我承认我有点傻，不，是纯真，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好不好……莫测摊手笑道：
“我又不知道审判议会是什么鬼，加上那个凯乌斯对我有敌意…我只是对陌生人的习惯性伪装。”
还要同时掩盖穿越者的事实…莫测无声加了一句。
他的确对审判议会心怀警惕，只是当时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在陌生人面前表现优秀，其实也是一种风险…莫测本来就不愿被潘多拉总部重视，更何况审判议会又不是热泉市监察署所属的惩罚者议事团，分属两个部门…
薇拉瞟了莫测一眼：“你那个技能，真的只是…”
对于队长，莫测当然没有那么多顾忌，笑道：
“催眠的确可以让人昏睡，但也可以对目标进行潜意识层面的沟通，可以让目标接受我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