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乾了,榨乾了,笨猪现在瘫著不能动呢。」闵少天说完,自己也摇头失笑,见没有发生事情便提著锅铲回厨房。闵少言整夜没睡,此刻也奈不住周公的诱惑,又睡了过去。
闵少天之後又折回房里,闵少言睡得正沉,便替他掖好被子,然後虚掩上门,轻著脚步回厨房捣鼓半天後,盛出了碗香气四溢的粥,小心捧著推开房门,放到床边的桌面上,然後坐到床边,瞄见闵少言的睡颜,忍不住发怔地看。
闵少言长得很秀气,五官融有江南女性的那种柔美和男性的英气,两者混杂,肤色白皙,配上瘦削身材,十分能吸引视线,而闵少天却是长得一脸刚硬俊朗,浑身都散发著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
小时候闵少言曾经被误认作女孩,被夸长得直像妈妈,大个儿定是个出水芙蓉的气质美人,幼稚园还有小学时也不知被多少男生刻意讨好,这讨好不是送礼说甜话什麽的,而是揪他的头发欺负他,闵少言也长性,忍住没示弱,待回家便扑进哥哥怀里哭红了鼻子,睁著湿漉漉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
闵少天比他年长四年,已经是个拳头长得颇硬而有力的毛头,看见弟弟给欺负得可怜兮兮,没忍住这气,第二天牵著闵少言找到他的班房,砰地推开门,分著腿叉著腰大吼:「哪个臭崽子再敢喜欢我弟弟欺负我弟弟,别怪我拳头无眼!啊哈——!」拳头往旁边闵少言早已高高递起的木板一击,木板瞬间在手里断成两截,顿时震慑全民,一天里也再不敢接近闵少言,後者乐得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放学了乐兮兮地跑回家要扑闵少天,却见闵少天的拳头红了好一大块,於是当堂又哭红了鼻子,捧著他拳头呼呼地吹,跺脚喊:「隔壁大叔说这板已经最薄了,还在中间砍出了裂痕,不是很容易烂吗?怎麽还弄得这样,都、都红了!呜呜……」
……
闵少天抬起手指,轻轻覆上闵少言的脸,细细地来回摸娑。床上人儿手握成拳头枕在颈边,侧著身微微蜷起,睡得一脸安详,这是闵少言独自睡觉时的习惯,由小个儿开始便是这样,直到现在依然睡得像缺乏安全感小孩,但每当闵少天睡在一旁,往往即便熟睡也会自动缩进他怀里,贴得紧紧的。
再也忍不住,俯首轻轻吻住他微启的唇瓣,不带一丝暧昧,单纯的,简单的,宛如羽毛轻拂的浅吻。
密长的眼睫随之颤动了下,闵少天一顿,直了身,歉意地看进闵少言睡眼惺忪、还带点迷茫水雾的眼里,「吵醒你了吗?」闵少言缓的摇了摇头,拉开笑容,伸高手揽住他颈项。闵少天顺从地再次覆身,四唇交贴缠绵。
「哥,我饿了。」闵少言半眯眼眸,朝他慵懒地笑,明明看见了旁边冒著热气的粥,却仿若未睹,只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家哥哥。闵少天宠溺地笑,扶他半坐起身子,拿过碗,斟了一匙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然後舔了舔确定温度,这才递到闵少言嘴边。
闵少言一口含住,喉结滚动一下,缓的咽落,然後望著他笑他刚才的模样:「舔牛奶的猫。」闵少天但笑不语,又喂了他几口,很快便吃个碗朝天。
「还要吗?」
闵少言摇头,「你不用上班?」闵少天笑道:「总裁的特权,陪弟弟情人优先。」
闵少言笑得眯起眼睛,闵少天嘴角含笑,又凑上前亲了口,这才捧起空碗回厨房去。闵少言动了动,发觉身体好了一点,虽然还有点酸软,但不很强烈,於是掀开被子,扶著桌边把右腿放到地上,然後左腿,再慢慢站起来。身体瞬间晃了下,双脚的发软让他险些儿摔回床上,还好及时挽住桌边稳住,却撞翻了上面的时钟,落地时碰著按钮立时铃铃铃的作响。闵少言吓了一跳,未及蹲下捡起,闵少天又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看见他落地,有点恼怒的皱起剑眉,伸手把他按回床上。闵少言好不容易站起,岂能容他破坏自己的努力,连忙说:「我不要睡了。」
闵少天不为所动,说著「你不躺就是蔑视我jj笑它又幼又小撑不大你弄不胀你让你还能够起床走动」边伸手按他双肩要压。闵少言恼了,瞪眼吹气:「你这什麽鬼话,我不躺就不躺,咋麽?」他双手撑腰,双脚用力抵著地面,尽管累得几乎要软下来,就是不让闵少天得逞。闵少天瞅他累了整夜,体力未回来,双手放在他肩上又怎敢真按下去,便是让他坐到床上也铁定害他一阵疼痛难受,又见他鼓著脸颊瞪著眼,把本来已经不细且微微上挑的眼睛撑得大大,脸又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