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郁葱吃完小哥哥做的早点,顺手买了份报纸看看实事。
报纸上刊登了展销会的交流活动,中老年走秀的照片占据了头版头条。
“这不是大黑嘛!模特还牵着狗?”燕老爷子练功完功,凑了过来。
郁葱有些小得瑟,道“怎么样姥爷,这是我给建议的,够创意吧?”
“不错,不错,这边年轻漂亮的姑娘太多了,乍一见中老年人的模特,还真是眼前一亮。
尤其是还牵着狗,给人一种茶余饭后遛狗的悠闲状态。
画龙点睛之笔呀,把整个走秀都给盘活了。”
燕老爷子怎么也是做过官,见识自然不是寻常老爷子能比的。
一目十行的看完报纸,对外孙媳妇的能力更加认可。
“幸好现在女孩儿也能出门工作了,能光明正大的展示才华了,要是放在一起,可就埋没了。”
燕老爷子终于知道她身上的功德金光,是怎么攒的了。
这订单从签订的那一刻起,国家的外汇也就有了。
有了外汇,带动了经济效益不说,还能强国。
他笑得胡子一颤一颤,道“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让小衔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葱去为国家做贡献,也是一样的。”
“老晏又高又白,男扮女装肯定好看。”郁葱开始想入非非。
脑中出现小哥哥盘上发髻,捏着绣花针,温婉绣花的模样……
正在刷碗的晏衔,闷头不说话。
活不想干了……
都欺负他!
郁葱见他磨蹭,站在燕老爷子身侧,叉着小蛮腰,狐假虎威道“老晏,怎么刷个碗还这么慢,今天还有咱们国家的展位呢!八点就要到,这都七点半了!”
“就是,大男人干活这么拖拖拉拉,不成样子!”
燕老爷子站脚助威,道“现在也不让买卖丫头婆子了,你身为大男人以后家务就包揽了,我外孙媳妇细皮嫩肉,干不了粗活。”
晏衔深呼吸,再呼吸。
低着头继续吭吭的刷碗,无论他心里如何作想,但手上的动作却麻利起来。
燕老爷子点点头,道“想当年姥爷我从没让老娘,娘子,女儿,干过任何家务活。”
晏衔:“……”您是武状元,奴仆成群,哪里用得上后宅女人干活?
在他的无声腹诽中,结束了家务。
郁葱提前五分钟,七点五十五到了展销会门口。
今天是瓷器和丝绸,但不是昨天的两厂了,而是景德镇和杭嘉湖的工厂。
景德镇的瓷器以白瓷为闻名,瓷质优良,造型轻巧,装饰多样,素有“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之称。
在装饰方面有青花、釉里红、古彩、粉彩、斗彩、新彩、釉下五彩……
杭嘉湖则是集栽桑养蚕、缫丝、绢纺、丝织、印染、服装及制成品生产的著名大厂。
展会尚未开始,郁葱就开始欣赏起来。
“郁特助,我们特意带上了茶叶和鲜花,要不要也效仿起来?”景德镇的魏副厂长是做过功课的,知道郁特助的那些成功案例。
杭嘉湖厂的张科长也点头哈腰的,恨不得让郁特助给他们帮帮忙,多出些订单。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们华夏的服饰入选,完全是展销会的捧杀,就为了给他们当头一棒。
让他们后面这些工厂也一起没脸。
万万没想到,郁特助亲自破局。
他们华夏有能人,卧虎藏龙啊!
“不,咱们的瓷器走高端路线。”郁葱的脑袋瓜里就不缺创意,道“不过这摆放就要改一下了。”
“都听郁特助的。”魏副厂长早就拜读过对郁葱的事迹,甭看他年纪能当他她爸爸,但他是打心眼里崇拜她。
郁葱已经初步有了想法,道“嗨,咱们集思广益,谁有建议都说说。
没关系,大家畅所欲言。”
“我们都听郁特助的,没意见。”张科长努力给自己刷了波存在感。
眼睛的镜片都遮挡不住,他双眼的光亮。
郁特助,看看我,看看我啊,看看怎么大卖特卖啊!
郁葱没有办法忽视对方冒着精光的眼神,道“还是一起出单,两厂互帮互助,绑定售卖。”
“瓷器和丝绸有什么关联?”虽然,张科长还不知道如何绑定售卖,但他仿若看见雪花似的订单向他飘来。
“这花瓶,九个一起,围成圈,下面铺上丝绸。”郁葱知道越有钱的人越信风水。
她先把花瓶摆成九曲贵人阵的造型,等稍后就用工厂员工听不懂的外语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