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笑道,“再有十几里地就是江西了,到时再歇不迟。”
谢文纯想到马上能见到阔别三年的好友易行止,心中也有些激动,便在此时官道之上迎面来了一队兵马,“前面可是谢大人车架?”
易行止如今是江西郡丞,谢文纯没料到他竟能调动兵马,心下犯疑,“本官谢文纯,前方何人?”
那领头官兵翻身下马,“下官迟炽,见过谢大人!易大人派我们来护送大人安全!”说着,给谢文纯看了一块易行止常带在身上的玉佩。
谢文纯看了玉佩,点点头让他们围在车架边,肃容问道,“这一带不太平么?”
迟炽略一犹豫,随即想到谢大人同易大人是人尽皆知的多年好友,遂放下顾虑道,“不瞒大人,秦河最近是有些不太平。”
谢文纯心思电转,秦河不太平?明家,还是楚家,或是都有?易行止绝不会无故放矢,难道楚家敢反不成?可明家还在,难道明家渐渐脱离花朝或者说皇帝的控制了么?不动声色问道,“你们易大人平日想必忙得很吧?”
迟炽回答道,“是啊,尤其是近日郡守抱病,郡丞大人更是忙得紧。”
谢文纯眼光一闪,不再试探,等见了易行止一切自然见分晓。
谢文纯一行人没有住官驿,而是住进了易行止家中,易行止的夫人----一个颇为温婉的出身平民江南女子,代易行止先行招待了他们。到得晚上,易行止匆匆赶上了用晚饭,他的夫人张氏柔和道,“累了一天了吧,夫君。”
易行止冲妻子笑了笑,随即看向在一旁含笑的谢文纯,“文纯!”
谢文纯冲他笑,直接给了易行止虽不符士人身份却亲热的一个拥抱,“我说你小子拖着不成亲,原来是心中一直藏着嫂子呢!”
易行止干笑一声,却避开了张氏望来柔情似水的目光,“今日,不醉不归!”女眷们互见过便入内用饭了,谢文纯同易行止则开了一坛酒誓要一拼高低。
喝了几杯酒两人几年不见的隔阂便消逝不见了,易行止扶着桌案口齿不清道,“文纯,你说……是清官好还是能臣好?”
谢文纯许是喝多了点,竟没什么犹豫道,“能臣!”
易行止似乎被安慰了些,“文纯……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文纯,如果一直坚持的是错的怎么办?文纯……”
谢文纯看出易行止一定是心中压了很久的事情,有意引他说出来,只道,“我在。”
易行止又灌了一杯,“做官易,做好官难!文纯,我告诉你个秘密。”说着易行止嘿嘿一笑,“郡守被我下了药。”一双眼睛盯着谢文纯每一丝表情。
谢文纯像听见了“今天天气不错”一般面无表情,“怎么,明楚家要联合造反?”
易行止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