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闫箜的哪句话又戳中了温蛮敏感的神经,他浑身一震,看向闫箜的双眼竟又爬满了血丝。
谢歇见势不妙,连忙绕开闫箜一把抓住温蛮的双臂,急促道:“温蛮你冷静,发怒只会让你的身体加剧衰败而已!”
温蛮大口呼吸,明显是在极力忍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封十刃惊奇不已“没想到你一句话便起了作用,之前可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
从温蛮那一瞬间放出来的气势,闫箜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也不再瞎闹,抱着手站在一旁生闷气。
安抚好温蛮,谢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温蛮按到椅子上坐下,转头问封十刃“他这种症状就没有可以缓解的办法吗?”
“别转头,别看我。”封十刃还记得刚刚那一掌的滋味,连忙喝住谢歇,这才道:“为今之计就只有夺回秘笈,让他继续练下去了。”
“还练?可是他都走火入魔了,这样不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吗?”
“我有说过他是走火入魔吗?”封十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的心性比我好,挺过了心境那一关,却苦于没有秘籍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现在功力卡在临界点无法突破,内力杂乱,这才导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谢谢听后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封十刃到底知不知道话说一半留一半是会引人瞎想的?
放下了心中最大的石头,谢歇做出最后结论“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去一趟飞舟庄告诉徐北城这件事,让他有个准备。”
“你要回安和?”闫箜终于能插上话了“我也去。”
和来时一样,回去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了然将他们送到寺门口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去,毕竟了然还有偌大一个鹤丄寺需要打理。
初一进城,众人皆察觉到了不对劲,城内半点声响也无,街上也不见半个人影,家家都门窗紧闭,真是难得一见的万里空巷。
谢歇心头‘咯噔’一声,难道樊派已经开始行动了?想到这种可能,谢歇顾不上其它,快步向飞舟庄赶去,却没走几步便被温蛮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往飞舟庄的方向快速前行。
闫箜原本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却不料被温蛮抢先了一步,气得他连连跺脚,地面都快被他跺出缝来。
还未靠近飞舟庄,便能远远听见里面传来的兵刃相接声,参杂着惨叫与哀嚎,直让人心神不宁。
温蛮带着谢歇走近路,一路踏着瓦片,而后从屋顶上一飞而下,落地时未发出丝毫响动。
两人着落在无人之处,听见隔壁有人声交谈,温蛮做了个手势让谢歇原地等待,自己屏气凝神前去探听。
温蛮不让谢歇跟去是怕他的呼吸中太重暴露了行踪,这个谢歇自己也知道,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就地蹲下借用物体掩住自己的身形,与黑小弟憋屈的大眼瞪小眼。
谢歇忍不住想,或许樊派袭击飞舟庄而自己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自己武力值太低,徐北城虽然嘴上答应着合作,可实际上压根没把谢歇算在计划之中,徐北城打算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将樊派一网打尽,反正两人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也不在乎樊派到底是死于谁手了。
不过……
谢歇弹了下小黑弟的脑袋,早就说过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这些人未免也太小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