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的嗓音天生娇娇柔柔的,加上本身就是温婉怯懦的性子,所以凶起来一点也不具杀伤力,反而激发人们想要逗弄的慾望,
「连下这麽多天的雨,难得出太阳,晒点太阳对身子反而是好的,况且我也只是坐着而已,又没跑没跳的,不会对身子带来太多负担的,别担心。」
丽娜知道她说的没错,因为她常下床走动让身子好转许多,已不需要人在旁搀搀扶扶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实在是当初救出段宴若时,她浑身的惨状让她至今依旧难以忘怀。
整片的背与双臂,几乎被打得无一完整,甚至有些都快见骨了,发现时,人躺在半凝结的血泊中,整个人早已失去意识,只是虾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呼息更是随着呻吟声的渐弱而几近全无,几只饥饿的狼只甚至咬着她的手脚,打算将她给拖回狼窝去。
若不是她小时父母教过她与姊姊如何击退狼群,她早已与段宴若成为狼群的盘中飧了。
在靠着母亲生前教的一些药理,连忙止住她身上的血,只怕她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屍体了。
现在伤口已癒合良好,只是当时伤得太重,损了元气,所以现在丽娜着重於帮段宴若补气养身,几乎是两日一小补三日一大补的帮助段宴若修护虚弱的身子。
只是段宴若是个不合作的病人,总是有一堆她没听过的歪理与她争论,而最後结果往往都证实她是有道理的,所以最後她也只有屈服的份。
「话虽这麽说,但也别晒太久,虽入秋了,太阳不如暑夏般的晒人,但还是要适可而止。」
「我知道。」段宴若对她一笑,表示她会听话的。
丽娜见状,插於腰上的手无奈垂下,无法再气。
「快中午了,那我这就去煮午饭,顺便帮你熬药,这次我买了条鱼,等等熬成鱼汤要多喝点,别又给我不喝,我知道你怕腥,但也不能因为怕腥就不喝。」
段宴若凝望着这一个月来细心照料她的丽娜,对她招招手,要她过来些,丽娜没多想,便一跛一跛小步小步地走到她面前。
她抬头细细看着随着自己身子渐好,脸色却越来越差,身形也越来越消瘦的丽娜,她晓得,丽娜为了照顾她,将所有的积蓄用光,自己更是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吃,自己却吃她剩下的,她不喜欢她这样委屈着自己,让她倍感罪恶。
由其是那左腿,为了将她救出狼口,却牺牲了自己的左腿,伤了筋,却怕未来医疗费用不够,硬是只让大夫止血消肿,却怎麽样也不愿让大夫将那断了的筋接回。
如今过了治疗的黄金期,未来若要治,将要承受更多的苦痛与金钱,甚至有可能治了也无效了。
她自然知道她这麽牺牲是为了什麽,只是……以伤害自己的这种方式来弥补她,却不是她乐见的。
「我说你,你管我这麽多,却从没好好管过自己的身体,要我保重身子,你却总是拖着那条伤腿到处跑,脸色更是差得快像张白纸了,你才需要补一补,休息休息,别老吃我吃剩的,我不喜欢这样,况且你若倒了,谁来照顾我?」
「我也是今日天气好才跑远的,平时也只是小厨房、大厅与庭院三地跑,也不过几步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