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龙哥疼的踉跄倒地,张着大嘴嚎叫,几息间冷汗就湿透了衣衫。
糟糕……
踢到铁板了!
可他却不知道踢到的是哪块铁板。
在哏都地界除了南市,竟还有这样的狠角色?!
他发疯般的嘶吼,道“一起上!愣着做什么!都一起上啊!”
其余小弟们见龙哥与身手最好的几个兄弟,都被打的在地上起不来,他们双腿不自觉发软,可碍于龙哥的威慑,依然硬着头皮准备殊死一搏。
还不等晏衔动手,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雄黄带着南市的兄弟们赶到了,道“连女人都欺负?送上门来找打是不是?
一群虾兵蟹将,就知道仗着人多欺负弱小!”
那些小弟一见到南市的人过来,本就不浓的战意,转瞬消散的无影无踪。
雄黄不等他们跪地求饶,就主动出击,勾拳扫腿,招招都奔着要害。
一时间,惨叫连连。
转眼的功夫,就纷纷倒地不起。
龙哥脸色苍白的瘫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被南市的人揍得哀嚎连天。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小美女,居然真同南市有关系,他要是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在,不说趁机巴结上去,也会敬而远之的……
此刻,他恨不得将舒白藤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愤。
都是那个臭娘们害的他啊!
“哼,要我替舒白藤还钱,还想把我绑了?”郁葱扫视一周,除了己方人就再没有站着的敌方人,她这才抹了一把虚汗。
她狐假虎威的昂着小脑袋,发现自己的底盘太低,气势不大够,又拄着拐杖站起来,这才满意的继续开口。
“早就警告过你们,我不是你们这些街溜子能动的,明明给过你们机会,偏偏不懂得珍惜,现在就别怪挨的打疼儿!”
方才,晏衔一直在泄愤般的挥拳头。
没人知道他看见小罐罐被一群街溜子围困时,他究竟有多害怕。
他害怕她受伤,害怕她受委屈,害怕她遭了罪,害怕她哭鼻子……
但此刻他回过头来,看见她神采奕奕的耀武扬威,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如春风拂过山岗,万物滋生。
晏衔迈着长腿过去,把倒了的轮椅扶正,又小心翼翼的把小罐罐扶到轮椅上坐好。
“有没有伤到,我们去医院看看。”
“没伤到,不用去了。”郁葱身上顶多有点擦伤,回去抹点红药水就行了。
她为人比较周全,安抚了小哥哥后,又对着雄黄感谢。
“这次真的有劳雄黄大哥带着兄弟们及时赶到,真是帮了我们两口子大忙了。”
雄黄被老大眸光里的柔情似水,酸得一个激灵,连忙撇开视线,生怕让老大察觉到他发现了“组织机密”。
紧接着,他就听见大嫂感谢自己?
他四肢发达,但是嘴笨,不像花蛇脑子快,根本不知道怎么把话茬子接下去。
憋了老半天,他才挤出一抹笑,磕磕绊绊道“都……都是应该。”
龙哥刚刚只以为雄黄和小美女只是相识,顶多就是给出资保护的那种,但眼下再看雄黄的态度,他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他顾不得双臂被捏断使不上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膝行上前讨饶。
“大姐,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姐,还请大姐手下留情,饶了我和兄弟们一次啊!
舒白藤欠我的钱,我也不要了,就当小的孝敬大姐的。”
龙哥为自己的贪心懊悔不已,也不敢再指望舒白藤还钱了,只希望郁葱能和雄黄说说情,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舒白藤?”晏衔姿态卓然的立在小罐罐轮椅的侧面,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微敛,一双冷漠的眉眼透着锋锐。
他来的晚,根本没看见自己那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大哥,大姐,都是舒白藤欠我钱不还啊!是她说让我找大姐替她还钱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十几号兄弟要养,我也没有办法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当年,龙哥不知道天高地厚,妄图吞下南市,被雄黄带人教训后,当再见到南市的人心里就发毛。
干脆豁出老脸卖惨,哭的是老泪纵横。
只希望能博得到少许同情,放了他们。
“我说了,我和舒白藤不熟,是你被贪欲迷了眼!”郁葱翻了个白眼儿。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大姐说的是,贪欲迷人眼啊!
是小的有眼无珠,被美色蒙了心。
舒白藤那小娘们不仅脾气差,还又作又矫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