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晏参赞同桌用餐的同事们,手上多少都有些人脉。
谁还不知道晏家多了个儿子的那点事儿?
彼此间,心有灵犀的互相对视着。
眼里就一个意思。
八卦,大家一起八卦!
同事们懂事的把头低下去,装作没看到,专心的捧着煎饼馃子吃。
只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用餐速度减慢再减慢,努力把八卦吃到最后。
晏参赞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搐了好几下。
然后,他就发现郁葱在结账的时候,朝他再次点了点小脑袋。
这小丫头又想干啥?
不等他多想,他儿子那桌吃完就离开了。
由始至终那犟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心里空落落的。
味同嚼蜡的仓促吃完早点。
等他们结账的时候却被服务员告知,刚才牵着四条狗的那桌人,已经帮他们结过帐了……
结过帐?!
他们这一桌起码要花费二十多块,还需要不少粮票、肉票呢!
这是他从来都未曾预料到的。
在他心里郁葱就是个一傻十年,又心眼儿贼多的小市民,而小衔则是又倔又冷情,也不如小湛识大体懂礼仪的犟种。
为何会出手这么大方?
聪明人对聪明人,大多都是互相看不上眼的,就如同彼此过敏一样。
他的同事们也没闹明白情况,按理说这父子俩心里都藏着事,互相不搭理谁,搁饭店里跟演哑剧似的。
结果人家儿子只是不想打扰他们同事间的用餐……
是他们心眼儿脏!
吃人嘴短,他们纷纷替晏衔抱不平。
“晏老弟,咱们就是随便吃吃,又不是什么正经场合,该引荐就引荐,我们又不是什么老古板?”
“哎,这天底下当父母的啊,最忌讳的就是不能一碗水端平,那些兄弟姐妹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家里老子偏心。”
“别那么多教条,多好的孩子啊!”
“孩子们都大了,别总是讲究严父那套……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晏参赞:“……”
一顿早点,两桌人之间除了几个眼神,在没有任何语言交流的情况下,同他一桌的人,全都对小衔赞誉有加,比他特意引荐,给铺路那种还要印象深刻。
且心里的那杆称,全都偏向小衔一方。
还没正式交锋,他就先输一局……
与此同时,郁葱等人已经顺利登机。
这个年头一般出远门都坐绿皮火车,所以飞机上有好多空座,也没明文规定宠物不准登机。
是以,狗子们不仅免票上机,还都各自有个舒服的单人座位。
等飞机起飞,她把身上金灿灿的首饰都卸下来,身上恍然轻松。
她感慨道“枯藤老树昏鸦,晚饭有鱼有虾,斜阳西下,俺就往那儿一趴,啥也不干……”
“还挺押韵。”晏衔把自己脖子上拇指粗的大金链子也摘下来,交给小罐罐一起保管。
花蛇、燕韫玉、温队长也都有样学样,把身上的金饰品全都交给她保管。
郁葱提了提像哑铃一样的小布包,道“在飞机上没事,但下去后你们可得护住了我。”
“放心。”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聊天,欣赏着窗外的云层。
除了温队长以外,就连狗子们都坐过飞机,所以属他最兴奋。
他听说餐饮免费,就一通猛吃,连腰上的皮带都松了两个扣儿。
等下飞机的时候,四个大男人和四条胖狗都围着她站位,把她护的严严实实。
接机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双手举着“郁葱”二字的牌子。
“您好,我是郁葱。”郁葱手里拿着介绍信并没有直接给,而是在看过对方的工作证明,才给人家看了一下,又仔细的收回去。
人在外地,凡事必须多留个心眼儿。
晏衔等人也各自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
“郁特助,晏特助,燕助理,温哥,花哥,你们好,我叫郝开心,开心的开,开心的心。”
郝开心不是第一次接内陆的领导了,但看着四条大胖狗,还是不由得一惊,但转瞬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