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迟突然跟霍持章对着干是因为见了那个法国人,知道了当年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是霍持章。
那天以前,他抗拒跟霍持章的关系,但是没有这样激烈反抗过。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唐迟对霍持章的感情其实是仰慕和感恩,仰慕霍持章的强大,感恩霍持章的庇护。
虽然他很冷淡,但是冷漠的霍持章给了他一角容身之地,也会再他聒噪的“哥哥早啊”之后微微颔首。
所以尽管霍持章化身暴匪将唐迟困在身边做禁脔,唐迟也尽可能不去恨他。
直到他知道霍持章最开始没想过让他进霍家的门,他才明白,多年轻声细语的讨好其实无甚必要,霍持章于他是暴君,生杀予夺全凭心意。
——霍持章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同样的事情,落在徐闻洲眼里就不一样了。
首先,唐迟的推测只对了一半,当年确实是霍持章叫人处理掉唐迟,但是霍持章从来都没有虐杀俘虏的爱好,他喜欢一击毙命,交代的原话是“处理干净。”
——想出把人卖到金三角这种歹毒办法的是徐闻洲。
唐迟被丢进船舱那天,徐闻洲拉着霍持章去码头,说有好戏,霍持章知道徐闻洲没有把人杀了而是策划这么一场戏的时候不大耐心地蹙着眉头,看到唐慕卿冲上去搂着唐迟不松手的时候眉心蹙地更紧。
但是本来交代了手下跟上去处理干净,最终却没有。
唐慕卿搂着唐迟跌跌撞撞下船的时候,徐闻洲跟他们擦肩而过,他看到身边的霍持章微微垂下眼,扫了脏兮兮的唐迟一眼。
徐闻洲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霍持章对唐家母子的那一丝丝宽容。
那之后,唐迟跟着唐慕卿安然住进落霞湾,唐慕卿开始了恃宠而骄的爱妾生涯,不久后,唐迟被安排到了霍持章的住所。
徐闻洲总是有意无意在霍持章面前提起唐迟。
唐迟怕黑,唐迟怕一个人呆着,唐迟上学总迟到,唐迟长得像个小姑娘,唐迟开始学琴了,唐迟故意躲着你。
霍持章总神情淡淡,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徐闻洲录的那些光盘出现在霍持章面前那天,徐闻洲受了伤被打翻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笑着:“忍不下去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了吧?”
什么不在乎,什么可以共享,都是玩笑。
霍持章眼里,唐迟是他私人的所有物。
听徐闻洲用那种激烈的嘲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霍持章挥手砸了徐闻洲的柜子,险些将徐闻洲压死在下面。
徐闻洲滚开后狂笑:“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唐迟脱离掌控,你害怕他喜欢上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赢面,所以着急了?”
“没用的,霍持章,他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对他差他就怕你,对他好,他也不想跟自己的哥哥乱伦。”
徐闻洲告诉霍持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是赢家,霍持章则反过来不屑:“我不需要他喜欢我。”
但其实他已经乱了阵脚,在徐闻洲逃走后,企图通过对唐迟施暴找回主动权,适得其反,唐迟没有呼吸的十几秒,霍持章在他有生以来是天下最自我的人,他认为可以重新来过就是可以,唐迟不答应就想办法让他答应,唐迟不愿意执行,他也会有相应的措施。
霍持章没有刻意告诉唐迟当年的事徐闻洲也是恶人,唐迟是又一个月之后,从地下三层出来才知道二人反目,徐闻洲下落不明了的。
霍持章把地下三层的囚笼又分割出几部分,卧室变得很小,只有床,里面没有任何锐器,连墙壁都贴了软垫。
他在床上依然霸道强势,但是没再刻意折磨唐迟,自牙刷柄事件之后,唐迟也变得顺从,不再忤逆霍持章。
十九岁的生日,霍持章给唐迟办了一场宴会,来的都是市名流,唐迟被众星拱月着围在中央,收到了很多祝福。
他在这一天重获站在阳光下的自由。
霍城也出现,问他这段日子去哪里玩了,怎么瘦了白了,精神也不如以前。
霍城臂弯挽着新人,唐慕卿还困在落霞湾。
唐迟笑一笑:“出去随便走了走。”
霍城点点头:“玩可以,得知道回家,上次见刘家那个丫头,我听她很喜欢你,再接触一下。”
唐迟依然笑,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霍城走了,唐迟回头看到霍持章站在人群里看他,然后扭身往休息间走去,他的保镖留在原地。
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余的半杯金色酒液饮尽,唐迟跟着霍持章的保镖走到休息间里,门关上了,霍持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礼物。”
唐迟拆开盒子看,是一把钥匙。
徐闻洲离开,霍持章家换锁了,唐迟获得了一部分自由,但是要如约住回霍持章身边。
手掌顺着领口摸进去,表面光鲜的人,衣料下的身体布满性痕。
粗粝的手掌揉搓着滑腻的皮肤,唐迟抓着霍持章的手说外面还有人,霍持章说没关系。
“不会有人进来。”
唐迟只好接受,在强势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唐迟感觉霍持章心情不错。
以至于嗅到唐迟口腔中的白葡萄酒气味都没有发火,只是较为不悦地说:“你要戒酒了。”
唐迟舔着嘴角说:“我过生日。”,霍持章就放过了他,继续接吻。
很快,桌上杂物落了一地,水声绵长,躯体交缠,粗热性器穿透肉穴的时候畅通无阻,忍耐穿凿、侧目落泪的时候都是惊人的颜色。
十九岁,唐迟是一只淫荡漂亮的性爱娃娃,烂熟靡艳,绽放在哥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