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表演魔术的演员,猛然想到了什么,道“是变童的那个小队,他们都是半路来的,说是什么广播台的,下来做活动……”
“对啊,我们都是即将要退下来的文艺兵,热爱给大伙带来快乐,才有的这次巡演。”领队也解释着。
晏衔耳朵听着这些人的解释,同时眼神扫过人群,精准认出那个给他传话的小孩。
“你!站出来!”
“妈妈……呜呜……”
小孩儿缩着脖子,往他妈妈的身后藏。
“你干什么吼我家孩子?”
“就是你家的孩子给我传信,让我去找崔场长的,我要问问他,究竟和那些歹人有什么纠葛,又和这些失踪的人有什么仇怨!”
晏衔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孩子,反正又不是他的孩子。
小罐罐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可没空去博爱。
“呜呜……”
小孩儿先是抽噎着,又嚎啕大哭,而他的妈妈就只一味地护着他。
“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哪里懂得大人的事?”
“那你是他的监护人,子不教父之过,他要是不交代清楚,连你们父母也一起抓走!”
晏衔不只是说说而已,倘若小罐罐出了什么事,就算他万劫不复,也要这些涉事人员通通陪葬。
“是……是头上有疤的漂亮姐姐给我五毛钱,要我给晏特助传信。”
小孩儿从口袋里掏出卷边的五毛钱,他的妈妈把钱接过来,雷声大雨点小的锤了小孩儿几下。
“你这孩子怎么惹了这么大的货!”第八大队的李队长见是自己手下的农工,赶紧把钱接过来,双手捧到晏衔面前。
“这是罪证。”晏衔没有接过来,又继续薄唇轻启。
“崔场长,农场是因为相信文艺兵,才导致丢失二十余人,我需要找他们的所属部门,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负责。
我这边带人去他们的部队,您和队长们都熟悉地形,劳烦带着人在附近好好找找。”www.
“我陪你吧,周围哪里能藏人大伙儿都知道,这就带人去找。”
崔场长让八个大队长都动起来,自己则让拖拉机手开上拖拉机,载着晏衔和几个演员,一起去文艺兵所属的部队找领导。
温队长稍微缓了口气,辨别了方向,带着农工们撒开脚丫子就往小土路的方向跑去,连头都不回的一路往前。
他认定的皇太女丢了,这是不给他面子。
其余的几个大队也都带着各自人去找。
这次涉及到失踪人口的农工不多,大部分都是没根没叶的女知青和女盲流。
但西北的民风不仅彪悍,还很团结,基本上除了极个别的人,都跟着一起忙活找人……
“咯咯咯……喔喔喔……”
一架大牛车大明大放的驶出枣岭农场到了镇上。
牛车上面载满塞了鸡鸭的大竹筐,足足数百只鸡鸭。
家禽的味道并不好闻,行人看了几眼就纷纷避让。
车把式憨憨的低着头,手上加快驱赶牛车,熟练地在镇上空旷的小胡同里穿行。
“咱这回拉的可是个极品妞,那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等上面开了苞,咱们也能尝个味,暖一暖被窝。”
“可不是,虽说是来了大西北,但长得可真标志水灵,干了这行大半辈子,什么味道的妞没尝过,还真没见过如此绝色。”
“大约还有一刻钟,咱们就……哈哈……”
郁葱是被冲鼻的臭味,生生给熏醒的。
一时间,脑子还有些发懵,眼皮很沉,根本无力睁开。
只觉得身上被无数的尖刺抓挠。
疼痛提醒着她绝非在做梦。
她努力调整心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当睁开眼睛时,发现嘴里被塞着一大团臭烘烘的布,手脚都被捆住。
转头惊慌的看过四周,是逼仄的麻袋。
头顶是嘈杂的鸡鸣鸭呱……
是谁把她绑了,又套上麻袋,藏进家禽里面的,究竟是何种的深仇大恨啊?
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除了爱占点小便宜以外,绝对友善邻里,基本没做过任何大奸大恶之事……
额,对了,她来场部看杂耍来着!
又中招了……
她强撑着神智,努力将混乱的思绪,梳理利索。
通过外面的对话,了解到这是要在把她迷晕后,毁她的清白与未来。
假如,真的有个万一她不会为护清白咬舌自尽,而是要拽上几个垫背的一起死。
那种腌臜地……一旦进了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等人老色衰连口薄棺都没有,潦潦草席子一卷就烧成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