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时不察,后退两步,结果被自己的裙角给绊倒了。她这一倒,慌乱之间双手急忙攀上旁边的两名女子,结果可想而知,同样没准备的两人被她扯着摔倒在地。
意外的变故让场面顿时凝聚,一群女人纷纷以后两步,显示出与东依的距离。
东依也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会引出这么大的场面,一时之间头疼不已。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自然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东依上前,伸手打算将人搀扶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释出的善意和歉意并没有被人接受,倒地的女人意识到自己出丑,恼怒的打掉她的手,朝着周围的婢女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没看到我摔倒了啊。”
紧张的婢女被这声怒吼喊醒,立刻上前搀扶。其余两人的婢女也是如此。
受了屈辱的女人气势凶凶上前,扬手正打算教训东依,身后便传来呵斥:“住手!”
同样被屋外声音吵醒的双飞蝶不悦的走出,阻止正准备动手的人。“易昕绿,是谁给你的权利在我的小院动手的?”因最近事情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双飞蝶正愁无处发泄,结果有人就欢喜的凑上来做出气筒了。
易昕绿敢对东依动手,是因为她是新人,而且似乎没有什么背景,可面对双飞蝶,她只能放低姿态,这个女人,她惹不起。易昕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脸上的怒容撤下,换上虚伪的笑脸。
待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转身打招呼。“姐姐这起的真早啊,妹妹这厢有利了。”
其余跟着易昕绿来的女人看样子皆是没什么地位的,此刻她们纷纷低首站在一边。
双飞蝶冷眸扫过她们,冷哼道:“没什么就给我离开,我没记得邀请过你们。”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自然讨不到别人的喜欢,原本脸上挂笑的易昕绿有些不服气了。“姐姐,我这次可不是来叨唠你的,我是来看看帅印的新宠的。”
她将话题一转,移到东依身上。
东依可是一点也不想扯进这些女人的战斗中,她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糊的说道:“啊?看我?那你们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我要去补眠了,忙了一晚上累死了。”
东依的原意是自己一晚上因为之以楼的事情没睡好,结果听在这些女人的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枯骨昨天晚上是住在这里的,她们自然将这个忙了一晚上给曲解了。
一时之间,众人表情各异,有些害羞,有些怨恨。
“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语。”易昕绿自然是属于怨恨之列的。原本她在小院中可是除了松女之外最得宠的女人,如今枯骨连着两个晚上都住在这里,她自然是坐不住了。
对于易昕绿的骂声,东依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看也看过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她的态度让特意前来找茬的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易昕绿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其余人则缄默不语,就连双飞蝶也不发言,现场十分沉默。
东依不想陪着她们耗时间,怜悯的看了在场女人一眼之后,径自回屋。唉,一群无聊到可悲的女人,整天就为了一个男人活着,无怪她们来找茬。
她的眼神让在场众人十分难受,尤其是易昕绿。她刚想抬脚追上去,双飞蝶一个侧身拦了下来。“滚。”若说原本她的措辞还算客气,那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就算她此刻沦为枯骨的侍妾,身份地位实力还摆在那里。易昕绿就算在怎么得宠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枯骨有过规定,女人之间的纷争,严禁侍卫出手。
也就是说,女人要吵架,要打架都可以,但是只能自己动手。
这条禁令,让易昕绿只能忍着满肚子的火气离开。当她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后,关上大门,屋内立刻传来碰碰的砸东西声音,不一会儿,婢女的求饶声出现。
半响之后,一个满脸红肿的婢女,抱着一堆的碎屑走了出来,饶是如此,屋内却并没有平静。
易昕绿身份并不一般,她是僵周在外的私生女,虽然身份没有曝光,但是深的僵周的宠爱。而她之所以会在这里,并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被人强迫或者被骗,她是自愿的。
她喜欢刺激的生活,工于心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僵周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将这里的任务交给她。而她虽然没有进展,但也做的很好,成功的驳得了枯骨的欢心。
只不过在自己身份没有曝光之前,她也只是一个送到这里的玩具,这样的身份,跟这里某些女人根本不能比。
例如鸢夫人,例如双飞蝶。
此刻,在双飞蝶的小楼中,东依将自己一晚上的进展和困惑都都一一告知。
双飞蝶皱眉沉思,她虽然在这里居住多年,却从没想过要了解这些,如今也没有办法给东依解答。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东依思索半响之后,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寻找实在勉强,只能另寻他人,而她的唯一选择就是在外的肃帆云。“我需要你帮我偷渡一个人进来。”
要偷渡一个人进入千女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不是一件难事,关键要看怎么操作。
身处客栈的肃帆云这几天一直在等消息。自那天东依离开之后,他立刻传信一封给阎拓,可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回音,这让他十分焦急。
城中的佣兵也因为多日被关在城中,情绪开始浮躁起来,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在这一段时间内,生活街区有专门的队伍巡逻,一旦有闹事的,轻则关进地牢,重则直接轰杀。至于赌坊和****那边更是不用担心,能在这里开店的,哪一个身后没有一座巨大的靠山。
甚至由于这一次的封城,大家的生意比平常火爆了许多。毕竟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情做的佣兵,除了去玩女人和赌博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