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成这副模样,如今还是那家家户户都喜庆洋洋的大年三十,慕宇父亲气得把专门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葡萄酒都摔到院子里,让这月亮就着各处陆陆续续响起的鞭炮声享用。
他骂慕宇的妈妈,说当初就不该听蛇婆的话,用什么妖怪内丹来保命。如今闹出这么多乱子。
但是慕宇妈妈反驳说那如果当时不用的话,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吗?
这么一说,慕宇父亲便只能将满肚子的牢骚都憋了回去。将一旁的拖鞋踢开,独自走下了楼。
陆夫子在楼下听见上面的吵架,跟慕相知感叹说完了,这下慕宇估计要被禁足了。
慕相知嗯了一声。“那现在是打算把内丹取出来?”
“不知道啊,内丹取出来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防护的削弱,另一个则是慕宇必须是清醒的。”
“噢,这样。”
这头慕宇家还沉浸在她父母的怒气里,那边翦项离也带了炎红去医院检查,简单的做了紧急处理就以有事情要忙为理由拒绝了医生强烈的住院要求。
他们找了间大排档吃了点东西,炎红因为被蛇婆打得内伤,便只能喝了点粥。
翦项离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炎红愣了愣。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蛇妖是我们家封印的,或许就不会闹得这么严重。”翦项离解释。
“喔,没关系的。反正,现在陆家也找到方法了。”
听她这么说,翦项离只是笑了笑,慢悠悠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炒河粉。“没记错的话,陆家好像是上个世纪才被认可的驱魔人世家,还处于学习探讨的时期,很多东西都处于一种似懂非懂的状态,其实这次蛇妖,是陆夫子爷爷来找我们请教的。”
“这样啊。”炎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后沉默了两秒,眼中一亮。“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更安全的方法?”
“你知道要怎么让一个人维持在清醒却又神志迷离的状态吗?”
“诶?”
“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人醉生忘死吗?”
翦项离说得漫不经心,但炎红认真地思索过他的话后,顿时嘴角一抽。“你是说。”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随后驱魔人点点头。
“你要试试吗?”他真诚地问。
“试个鬼咯!”
慕宇说,我想活下去。所以我不会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沉沉地望着炎红,目光像是她们初次相见那般,平静而遥远。但是,比那时更加柔软。
于是炎红心里便有一个地方,一点一点渗出热度,最后灼热得近乎疼痛。
那不是什么人的体温。而是炙热的情感,不知何时从千丝万缕的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