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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规则需要遵守(1 / 1)

涂澜一生气起来,自是难哄得很,陈玺准在这十年间对涂澜的脾气发作起来什么样很是清楚。说是习惯也好,为了让家中氛围不那么难熬也罢,涂澜闹别扭起来陈玺准的下意识反应还是主动迁就。他在挂断电话后上了楼,看向房间里正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看手机的涂澜,哪怕是听到他上来的脚步声了,涂澜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瞥向他。

陈玺准将手机收回口袋,甚至为准备上前去安抚涂澜而深呼吸了一口气来做足自己的心理建设。他大致回想了遍先前的对话,“你等了我四个小时?”陈玺准大致明白涂澜为何生气了,语气也自然放低下来,他走近过去,涂澜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只兀自滑着手机。陈玺准一坐到床边,涂澜就跟着往床另一头挨过去,似是不想沾着他一星半点的,身子一侧就拿背对着陈玺准。也是偶有这种时候,陈玺准会被涂澜过于幼稚的行径弄得无可奈何,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小孩子较真。“既然在等哥哥,为什么不打电话直接问呢?”他倾身过去,手贴着人后背撑在床垫上,放缓了语调哄着涂澜开口。

对方挨上来,涂澜就又往床另一端挪,跟打定主意再也不跟陈玺准说话似的,半点不理会对方哄劝。他平日里都是算准了陈玺准的课时的,再加上本就是学校的研究生,涂澜这个聪明脑袋还是学校的宝贝疙瘩,在陈玺准超过时间还没有到家的十分钟后涂澜就已经打通了学校里头老师的电话,通过关系一连转了十几人摸清了陈玺准晚归的原因。是,他知道陈玺准按时下课后与徐昭去了自习,甚至委托学校连自习室里的监控都拿到了一份。涂澜坐在客厅里就那么看着自习室的监控,等着陈玺准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拿出手机给自己打个电话。

但可惜四个小时里头,陈玺准拿出手机只是加了徐昭的微信。涂澜当然不会为了陈玺准和徐昭有接触而生气,如果当真要时时刻刻防着两人那涂澜恐怕早就已经心力交瘁了,再者他早就已经从根源上杜绝了陈玺准萌生歪想的可能性,说得难听点一只阉狗能有什么心猿意马?他唯独不明白,陈玺准怎的敢就这么什么都不与他汇报的?

哪怕是回了家,甚至都不见一点理亏,反倒是指摘起他的不是。涂澜烦闷得很,又是挣开了陈玺准放到他肩上的手。被陈玺准惹得烦了,涂澜才没好气地回上一句:“我干嘛打电话给你?你可是个大忙人呢——”他按在手机屏幕上的力气重得像在泄愤,但实际不过是故意向陈玺准表露情绪。涂澜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没有放在手机里那毫无营养的视频上,而是静静看着手机上映出的身后陈玺准的模样。

对方俨然一副有些头疼的样子,“——阿澜,能和哥哥好好说话吗?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一连四个小时的专注学习、回到家又被涂澜逼问,公司的问题也要解决——堆积的疲惫感在这会儿终于爆发,陈玺准低下发胀的脑袋,干脆额头贴上涂澜的手臂,“哥哥真的很累……”他叹了一声,二十岁的陈玺准终于放下了他在涂澜面前意欲保持的体面,露出罕见的弱态来。

涂澜嗤了一声,半点没有予以体谅的打算。“你自己不守规则,就别在这里拖延时间。”

陈玺准抬起半张脸来,或多或少其实也的确有不想遵守涂澜先前制定的规则的原因在。“那种规矩没有什么太大必要……”陈玺准轻声说着,而这话听进涂澜耳朵里便又是惹得人别开脸。陈玺准也不是不理解,只是这种事如果在他们小的时候还好说,但他已经二十岁了,总归会比小时候羞耻心更强。但涂澜才十五,恐怕还处在小孩子的心态,一旦把握住了能做主的权利便非要主张约束,恐怕是一点都说不通了。“——行啦阿澜……哥哥、哥哥让你打屁股就是了……”这话光是说出来都异常赧然,陈玺准贴着涂澜耳边悄声妥协。

“今天和之前不一样,你作业错一道,要打十下。”涂澜冷生生说着,未被陈玺准的行径动摇半分。

“涂澜!”陈玺准被对方丝毫不讲情面的加码激得忍不住抬高声音。可涂澜被这么一叫便是转过身直接看向他,脸色反倒比他这个要吃教训的还来得差。今天的气氛俨然完全受不得再次点燃了,陈玺准眉间的冷色渐渐软作一派无可奈何,他想涂澜细皮嫩肉养尊处优至今,该是维持不了多久用力的,便是什么都没再说了。

好在他这次在外自习算是有了一点作用,只是错了三处,只是过去不过错一处挨一下的惩罚,这次却得为涂澜的脾气买单挨足三十下。陈玺准在脱掉自己裤子的时候也只能以这是家人之间没有距离感的想法来自我安慰,他反坐在办公椅上,双臂环着椅背,侧着脸自己调整着方便被打屁股的位置。

陈玺准的大腿根挨着椅面边沿,浑圆的臀肉便悬在外头,他抬着腰,将生殖器也挤在椅面边外,饱满的阴囊便坠在两瓣臀肉之间,他微微伏下腰,臀线就愈发突出,一双赤条条的长腿则放松地曲在椅背两侧。因着涂澜正生着气的缘故,陈玺准连对方走到他面前用领带捆住他双手的行径都没做任何疑问,只是饱含无奈的纵意。

可陈玺准想得实在轻易,涂澜绕到人臀后,慢条斯理地自陈玺准褪下的裤子上将皮带抽出。陈玺准甚至是放松的,他的臀肉线条浑圆肉感,半点不见紧绷,这会儿甚至还抬着被捆的双手拿着手机在抽空看公司那里发来的资料,在抛却羞耻心后,显然是刻意不将这惩罚当做一回事。

所以在被皮带狠狠自臀上抽过的第一下,仿佛是能肉眼看到疼痛感顺着其背脊一路攀上的激颤。陈玺准甚至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椅子被他带出吱呀的声响,臀肉也在蓦然吃痛下一下紧绷缩紧,恍若要逃跑般上下一阵晃抖。“涂澜!”陈玺准的声音罕见的不稳,“等一下、你在用什么——”他话音未落,第二下鞭挞就狠狠落在他屁股上,这一次连带着他腿间的阴囊也跟着被抽得歪向一侧又晃坠下来。陈玺准下意识攥紧了手机,双腿的膝盖忍不住朝内夹紧,踩在地上的脚掌也因疼痛而踮起,小腿肌肉便随之绷得生硬。

“你再不遵守惩罚的要求,就继续白挨了。”涂澜又不傻,怎么可能三十下全用手打?皮带对折着攥在手里抽下去,既方便又比手掴要来得痛感翻倍。陈玺准二十岁之前何时吃过这种体罚的疼痛,他下意识整个人重心朝前扑倒下去,却是被涂澜一下识破意图拽住了后领拉回了重心。

“呃、别……”陈玺准到这会儿倒是词穷了,甚至发麻的屁股都找不回知觉来驱使他抬腰坐回到椅面上,后腰像是脱力一般塌下去,连带着双臂都沉沉套在椅背上动弹不得。又是一下抡出的破空声,陈玺准的喉结颤动,“哥哥错、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措辞顿音都没能说好,陈玺准额前的发散落下来,紧绷的手臂上甚至鼓出青筋来。

于是又是一下,将他的阴囊带向左侧又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感沉下。“计数呢?”涂澜看了看手上的皮带,甚至没理会陈玺准晃颤发红的屁股。他蓦地觉得用工具也是不错的,下次可以用再细一些的鞭子,或许能瞒着陈玺准往鞭子上抹些辣椒油,不知道会不会抽一下就直接叫陈玺准那张冷脸破冰。涂澜是存了一点泄愤的念头的,要不然也不会挑着对方那肉乎乎圆滚滚的铃铛肉抽。

“三、三下——哥哥错了……”陈玺准的脑袋低了下去,像是强行抑制着自己不想在惩罚时失态。

“读到大学了,好歹要知道数数要从头数吧!”涂澜又一记抽下去,显然是把陈玺准的心防打得粉碎,十分钟前还衣装笔挺又干练的男人这会儿却缩起鞭痕交错的红肿屁股,把椅子当马似的骑着,双腿倏地绷直起来,自喉咙口挤出一声颤得不成样的喘息。陈玺准最是会审时度势了,他甚至没有浪费时间与涂澜纠缠计数的问题,而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掉惩罚便按照涂澜的话报数。

等到报到第二十下,实则估计涂澜已经抽了近三十下之际,陈玺准的双手才被对方解开。涂澜将人拽起来了些,自己施施然坐上椅子,这下陈玺准便背朝上地遭按趴在涂澜的大腿上,剩下的十下便是改用手掴。

陈玺准面红耳赤到了极点,甚至连锁骨处都是一片红晕。报到第二十一下时他甚至因为力竭而咬了舌头,涂澜的手打到他屁股上,已经叫他顾不上羞耻,对方的手没有立即抬起,而是沿着他屁股上红肿甚至破皮的鞭痕用指甲缓缓刮过。“哥哥错了……快点、快点打完……”他痛得太阳穴都跟着发胀,甚至意识不到因为疼痛正抬着屁股,温驯地迎着涂澜的手掌心。

这会儿陈玺准紧攥着的手机震动起来,涂澜一边扬手打在人臀肉上,一边自对方手中抽走了震了几震的手机。哦,是他姐姐给陈玺准发信息来了。涂澜也半点不避讳,放在陈玺准臀肉上的手蓦地收紧捏住了人肿烫的软肉,手上直接点开了微信通话。

“——陈学长?”徐昭似很是讶异,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姐姐?是我,涂澜。”涂澜笑着打起招呼,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捏在人瑟瑟收缩的阴囊上揉拧。陈玺准伏在人膝上,挨不到地面的膝盖打着颤夹紧,脚掌在地面上蹬动半晌,便是被涂澜一下拧得只有脚趾尖触地,大腿内侧的软肉痉挛着颤晃起来。陈玺准试图起身几次未果,胸脯上便是几番挤到涂澜鼓起的裤裆。

“诶?这不是陈学长的微信吗?怎么是小澜你在用?”

“陈玺准家收养的我,姐姐。”涂澜耐心地回答着,随着手指收紧,涂澜蓦地听到激烈的水声溅落。他垂眸看向陈玺准臀间,才发现对方张着腿被虐到喷尿了。他皱起眉,便是扬手往人臀上狠掴了几下。“姐姐找陈玺准有事?”涂澜掐住人臀肉拧扯,终是逼得陈玺准在这当下忍不住闷哼出声。

“哦,我是想问问陈学长下次要不要再一起约自习。”徐昭也并未多想,很是坦诚地告知了自己孤儿院里相识的弟弟。

涂澜哦了一声,“他现在在忙,等他有空我让他回你。”他与徐昭又聊了两句才挂断语音,他看向似乎已经濒临极限的陈玺准颤抖的背脊,“行了,休息够了——要继续罚了。”涂澜看了看脚边地面上的水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没用……还漏出来这么多尿。”

陈玺准紧咬着的牙关松了松,他甚至没有余力去听涂澜与人说了什么。

他伏在人腿上,头一回感到无所适从的失措感。

静谧的夜晚,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压抑的推搡声响。“等、等下——”陈玺准拽着涂澜意图往他屁股上放的,他退到床边蓦地仰倒下去,却也依旧心有余悸地不忘抓着涂澜的手。先前那次涂澜做得实在太过火了,自己失禁这件事更是叫陈玺准很是难以接受,自然也愈发排斥涂澜所实行的规矩。若是涂澜稍微知道一点适度,也就不会在那之后几天里总是提及陈玺准被打屁股打到漏尿的事情了,可他似乎觉得这事有意思极了,想起便总要在陈玺准面前提上一嘴。

以至于陈玺准根本没有机会兀自消化掉失禁所带来的尴尬情绪,反而在涂澜面前连如何说话都不知道了,他想过严肃的制止对方,但也并不想再与对方闹出不必要的矛盾,因此每每也只能不痛不痒地小声劝阻两句,涂澜自然不当回事,甚至变本加厉到偶尔会趁着陈玺准不注意的时候从后冷不丁伸手捏住他的生殖器重重捏揉。也是自从被涂澜惩罚后陈玺准才知道,原来生殖器一旦被拿捏住,人的膝盖会发软双腿会异常无力,他不喜欢被这样弄,但哪怕几次认认真真同涂澜说明,尚且在兴头上的涂澜也根本不会停手。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去自习室温书陈玺准都只会因为涂澜的所作所为心神不定,什么都看不进脑袋里的结果就是这次的作业相较之前可谓是错漏百出。“我、我没有检查……我先自查、让哥哥先自查一下作业……”他攥着涂澜的手用力到甚至在微微发颤,可见对其处罚的抗拒。就连陈玺准都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了,但他抱持着总能找出一些粗心错误的想法同涂澜商量。他不喜欢被那么弄,即便是撇开家人兄弟的身份来说,对于他现如今已经成年的年纪,打屁股也有点太过折人自尊了。若放在以前,陈玺准该是能想出一些协商方法来的,他隐约觉得应该有解决的途径,可他现如今抬着视线紧盯在涂澜脸上,脑袋里却像是灌了满满的浆糊一样迟滞得无法转动。

那种因为毫无底气而油然生出的慌乱哪怕陈玺准有意压抑,也还是从眉目间流露出来。他躺在床上,呼吸带动的起伏很是明显,甚至因为前几日被涂澜作弄出了心理阴影,在对视了片刻过后,更是下意识合拢起双腿又缩起腰,肚腹紧绷之下即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都能清晰看见对方腹上肌肉的轮廓。

可涂澜不是很能理解陈玺准这幅如临大敌似的模样,在他看来这与过往陈玺准要求他做这做那的鸡毛蒜皮事是一样的,要论起来都是能归成所谓培养感情的一部分。陈玺准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架势倒的确露出了点自私自利的马脚来,哪怕装得再好,一旦失去了优势就会开始讲情分,再半点拿不出过往挂在嘴上的大道理了。不就是打打屁股?陈玺准还得这样讨价还价。

除了上次用皮带抽过之外,涂澜平常几次用的可都是手,陈玺准也就光顾着他那金贵屁股,也不想想他那么狠地打下去,力的相互作用下他的手可也是疼的,也不见哪会陈玺准注意到过。涂澜看着陈玺准半晌,因着细细密密的烦躁感也不想与陈玺准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微蹙着眉,颇不耐烦地问:“行,那你去自查,也别浪费时间,站到书桌前把裤子脱了,没检查出来挨打就没什么话说了吧?”涂澜甩掉了陈玺准捏在他腕上的手,甚至还往人小腿侧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以作催促。

陈玺准这下才算稍稍缓过来了一点,他从床上坐起身,下意识就系起自己胸前衬衫松脱开的纽扣,像是为维持几分体面。他手在衬衫褶皱上来回抚了半晌,仍不死心的试图在这会儿有限的时间里想出办法来。说起来涂澜应该算是未成年?他这样算猥亵未成年吗?是不是犯罪?陈玺准下意识抬起眼,便正巧与始终看着他的涂澜对上了视线。对方冷下来的眼神俨然已经说明了其耗尽的耐心,陈玺准的手还是放到了自己裤腰上。

他作为哥哥总得说话算话……陈玺准慢慢褪下裤子,因为羞耻心作祟而面上通红。裤子落到了脚踝处,陈玺准光着双腿抬起脚自自己的裤子上踩过,慢吞吞挪到了书桌前。他这般站着书桌甚至还不到他腰,陈玺准伸手意图拉过椅子坐下,却被涂澜叫停。“腰弯下去趴在桌子上看,还坐椅子?”

“但是那么看……”陈玺准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涂澜的眉头已经紧皱到像是要打起结的程度了,他最后还是压下了话,照对方要求的那样弯下腰伏身下去。他该算作优点的长腿这会儿却令他很难找到方便的姿势,他不想岔开腿,但如果就这么弯腰下去保持一段时间只会过分吃力。陈玺准耳朵滚烫,只能尽量告诉自己还是对涂澜多些信任,他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平板,双腿稍稍张开些距离,还依稀残留着红肿鞭痕的屁股也随之翘起,位置些微比书桌高出一点。陈玺准做足了身为哥哥的以身作则,可这会儿真的求得了机会也心里发慌得很,几处可能犯错的地方看下来都未能发现什么错处。

他的注意力全在涂澜那边,光是听到对方走近两步,陈玺准就下意识腰上收紧,臀丘也跟着上下震颤,他的膝盖下意识打弯,像是臆想着被涂澜往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他的阴茎弹动,顶端蓦地碰着了书桌抽屉的金属把手害得他腰上抖颤,冷意亦是一下激得陈玺准脑袋空白,只得怔怔看着平板上的内容无从下手。

于是涂澜真切的一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

“——真是浪费时间。”涂澜嗤了一声抱怨,他手掌拢在人臀肉上,顺手便在上头拧了几把。陈玺准大约是自知理亏,这会儿倒一声不吭了,只后腰因为屁股吃痛而忍不住往书桌上缩。涂澜一巴掌掴下去,便是打得陈玺准的屁股都随之歪向一边,皮肉更是肉眼可见的发红起来。“陈玺准,你是不是故意的?”涂澜伸手掐住人圆滚滚的阴囊,语调厌烦地提高了声音:“说话!”

“不、不是……”陈玺准不自觉收紧手臂抱着平板,“手、好痛……”他试着抬起屁股来让阴囊从涂澜手中逃出来,可对方却拧得更重了。“疼、阿澜——哥哥好疼、别这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失态,但颤抖却遏制不住,几乎是出自本能的示弱起来。

可惜在涂澜看来陈玺准就是成心的,现下不过就是为了少吃苦头而摆出弱态。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手,趁着陈玺准放松下来的间隙,视线在书桌上寻找趁手的工具。能放在桌上的自然最多的就是书了,涂澜抄起一本硬壳书皮的百科,在掂过分量后便双手捏住书底,毫无预兆地朝着陈玺准的屁股抡下去。

多亏陈玺准这会儿张着腿,这一下连同其阴囊也照顾得很是周到。

“呃唔!”陈玺准本就因为之前涂澜的一巴掌紧挨着书桌,他的腿根正贴着书桌抽屉,先前只是轻微碰到的金属把手这下因为屁股上吃足了力气,阴茎便狠狠撞了上去,下腹倏地疼得痉挛收缩起来,大腿摇晃着左右摆动,连着脚踝都跟着失力,他的脚跟晃颤,如果不是上半身趴在书桌桌面上,这会儿该是要瘫坐到地上了。他下意识将双手都伸向背后,仓皇地挡在红肿的臀前。“阿澜用手!用手、用手打哥哥屁股……”他喉咙发紧,好似连呼吸都夹杂了一点颤巍巍的哽音。

“你管我用什么?”涂澜皱着眉,甚至觉得用书面打下去自己有些费劲儿,这会儿正垂着眼睛打量书脊的硬度,甚至都已经在想用书角往人阴囊上抡下去会不会叫陈玺准再度尿出来。涂澜抬眼看过去时就发现趴在书桌上的陈玺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转过脸来正看着他。

这人头发全乱了,眼神落到他手里的书上时仿佛就猜到了涂澜的一点心思,原本已然有些发红的眼睛这一会儿便湿润起来,往日的冰似乎在这一刻消融化成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水光,但倒是衬得人眼神愈发软下来,哪怕皱着的眉头也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逞强,那张平日里无甚表情的脸这会儿倒摆出像模像样的不安表情来。那种瑟瑟的慌乱惟妙惟肖,甚至在与他视线相对片刻后还掐着时机垂下眼率先避开了眼睛。

可真奇怪,陈玺准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反应?涂澜试探着拿书往陈玺准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上一下,男人就跟吃了什么了不得的苦头一般整个屁股都抖起来,还冷不丁哼出一声发软的声来,表现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不是涂澜知道自己下手压根不重,怕是都得被对方骗过去。这反应显然是不正经的,应当是黄片里勾引人肏时的反应。

这人作业最来越差,又整日神思不属的,平日里稍微摸一摸废物鸡巴都一惊一乍得厉害。难不成是偷摸在看黄片?涂澜的疑心上来,越是揣测反倒越是觉得确有其事。

难不成陈玺准没被他阉干净?

在陈玺准没敢抬眼看时,涂澜的脸色便是一寸寸地阴沉了下去。

陈玺准坐在自习室角落里的桌前,面前的平板上正搜索着有关于猥亵未成年的相关资料。他总觉得自己与涂澜相处的方式有些奇怪,虽说的确觉得兄弟间亲近些无可厚非,但陈玺准仍对亲人间是否能裸露出下体有所疑问。如果不能,那即便涂澜提出,他作为成年的一方如果加以顺从反倒是害了涂澜。对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提出那种要求,他不但没有制止反而还顺着对方的意思做,这该是让涂澜更加肆无忌惮了,如果让他在外社交都这种脾气——陈玺准当真是想都不敢想。可他网上查了半天,却发现这种事众说纷纭,又觉得即便家人也需要适当尺度的,但也有都是男生所以平常打打闹闹甚至偶尔脱裤子露阴招摇胡闹的相处方式。

这像是查进了死胡同,陈玺准觉得太阳穴都在跟着抽痛。毕竟从个人角度来说,他的确并不太喜欢——或者直白来说有些反感涂澜近期日渐暴力的行为,包括其口无遮拦的习惯。但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他对涂澜连一点说重话的态度都拿不出来。这或许是个问题,陈玺准沉着一张脸垂眸看着平板,周身过度压抑的气场更是叫自习室里的其他学生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一段距离。徐昭过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有些叫人发笑的场景。

“陈学长,你在看什么?”徐昭在人对面坐下,也未僭越地直接探过去脑袋看陈玺准的平板,仿佛只是碰面后热场的随口一问。

自那天之后,徐昭和陈玺准也见过几面。他也知道了徐昭与涂澜出身同一家福利院的事情。这会儿着实没有什么头绪的陈玺准在踌躇片刻后还是同徐昭开了口:“——徐昭,以前福利院里你们都是怎么相处的?”或许是小的时候见过的经历导致涂澜会觉得家人会是这种相处方式?陈玺准是微微蹙着眉,苦恼的样子显而易见。

但徐昭会错了意,她回想一番后才答:“小澜从小时候就不是很活泼的性子,所以别的男生都不怎么和他玩。”她看向陈玺准,很是单纯地说道:“所以那天他用陈学长的手机打给我还真是挺让人吃惊的——不过陈学长是小澜的哥哥……你们兄弟的感情好也很正常。”她看起来像是在为曾经的小伙伴情真意切地感到开心。

陈玺准并没有为徐昭答非所问而表露出什么,反而是顺着徐昭的话说了下去。“刚刚收养阿澜的时候我也只有十岁,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但现在阿澜十五岁了,我总觉得作为家人我们应该也保持一些适当的——距离?”陈玺准觉得将那种事说给女生听总归是不礼貌的,他曾经在高中时见过同班的男生对女生开了关于屁股的玩笑而被从教室打到走廊又一路撵到教师办公室里。

“嗯——男生之间怎么相处我不太清楚……”徐昭点着平板,“但是我印象里的男生关系好的话会相互胡闹,有时候打来打去的。”徐昭她毕竟是跳级上来的,这会儿记忆中依稀的模糊印象也已经不知道是哪个时候的事儿了,但大致的感官确实是如此。

“这样吗?”虽说陈玺准是按部就班读上来的,但他对一些平常时候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过多关注,只有一些闹得大的事儿能留有印象。这会儿听徐昭说起来,才模模糊糊发现好似的确自己班上也的确有始终混在一起打闹的男生。陈玺准皱着眉努力回忆,意外发现从小学到高中似乎都是如此。

徐昭在他摇摆不定的这会儿又加了一把砝码。“如果是小澜跟男生这么打打闹闹我还真是想象不出来——看起来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徐昭只觉得放下心来,她依稀还能记得小时候涂澜谁都不搭理的样子,能有现在的变化大抵都是多亏陈学长这个哥哥的爱护。她愈发觉得学校里有关陈学长的流言离谱了。

陈玺准对上徐昭的眼睛,女孩的眸子明亮又专注,带着不加遮掩的笑意。明明方才还焦躁的心绪这会儿却渐渐平息下来。“——很高兴吗?”他大概能看出徐昭是在为涂澜感到高兴,像是年长的家姐。

“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光是和陈学长聊天就觉得高兴吧。”徐昭并没有过多再问关于涂澜的事情,她从包中抽出书来,反而与陈玺准以不算冒犯的玩笑话结束了这个话题。陈玺准想了想,还是关掉了平板上的页面。

他问起徐昭:“学妹有推荐的书吗?”

或许就如徐昭所言,他与涂澜的感情足够好吧。

“过来看黄片。”刚推开家门的陈玺准被涂澜冷不丁的话弄得一愣。

而未得到回答的涂澜又耐着性子重复了遍:“过来。”穿着身灰色休闲装的涂澜坐在客厅沙发上,朝着玄关口的陈玺准招了招手。客厅的大尺寸电视屏幕上则定格在女生赤裸的身体上,白花花的刺眼。

幸好陈玺准上次点进色情网站后和朋友聊过,知道男生在宿舍里大多都有一起看过黄片,这会儿涂澜提起时才算表现得没太过意外。即便对这个并不太感兴趣,但与徐昭聊过后陈玺准对涂澜那点久违的宽纵心便又泛了起来。就那么顺着人意地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陈玺准自是想不到,就这么几步路,涂澜却已经想了许多。他看陈玺准的反应就觉得这人对看片这事儿平淡得很,着实不像是没看过的样子,可他这段时间也查过家里的电脑、甚至是在人睡后检查过陈玺准的手机与平板,历史记录里都干净得很,没有一点痕迹。

再加上陈玺准平日里没课后就只会回来家里,哪里有时间甚至是背着他看片的?那在外头的时候他是怎么看的?看的什么片子?又是谁找给他看的?涂澜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在算陈玺准的课时与通常的往返时间。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陈玺准所谓的自习时间相对充裕——可话又说回来,谁能保证陈玺准和他说的就是实话?

大学那种地方,指不定就被谁教会了撒谎,甚至被带进哪里去看小黄片。

对了,陈玺准的微信通讯录里倒是有几个朋友?涂澜平时就有翻过他们的聊天记录,无论是电话还是微信录音都做了自动录音设置,平日里检查下来倒都没有什么异常。他原本也想着稍微给陈玺准一点信任,也没有动过要往人手机里装窃听的打算,但现在问题就出在对方去学校之后见的人做的事——

“怎么突然想要看这个?”陈玺准的视线在电视画面上停留半瞬便挪了开去,他转而看向涂澜,并不明白瞧着同样对此不怎感兴趣的人怎么会提出要看黄片。涂澜的目光也缓缓与之对上,看得陈玺准有些后颈发紧,隐约似乎感觉到了涂澜有些烦乱的情绪。他稍微动了动,许是先前留下的惯性,陈玺准忍不住动了动,觉得已经好了不少的屁股都跟着生出微妙的刺痛感来。

陈玺准一动,涂澜的逼问就脱口而出。“你动什么?”他觉得陈玺准是光看着电视里赤身裸体的女人就有反应了。像是猜测就此被坐实一般往陈玺准的方向倾身过去,视线阴沉沉落在人身上,更准确些应当说是看着人的裤裆处。

被涂澜惊了一跳的陈玺准下意识就与涂澜拉开距离,“什么?”他刚问,话音未落之际涂澜的手就直接捏到了他的裤裆上。亏得陈玺准裤裆那儿松垮,才没叫涂澜一下捏住,只是隔着布料在他阴囊上拧着一下,他的腰往后躲了躲,却还是叫涂澜第二下结结实实捏在他生殖器上。陈玺准蓦地合起腿,涂澜这回不像先前玩笑那般捏两下便罢,反倒是摸得有些过分仔细了,自然也并不似往常那般叫他生殖器发疼。

小鸡巴倒还是软的。涂澜的虎口托着人阴囊,让包着陈玺准生殖器的裤裆依稀透露出浑圆的形状来,上面稍微突出的就是陈玺准的阴茎,看起来并没有勃起的样子。涂澜唤醒了智能语音继续播放黄片,在乍然响起的女人呻吟声中用指尖抠着陈玺准的阴茎顶端。没吃着疼的陈玺准试探着放松开双腿,还不等问涂澜在做什么,对方便似嫌弃他裤子摸着磨手,直接往他裤腰里伸进去,直接拢在他生殖器上。“阿澜?”陈玺准虽弄不清楚涂澜做什么,但还是稍微朝涂澜侧过身,叫对方的手不必放得太过费力别扭。

这算是增进感情吗?陈玺准略感疑惑。在进过色情网站后他与朋友说过这事,但他们大多都说得拐弯抹角,也叫陈玺准对所谓的‘能一起看片就是好兄弟’一知半解。他的目光落下,正瞧见涂澜已经明显鼓起的裤裆。“阿澜,你的好像勃起了。”陈玺准只是单纯叙述,可换来的却是涂澜捏在他生殖器上倏地加重的力道。

涂澜暂且没有管自己生理反应的打算。他只蹙着眉,手掌心里陈玺准的阴囊揉起来软乎乎的温热,阴茎也是攥都攥不住的又细又嫩,“这么摸你会不会爽?”他沉声问着,心里依旧疑心于陈玺准的小鸡巴有没有在外通过精。他略有些蛮横地用指腹搓着人阴茎顶端的包皮,想看看有没有拨开过的松劲儿。涂澜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陈玺准的脸,对方看起来十足费解,在他捻着包皮往下推的时候才因为吃痛而颤动。

“嘶……”陈玺准低低哼出一声,“这是在干什么?”他闷声问起,因为下意识的缩腰,陈玺准的裤子便被涂澜的手撑开了,容陈玺准低头就能瞧见自己被涂澜夹在食中指指缝间的阴茎,他顶端的皮被涂澜往下拉扯着,露出颜色浅嫩的龟头,这会儿因为拉扯而翘起着,“疼的、不是很舒服……”陈玺准皱起眉头,他双臂撑在沙发上,耐心回答了涂澜先前的问题。

涂澜不可能信陈玺准口头上的话。他的拇指指腹顺势便直接按在陈玺准的龟头上。那里是软的有些湿腻感,涂澜才只是搓了两下,陈玺准的腰就颤起来了。“这样会爽?”涂澜反而有种猜中的恼意。陈玺准该是碰过他的鸡巴了,要不然怎么只是磨两下就会晃腰的?“这样会爽吗?”他加重了语气,反倒是愈发使狠劲儿地压按在人小鸡巴上磨捻。

陈玺准哪里还能听涂澜在问什么,他被生殖器上有别于以往的疼痛劲儿噎住了。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伸手去按涂澜的手腕试图制止。“呃、啊……”他喉咙里发出几声细微的闷哼。他一昧摇头,疼字还没从嘴里念出来。涂澜的手却是蓦地停了下来。陈玺准的后腰打颤,牵动着胯小幅度地前后摇晃。

涂澜低着头,稍稍挪开了抵在人龟头上的拇指。

正能瞧见他指腹上的一点湿渍。

陈玺准的小鸡巴冒水了。

电视里的声音愈发大起来,陈玺准被吵得眉头蹙得更紧。他伸手推了推涂澜的胳膊,“阿澜接着看吧?哥哥先上去休息。”他的确也是累的,在与涂澜说明情况后便伸手拎着自己的裤子往腰上提,亦觉得涂澜会顺势松开他那个地方。他生殖器已是被涂澜那不知轻重的劲儿捏得有些疼了,更不提被剥出来的龟头遭搓得又热又麻。他裤子已提到了腿根,陈玺准见涂澜还不松手,这才看向对方。

陈玺准的鸡巴出的水不多,只这一会儿手指尖捻捻就没了的潮湿感。为什么要上去休息?是要去偷偷撸这根小东西?是了,哪怕不能勃起,但是阴茎被碰触也依旧会有一定刺激,甚至说不定还会有快感?涂澜越是想,冒出的猜测便越是多。他的手握住陈玺准的阴茎,那根绵软的东西堪堪不过才到他手掌的一半,只能尽量放浅着幅度撸动。陈玺准原本还不知道涂澜在做什么,恰巧电视里正放到赤条条的女生正用手搓着男性生殖器,才叫他蓦地反应过来不妥。陈玺准皱着眉叫停,“这是不好做的事情吧?”他那里被涂澜的手掌心裹得发热,感觉自是怪异。再加上涂澜做的事和黄片里头女生做的事太过相似,叫陈玺准有些觉得冒犯。

对他冒犯,也是涂澜不懂事之下行径太过无所顾忌,殊不知这么做对涂澜自己也是一种冒犯。涂澜对性方面的好奇心有这么重吗?而且从表现看起来是不是对同性更——陈玺准越是想,眉头的结便越紧。他抓住了涂澜的手腕往上抬了抬,使得自己阴茎软软从对方手掌心里脱出垂耷下来。“这种事情应当不能对亲人做的,阿澜。”陈玺准出自直觉地制止。

“那你觉得谁可以对你这么做?”涂澜问问题的语气就意外的充满了火药味,陈玺准这么一拦,倒是叫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地坐实下来。这人估计当真有过自慰的经验了,甚至都知道不能被这么撸鸡巴。“你在外面给人摸过了?谁给你弄过鸡巴了?”涂澜整个人都咄咄逼人地压近过来,陈玺准本能往后仰时又被蓦地拽了一把裤子,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地躺倒在沙发上。

什么摸过?什么谁能做?陈玺准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下意识还抓着自己的裤子,抬眼就瞧见涂澜往手心上不讲卫生地啐了一口口水,他下意识就想侧过身去拿沙发前茶几上的纸巾。但在下一刻,对方混着唾液的手掌裹住他阴茎所带来的怪异感叫陈玺准蓦地打出个哆嗦。“你干什么?”他语气难免重了些,着实被涂澜的行为惊到。陈玺准撑着沙发欲往后退开一段距离,可涂澜另一只手就按上了他的膝盖,不依不饶地攥着他生殖器。“涂澜!”

湿腻的感觉就这么裹着阴茎,先前被涂澜拉扯出的那点疼痛感也逐渐被湿濡感压下去,可这是涂澜的口水实在叫陈玺准没办法接受。可这会儿仰躺着的姿势不怎方便,陈玺准几次试图挣脱都没能成功。反倒是涂澜贴得越来越近,几乎挤在陈玺准双腿间,将人夹在沙发扶手与其之中动弹不得。“你让人这么弄过鸡巴没有?”偏偏涂澜还锲而不舍地质问。

“什么?”陈玺准见犟不过钻起牛角尖的涂澜,呼吸也因一阵闹腾而急促。“让谁这么弄?”他皱着眉,只觉得生殖器被涂澜攥得发烫,却莫名感觉到怪异的胀感。这让陈玺准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涂澜细瘦的腕口。“呼、嗯?”涂澜的手指收紧,在撸动中挤出了一点水声来。

手掌心里头的东西越是变化,涂澜的脸色就越是难看。陈玺准那根小鸡巴当真有些硬起来了,只不过陈玺准不曾勃起过,这会儿甚至连雄性天生的顶腰都不会,还一昧将他的手往下压。绝对是在外面弄过了,被人玩过这根小屌了。涂澜瞧着陈玺准微蹙眉的模样,要是没玩过的话陈玺准这会儿就该推开他了,怎么会被他用口水手交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常年冷着张脸虚张声势的男人这会儿倒是流露出一点无暇顾及其他的专注劲儿来,甚至连往常最是优先放在涂澜身上的视线这会儿也只是紧紧盯着自己腿间,整张脸都跟着发红起来,透出股笨拙的躁动劲来,任是谁看了都知道其一心扑在发情状态上。他的上衣已经卷起大半,紧绷的腹肌线条收缩,抓着涂澜手腕的双臂青筋鼓起,却俨然不知怎么用力的僵着劲儿。

“嗯——”电视中女人的呻吟蓦地与陈玺准发出的闷哼重叠,这叫陈玺准耳朵愈发红起来。涂澜却在得到答案后直接松开了陈玺准的阴茎,那里果然翘起了一点弧度,比之先前要胀大些,因为被一通揉搓下来正充血发红,顶端甚至恰恰渗出一滴腺汁来。明明是瞧着嫩生生的小鸡巴,涂澜却越看越觉得脏。

甚至涂澜都觉得,就连陈玺准这根没用的小屌都随其主人一样格外会装模作样,明明就是已经是脏了的,可颜色还跟雏似的高洁得很。这事儿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很是突兀,但涂澜脸色倒是愈发沉沉。陈玺准觉得自己生殖器好在小,这会儿拎起裤子穿上也并不显得像涂澜那样突兀得吓人。他终于得以坐起身,伸手去抽茶几上的纸巾,拉过涂澜的手来给人擦拭。“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不高兴了?”陈玺准给人擦干净了手上湿濡的水渍,光是想到涂澜的手碰过他生殖器就觉得心情沉重。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影响?他虽然不太懂这方面,或许应该问问朋友有什么解决途径?陈玺准下身动了动,胀着的阴茎就在裤裆内跟着颤跳。他好歹是想起了涂澜先前问的话,这会儿才回答道:“谁会没事情碰生殖器啊?你总爱钻牛角尖。”

可陈玺准的回答实在太迟了,涂澜认定了对方是狡辩的托词,这会儿想当然不会听信。他抽回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手,“你管我怎么不高兴?你心思哪能在我身上啊。”涂澜的语气淡淡,可怎么听都是在刺陈玺准。他那点脾气一上来,陈玺准就知道接下去的日子该不好过了。

“哥怎么就心思不在你身上呢?”陈玺准这会儿精神都跟着累得困乏起来,只得歪过身子倚着沙发靠背,攥着给涂澜擦手的纸巾一下一下地捏成团。他那里好像出了点什么东西,这会儿弄得内裤里有些洇开的湿感。陈玺准又想到那点发愁的事儿,几乎是语重心长地在劝:“哥如果不把你放心上,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阿澜,或许和哥哥出去试试正常的社交?”

可涂澜这会儿心思全不在陈玺准说的话上,陈玺准看起来有些疲乏得太过明显了,裤裆那里却渐渐洇出一块深色。这人分明说着好似什么大道理一样的话,结果却在这当下闷在裤裆里射精了?涂澜自然不会理会陈玺准,他转过脸一声不吭的,任是陈玺准唤了好几声都不加理睬。他觉得陈玺准恶心,可等了半会儿却并没有等来人接下去的说教。

涂澜回头看过去,才发现陈玺准阖着眼似是已经昏昏欲睡了。还不等他张嘴,陈玺准的手机就响起来,是公司打过来的。陈玺准这才提精神按下接通,电话那头果然是在说先前关于偷卖客户资料的调查情况。若是平时,陈玺准大概会听得更仔细些,只是当下他困顿得几乎转不太动脑子。因此在听到对方说对调查结果进行通报时,也未觉得有什么问题直接答应了下来。涂澜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他看着陈玺准挂掉了电话,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行了,你去洗澡。”涂澜松了口风,陈玺准也不疑有他,在站起身往涂澜脑袋上揉了一把之后便上楼往卧室走。他在浴室才拽开自己的裤腰低头看黏腻的腿间,那里头的浑浊白浆并不多,自内裤与下腹间牵出几道丝来,只是有些太湿了,以至于从外裤上渗出来痕迹。陈玺准并没能将自己漏出的黏着液体与之前涂澜给他看过的精液挂钩,只觉得或许是涂澜残留下来的唾液。

他实在疲倦,洗完澡又换上干净的内裤后便躺到床上。

涂澜手插着裤袋慢吞吞也进了房间,他看陈玺准眼都睁不开的模样,这会儿倒是情绪稳定下来。毕竟这估计是陈玺准能睡的最后一个安稳觉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学校导师的电话:“喂?哦——陈玺准之后估计不会去学校了,要办什么手续?”

他已被陈玺准擦干净的手仍不自觉地捻着手指,“你们走程序就行。”涂澜挂了电话,又是神态自若地上前去将陈玺准的手机拿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反正都在微信的联系人里就是了。

他编辑好了信息群发出去,顺带着清空了陈玺准微信的联系人列表。

就连徐昭都收到了陈玺准微信发来的短信,她低头看了看,“嗯?”

-我是陈玺准的弟弟,以后不会联系了,互删。

徐昭习惯性地发了个问号过去,看着冒出的不是好友提醒发出了更大的一声:“嗯??”

似乎睡一觉起来,陈玺准的世界就整个天翻地覆了。他是早上的时候被公司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本来迷迷瞪瞪的精神很快就被对方所说的话兜头泼了个清醒。“什么叫做人没有抓全?”他蓦地从床上坐起身,连带身侧涂澜盖着的被子也遭掀起大半,惹得早上很是困觉的人皱起眉也跟着睁开眼。他看向面容紧绷的陈玺准,很快就猜到了意料之中的发展。

涂澜记得这是陈玺准碰到的第一件事,他的父亲让他找出公司里倒卖客户资料的员工并加以处置。这其实是件并不多难处理的事情,只要把明里暗里的人抓出来就可以,明面上的好查,但暗地里的却多少要花些功夫。在上辈子,陈玺准处理得很好,他压下了公司原本意欲通报的处理手段,甚至连一点抓人的风声都未漏下去,只让几人去查了有嫌疑的电脑与相关监控,直到证据确凿后才连根拔起做了通报。

这是他在自家公司站稳脚跟的第一步,是陈父给的机会。

其实不过一件小事,哪怕没有做好,也并不会妨碍陈玺准之后接手陈家的公司,这只会是人尚且生疏时期犯下的疏忽,陈家那么大一间公司,自然有底气去为陈玺准的错误收尾。但陈玺准打小就自我要求极高,这种在脑袋一时犯浑下做出错误决策的事情显然是陈玺准头一回经历。先前那些积攒的经验不过都是学生间的过家家,当真牵扯上了金钱损失的情况下,陈玺准在短暂时间内失去平日里的冷静是很好估摸出的情况。但按照陈玺准的性格,这种慌乱只会持续很短时间,他会尽快消化调整好情绪。

“跟你说工作上的事情也问我的。”

陈玺准被身侧突如其来的话又是惊了一跳,转过头时就对上涂澜的眼睛。对方看起来仿佛对这一切预料之中的表情叫陈玺准发慌的心跳没能平复下来。他不自觉攥紧了身上的被子,但还是试图缓解自己的焦虑情绪,只是缓下语气问涂澜:“吵醒你了?”

“嗯,”涂澜懒懒打了个哈欠,“犯错了是吧。”他靠着枕头,看陈玺准的表情逐渐越来越凝滞,涂澜甚至能够猜到陈玺准这会儿正在想这次的事情是否算得上严重。“我昨天已经给学校打电话了,你从今天开始在家自习。”

“什么?”陈玺准一件事还没理清,涂澜的话就把他蓦地又拉进另一团乱麻之中,饶是陈玺准,这会儿都有些说不上的心烦意乱。“这和我上学有什么……”他几乎是忍不住提起质问的语调,只是半途想起与自己说话的人是涂澜,才半途兀自咽下不怎好的情绪。

“你上的什么学?”涂澜也跟着坐起身来,他说话倒没昨天那般夹枪带棍的了,反倒平淡得很,“成绩下降作业错误率提升,工作上也出纰漏,你这学上的什么东西?读上大学之后就只是在成天玩些有的没的吧。”他说话异常直接,倒是句句都戳在陈玺准反驳不上的地方。陈玺准的性格就不会将自身的退步归结到涂澜给予的压力上,他说不出话来,就愈发叫涂澜主导了思路。

显然,工作和学习上的不顺心这会儿算是彻底打乱了陈玺准的节奏,他低着头,自然而然流露出学生特有的气质,哪怕再如何沉稳也容不得错误发生的慌乱带来的理亏弱势。涂澜就在这会儿伸出手,指尖触到人肩头时顿了一顿,而后轻飘飘沿着往下将手掌盖住了陈玺准青筋微鼓的手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都删了,之后你就待在家由我来教。”这事似乎已经就由涂澜说定了一样,陈玺准缩回手,在心烦意乱下也依旧没有应和涂澜的主意。

更甚至因为涂澜的话而点开了自己手机的微信和电话通讯录,里头除了涂澜的号码之外便什么都没有留下了,陈玺准张口想要说涂澜的做法过了界,可现下再这么说实在无济于事。至少应该先把公司的情况处理完——陈玺准心想着,也就没有与涂澜就其过分极端的做法争论什么。一旦开了头,陈玺准就知道自己耗上几天可能都没法就这件事与涂澜辩出个结果来。

涂澜反倒觉得陈玺准已经算是迈出了适应的第一步,“总之先处理公司的事好了。”涂澜表现得太过轻描淡写,然而陈玺准非但没有感觉到丁点轻松,甚至于第一次萌生出并不算好的想法来。分明是涂澜一贯看轻的简单事情,他却出了错……陈玺准真的觉得自己或许出什么问题了,那种力不从心感自上了大学后便不减反增。

在这会儿,陈玺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他想涂澜的年纪也就十五岁,甚至平日里连社交都鲜少,或许只是依靠对于工作上那些并不完全的了解才能有这种信心。但涂澜很快就打碎了陈玺准那上不了台面的揣测,在洗漱完吃过早饭后,涂澜就听陈玺准大概说完了事情原委,很快就梳理出详细的计划。甚至涂澜连同上辈子陈玺准所做的都全盘否定,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涂澜都觉得陈玺准的做法实在过于温吞仁慈,要是他的话,就应该从源头直接切断其往后就业的可能性,背叛的人无论得到什么结果都是活该。

果不其然,光是在听到他的办法后陈玺准就皱起眉头,他原先想着捉到人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诉讼要求赔偿、如果涉及犯罪就让人进去坐牢。但涂澜的意思却是要断掉人往后的一切生路,直到将人耗到穷途末路——未免有些太过极端的处理方式……他的眉头蹙紧,俨然是不赞同的神情。“但这样做牵扯到不少家庭……”

“那也是活该。”涂澜伸手在陈玺准额头上点了点,“我说,你听着,我有让你插嘴吗?”他倚着书桌边沿,就像是个独断专制的老师那样,叫陈玺准下意识满抿了抿唇没再接话。“而且是谁惹出的烂摊子?嗯?”他语调稍扬,陈玺准额头上挨戳的力道便重了不少,他低着头,交握的双手愈发用力。

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行为陈玺准在中小学时有看到过老师对班上不好好学习的淘气学生做过,那个时候他便出言制止过,可现下面对对自己这么做的弟弟时,陈玺准的喉咙就有些发紧,“涂澜——”他刚唤一声,涂澜便打断了他。

“是你吧。”涂澜一下戳得太过用力,以至于陈玺准被迫仰了仰脸。“是你犯的蠢,我都在帮你扫尾了,你还想说什么?”他垂着眼,神情还带着点不耐烦,足以叫陈玺准将想说的话吞回到肚子里。他额头上被涂澜的手指戳得有些发红,自打早上接过那通电话后整个人的气势都低迷得很,压根拿不出过往对涂澜的哥哥样子。

在陈玺准打电话给公司的负责人,按照涂澜的话说个七七八八后,对面略带笑意的回答反倒叫他愈发局促。“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想到措施真是厉害,不愧是陈总的儿子——就按你说的办。”陈玺准嘴张了又张,却无从说起。说这个主意是他家收养的十五岁的弟弟给他出的主意?仅仅在听过他说完事情大概后就做出的判断?明明放在过去的话,陈玺准能够毫无芥蒂地说出涂澜的优秀,可现在他却只是心下惴惴,闷声应下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就像是冒领了涂澜的功劳,那种偷窃感叫陈玺准后背发毛,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地出起冷汗。涂澜这会儿倒是发出声呵笑,他倒是并不意外陈玺准会这么做,这人那副圣人样他都已经看腻了,结果稍微弄一弄还不是漏出劣性来了?“接下去收收心思,每天都会给你布置作业。”涂澜没有就方才的事多说什么,与以往纠缠不休的样子不同倒是愈发叫陈玺准萌生愧意。

以至于这天后来的课上,因为不专心被屡屡打屁股时,陈玺准都一声不吭地受了。

涂澜在教导的时候根本没有丁点顾及陈玺准节奏的想法,他讲得又快又简略,陈玺准更是什么都来不及记下。他写的笔记都是断断续续的,有头无尾,一看便是匆忙潦草的字迹。涂澜问起来,陈玺准也只浅浅答个开头就会卡住,他越是努力回想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耳朵与眼睛能接收到的就只有涂澜手上的笔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愈发重的声音。

“什么脑子啊?陈玺准你脑子怎么退化成这样嗯?”涂澜也不是什么会教人的,只一会儿就被陈玺准的反应惹得不耐烦起来。哪怕他稍微想起了对方这笨样是因为自己每日下药所导致的结果,也依旧没法对人缓和脸色。

不光光是涂澜,陈玺准也能感觉得到,他越是紧张脑袋就越是停摆,他难得急切于想要找回原本自己该有的步调,也多是想缓和当下紧绷的气氛。他伸手捏住涂澜的袖口轻扯了扯,“——学长、麻烦你……说得慢一点。”他拿涂澜跳级后的辈分出来说,试图能借此满足对方那点摆在明面上的傲慢。

涂澜的表情一滞,蓦地开口道:“就叫这个。”

“什么?”陈玺准愣了一愣,下意识问。

“以后上课的时候,叫我学长。”涂澜视线落在陈玺准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态度要求道。陈玺准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一时兴起时带出的揶揄称呼,他本能地摇头,自然想不到往后对自己弟弟的称呼,只会比学长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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