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谢歇,而是抬手指着扈飞扬“你先叫他把剑放下,我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不用谢歇说,扈飞扬也看出这两人是熟识,憋着一肚子气放下剑,背对着谢歇又开始捣鼓起火堆。
封十刃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道:“你以为温蛮真的放心你一个人?我要不来,来的就是他了。”
谢歇竟无话反驳,他掂了掂手中的纸包,问“这是什么?”
“药。”封十刃下巴一指扈飞扬“让他给你熬去,你这种体格再病下去指不定人就病没了。”
“多谢前辈挂念!”
谢歇嘴上应着,但也没真打算麻烦扈飞扬帮他熬药,谢歇伸长手去拿铁壶,谁想扈飞扬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喝住他的动作“不准碰我的壶!”
谢歇手一顿,改去拿水,扈飞扬又叫“那水也是我打的。”
谢歇干脆不再动了,就这么看着他。
扈飞扬吭哧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新的理由了,他咬牙起身一把夺过谢歇手中的药包,瞪眼“做出一副这么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熬药吗?”说罢,扈飞扬把药包揣进怀里红着耳尖跑到林子里捡柴火。
看着他的背影封十刃连连摇头“这小子的性格真不讨人喜欢。”
谢歇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衣物披风“个人所见吧。”
封十刃坚持己见“不讨喜,和温蛮一模一样。”
说起温蛮,歇息想起一件事来“那天他淋了雨回去,没有像我一样生病吧?”
“我还想问呢,那天你们两个为什么都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莫非是闹矛盾了?”封十刃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
谢歇觉得有点奇怪“矛盾是有一点,但后来和解了。”
“那么快?是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谢歇听着听着就觉出不对劲来了,眼前的人违和感越来越强烈,谢歇盯着封十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封前辈并非好管闲事之人。”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偶尔管管闲事也不错。”封十刃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
观察到他的动作,谢歇越发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起来,他不带任何迟疑道:“你不是封十刃,你究竟是谁?”
“聪明。”‘封十刃’屈指点了点眉心,笑道:“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呢?”
这个动作……
谢歇瞳孔猛地一缩“秦衣冠!”
“正是。秦衣冠披着封十刃的皮笑的满脸褶子,这画面太有冲击性谢歇不忍再看,只能默默别开眼。
“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封十刃的样子?”
“此事说来也巧。”秦衣冠踱了两步“他受温蛮所托暗中照看你,而我闲来无事偷偷跟踪你,我们两个正好碰在一起,也算是有几天的交情,他受不了这般枯燥的日子,昨晚将你托给我照顾,便不见了踪影。”
“他就那么信任你?”
秦衣冠突然凑近谢歇耳边“我对他说,我已对你倾心已久。”
“……”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拾柴回来的扈飞扬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心肝疼,他将手中的柴当作凶器朝秦衣冠扔了过去,嘴里骂到“你为老不尊!无耻!”
“……”秦衣冠顶着这张皮竟无从反驳。
扈飞扬又拔出剑“老东西,今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誓不罢休!”
谢歇:“……”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