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可以呼出一大口白气来,她走得有些冷,打了车,回家.
言珈和周留白正在沙发上鼓捣着东西.
"回来了联系上榕西了吗"言珈关心地问到.
浅浅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妈知道了."
言珈和周留白放下手里的活儿.
浅浅这才抬起头,试着挤出一丝笑容来问到,"你两这是在做什么呢"
"哦,帮杂志社的同事准备的小礼物."
"榕西给她妈说了"周留白急切地问到.
沈浅浅摇了摇头,好多细节她都不知道,言珈把她牵到身边,见她脸色苍白,又嘱咐周留白去给浅浅弄点热水.
言珈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似乎她们在很早以前就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了,如果不出意外,出柜都是这样的结局,引来家庭的大风波,稍不注意还会引起家庭悲剧,这也是好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柜的原因.
一时三人竟是无话,这话题并不轻松,周留白的手机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嗯,我知道了,小珈我知道,马上就回来了."她收了电话,"我妈问你现在有没有盖两床被子,说这两天冷得很."
言珈点了点头,让周留白早点回去.
周留白看了看沈浅浅,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这句安慰人的话那样苍白无力,就连周留白自己又何曾不知道这道坎有多难过,普通家庭,就像曾经的那个室友,到最后也是酿造了那样的悲剧,乔家.......周留白摇了摇头,嘱咐言珈好好陪陪浅浅,她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临走时,她摸了摸言珈的脸,最近好些天,她都得回到自己家里陪她妈了,快过年了,周妈妈总是要准备好多年货,曾让周留白带话说小珈最近怎么不爱上她们家去看她周留白只好推脱说年底太忙.
房门轻轻关上,门外灌进好大一股冷风,直钻骨头,言珈回过身,见浅浅还是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轻轻叹了口气才过去拿掉她手里的水杯,让她把外套脱下,换上了家里的衣服,浅浅一直没说话,只任由言珈照顾着她,又给她暖了暖手,她把头轻轻靠在言珈肩头,心中微微泛着酸,那晚的夜色,凄清寡寒,没有下雨,没有下雪,下弦月冷冷地垂在天边,周围是又黑又空的夜幕,见不到一颗星星,那轮下弦月就那样孤独地挂在那里,那不是凄凉,是带着有些坚韧的绝望,是那种明知前头无路却依然得走下去的无路和绝望,是啊,她们的出路又在哪里结婚形婚不婚每一条路都是那样那样的难,出柜有出柜的难,不出也有不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