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付舒玦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
一路上,风景飞逝过去。慢慢的,车子逐渐驶出了城区。
在沉默的气氛中,付舒玦突然开了口,他说:“提希丰好久没有开门了。”
黎礁面色无波,“是吗?离开了那里我就再没去过了。”
接下来,没人再进行其他交谈。
话题到这就又告一段落。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栋栋荒无人烟的高楼前。
付舒玦奇怪道:“这是哪里?”
“以前是在建的楼盘,后来开发商不再投资,就烂尾了。”黎礁说:“下来吧,我有东西送你。”
虽然心里很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在这种地方才能送,但付舒玦还是下了车。
这块地方甚至都不能称为郊区,它比郊区更偏僻。
除了附近村里的人,不知道有谁会来这儿。
未建成的楼栋有种阴森的压迫,黑洞洞的窗口看过去就像吞人的洞`穴。
楼盘很大。
付舒玦跟在黎礁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错落的楼间。
如果这里可以建成,以后会是个繁华热闹的居民区也说不定。
可惜了这么块地。
他们在中间偏后的单元楼前停下。
黎礁蓦地站住,回头对付舒瑄笑了笑:“到了。”
“……”付舒玦抬头环顾四周:“你要给我看什么?”
黎礁就看着他,脸上仍旧带了笑,只是笑容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仿佛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黎礁说:“有很多事,我必须做。”他莫名讲了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又重复道:“是必须要做的。”
付舒玦定定地看了黎礁很久,似乎也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了。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有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很快陷入昏迷。
昏迷前他看到了黎礁试图向自己走来,却最终还是攥着手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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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地下室。
原本有窗,不过被人为的堵死了。唯一能通向外面的是一扇铁门。
地下室里有盏昏黄的灯。除此之外,不存在任何多余的东西。
从铁门出来往上走几步,能进入一楼住户的房间。
每个房间已经初见雏形,但因为中途的废弃,所以至今也只是裸`露的混凝土。
靠北的房子一角,黎礁坐在地上,他的旁边有一个人还未彻底清醒,此刻仍是沉睡的姿态。
黎礁特地将干净的被单铺在那里,让对方的身上避免被弄脏,也怕坚硬的水泥会弄疼那个人。
张净杉走了上来,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说道:“叫醒他吧?”
“再等一等。”黎礁说。
“夜长梦多。”张净杉盯着黎礁,表情有些担心,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淡:“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好等的了。”
可黎礁固执道:“再等等。”
“……”站了会儿,张净杉转身离开前说道:“付舒瑄和谈安郁也在等着你呢。你自己把握时间。”
在张净杉的身影快要消失时,黎礁叫住他:“颂姐在楼下么?”
“她在看着那两个人。”
黎礁点头:“你先去陪她,我马上过来。”
等到重新归于安静,黎礁又和身边的人待了会儿。
这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