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机密,楚娇要看谢文纯就递给了她,楚娇见谢文纯没有隐瞒就放下一半的心,待大致看了看内容另一半心也彻底放下了,“沈姐姐可真有才华,娇娇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楚娇鼓着脸颊道。
谢文纯见她有些沮丧,鼓着嘴看起来颇为可人,轻轻刮了刮楚娇的鼻子,笑道,“看懂了有什么用,夫君就喜欢我们家娇娇美美傻傻的。”
楚娇心下一甜,“夫君,说到沈姐姐,我和母亲今日试探了一下口风……她似乎并没有想嫁人的意思,要不要娇娇去劝劝她?”
谢文纯实在怕这个沈莜说出来什么话吓到自己娘子,于是道,“沈姑娘嫁人这件事寻常人可劝不动,我会找时间和她谈谈的。娘子,你和母亲还是暗中相看吧,不过注意要找性子软和、最好家中亲戚少一些的。”他看出来了,沈莜的性子若碰上强势的主母绝对是家宅不宁的节奏。
能把沈莜嫁出去就好,不过楚娇还是半真情半假意的打趣道,“怎么又叫回沈姑娘了,不是沈师妹么?”
谢文纯反击道,“家里有个醋缸,天太热只怕要炸了。”
楚娇哼了一声,就去踩谢文纯的脚,谢文纯吃痛,将楚娇打横抱起,“醋缸要炸了,得赶快浸浸水。”
楚娇脸红透了,“快放我下来!下人们还在院子里看着呢!”
谢文纯低笑一声,“娘子说不出去,那就在书房里吧。”一双手不老实的探入衣襟,楚娇软了身子,喃喃道,“夫君,外面还有人……嗯……”谢文纯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待二人人模狗样的重新收拾齐整出了书房,彩云和追月两个丫鬟在外面呆的已是满脸通红,楚娇红着脸半个字也不好意思说,谢文纯却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开,十分自然的吩咐道,“去准备热水,送到夫人房中。”
这种荒唐事自瞒不过崔氏,不过崔氏只严令下人不许多嘴,自己在心中暗暗盘算不知何时能抱上小孙孙。
第二日,谢文纯找了个机会来到沈莜的宅院,他本想隔着门帘同沈莜说上几句,却不想沈莜撩了帘子,“谢大人,有话我们当面说吧。”
谢文纯即使昨天看了沈莜的文章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打扮惊得目瞪口呆——沈莜将秀发竖起,不施脂粉,头戴男子云巾,身穿素白男子的长袍,她人本就清瘦身材不算丰满,这下看来除了过分清秀外倒真像个偏偏少年郎。
“谢大人?”沈莜勾唇一笑,“您看过在下的文章了么?”
谢文纯张了张嘴,决定对她这身打扮不作点评,“沈,沈师妹文思不凡,颇有见地,文纯佩服。”
“哦?然后呢?不知大人对我所写的关于粤东推广新政关于夷族那部分,是何看法呢?”
谢文纯对沈莜的文章,实在是两个字——佩服,佩服她闺阁女子“足不出户”却卓有见识,不少想法更是和自己不谋而合。甚至除了粤东有针对性的那一篇文章外,沈莜还提出了“自上而下推行新政”、“启民智”的说法,自己在云海县那番小试牛刀的事情在沈莜这里提出了更为系统的理论。然而佩服归佩服,谢文纯感慨了一下可惜是女子就算完了,并没有让步的意思。
“师妹所说关于类比推恩,分化夷族族长权力的事情,正与文纯不谋而合。”谢文纯诚恳的道,无视沈莜惊喜期待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接着道,“但所谓世俗,正是我们必须去适应的。沈师妹,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期待什么。”
沈莜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隐隐有水光闪动,她自从得知谢文纯任粤东太守的消息就一直在构思如何在粤东推广新政、打开局面,更是带着父亲的骨灰,日夜兼程到了粤东遵遗命撒于东海后,实地走看了近半月,这才来郡守府找谢文纯,就是盼着一声肯定——她在父亲那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肯定,想要一个希望——她迟迟不嫁、期望余生能有价值的理由,都破碎了。
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