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大了,所以才会让弟弟遭罪吧?”
于乐翻了个白眼,皱着眉看了杨白很久,随后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看你不顺眼了。”
“嗯?”
“因为你就这点不知真假的话而认命的态度让我很不爽。”她面无表情地说,随后偏过脑袋,又加了一句。“但是,即便如此你竟然也会为了我而得罪那个一脉单传的弟弟。”
——因为如此而让人格外不爽。
杨白愣了愣,哼了一声却扬起嘴角笑了。
当然,她们之间的对话炎红当时并不知道,她那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一个纤弱病态的少女身躯从杨白妈妈后脑勺的伤口中钻出。慵懒而漫不经心,如同从睡袋中醒来的旅人,只是那个睡袋的样子和材质都并不是那么舒适。
“啊呀。”
少女一脸乏味地看向炎红,眼眸竟如同晚霞般流光溢彩。随后那病弱的身躯舒展开来,脊背处展开两片透明的翅膀,随后收拢消失不见。
即便出现的时间很短,加上近乎透明,但炎红还是敏锐地认出了那应该是飞蛾的翅膀。
杨白的妈妈如同泄气的轮胎般软绵绵倒在地上。而从她体内诞生的少女也完全分离开来,开始往炎红的方向走来。
“……”炎红不敢轻举妄动,伸手刚要掏出第五张符咒,忽然看见那少女哎哎哎地摇了摇手。
“你再拍就要躺救护车了喔。”她的声音很柔软,总让炎红觉得像谁,但一时间又想不出。
——知道符咒和产生的副作用,看来是一种熟悉驱魔人的东西。
但如今除了符咒,还有什么能够对付她的方法吗?炎红皱起眉飞快地思考着。
而少女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勾起嘴角笑道:“你怎么会需要对付我的方法呢?”
说着竟然朝炎红张开双手似是请求拥抱,神色柔软。
炎红反而一怔。“哈?”
“你主动过来的话,说不定我会温柔地杀死你。”
少女话音刚落,炎红已经毫不犹豫地拍出了第五张符咒,一团明火炸开后,她眼前一白,就往前倒去。
但不幸的是,在她倒下时,却被谁从身后一把抱住,一阵带着麻痹感的呼吸落在耳根。
“我说过,你主动一点我说不定会温柔地了结你。”少女柔软的声音如同不停游窜的鱼,化作空气穿过炎红的皮肉骨骼,依附在神经末梢。“如果不是的话,会很痛的啊。”
她说着,冰冷到近乎要冻伤炎红的手指就滑进了衣服里,准确找到了那道猴子留下的伤口,不费多大力气就整个撕开。
炎红浑身一抖,那硬物嵌入皮肉的触感过于清晰,近乎一种凌迟的折磨。
——会很痛的啊。
对方这样轻声叹息着,随后这句话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在炎红脑海里疯狂滋生。
杨白带着于乐躲过了一辆辆保时捷跑车和漫天的气球,终于还是直接翻墙跑出了学校。那噪音和嘈杂渐渐被抛在身后,外面的街道反而显得更加平静。
她们躲在公交车车站里,然后杨白就拨通了炎红的电话。但却发现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啧。”杨白顿时皱起眉,看了看学校。没有跟于乐解释什么,只是嘀咕一句:“那家伙不会把手机忘在抽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