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脑袋差点没磕到桌子上“的气氛!”
午时三刻两人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谢歇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后面当小尾巴。
江亦陨抚额,这三个醉鬼,该怎么办才好。
谢歇还好,看样子格外听话,午时和三刻两人则让人承受不住了,嘴巴就没一刻停过,十分聒噪。
从袖子里的小瓷瓶里倒出三颗药丸,江亦陨掐着午时三刻两人的鼻子喂他们吃了下去,下一秒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只见午时三刻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轮到谢歇时,江亦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让他吃下药丸。
半扶着谢歇起身,两人走到阶梯上坐下。
今夜的佘悬林格外安静,连风都不曾拂过树梢,星河悬在天上,投下一点点微弱的光。
两人身后是满满一走廊的蜡烛,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蜡烛散发的热度融化了周边的白雪,水滴滑落的声音不时传入耳朵。
谢歇和江亦陨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烛光把影子拉在身后,沿着台阶弯弯曲曲的铺了几层。
江亦陨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短小了点……但总算是更了…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年后,山中又下了一场大雪,这之后天气就慢慢暖和起来,保暖的衣物一件件减去,行动上方便了不少,谢歇再也不用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窝在火炉旁瑟瑟发抖了。
到了三月初,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春风在一夜间吹开了漫山不知名的野花,合着微风起舞,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
初春里,冬眠的蛇类也陆陆续续的苏醒过来,或许是太久没有活动,这几天他们格外的活跃,谢歇也乐得和它们相处,整天带着黑小弟领着一堆蛇在山里蹦跶,有时连吃饭都会忘记。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又滑过去一个月,在这一段时间里,谢歇还特别有闲心的帮整片林子里的蛇都取了名字,从大黄到旺财,铁柱到翠花,小白到小黑,谢歇将取名废的属性展露无遗。
于是,从那时开始,舍悬林里就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气息,什么铁柱翠花的呼唤声不绝于耳,听得江亦陨三人直想用土堵住谢歇的嘴。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唯一奇怪的是,江亦陨的眼疾治疗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每当问起他这件事时,他都沉默不语,急的午时三刻两人上了火,接连喝了好几天的中药才压下去。
这天窗外下着大雨,谢歇难得没有出去瞎晃,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看江亦陨配药。
江亦陨的手生的十分好看,修长均匀,舒展握紧时能够看到手背上的腱肌微微凸起,此刻他仅凭感觉在满满一大堆药材中分类抓取,手指动作间皆是一番美景,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坐的久了,谢歇甩了甩略有麻意的手臂,嘴里道:“你的眼睛情况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江亦陨手一顿“为何提起这个?”
“因为我打算过几天就走了,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看到你治好眼睛。”谢歇回答。
江亦陨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药材又一样一样的放了回去,起身走了。
谢歇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他了。
没过几天,谢歇果真收拾好了包袱向江亦陨几人提出了辞行,江亦陨和午时三刻一直送他到佘悬林的出口,还没有回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