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皇帝难免多了个心。
六公主笑道,“我还记得他旁边那个呆子,他今日来了没有?”
皇帝道,“朕倒不记得另一人叫什么了。”
六公主笑,“父皇,是徐临溪!”又问旁边的萧阁老,“萧大人,那个徐临溪考中了么?”
萧阁老是主考之一,对徐临溪的名字有些印象,“回殿下的话,此人大概是三十多名,文章写得还算不错。”
孔方----他混得不错,此番竟得以跟着晋王来到围场,低声对晋王道,“王爷,在下同徐临溪有些交情。”
晋王一笑,对六公主道,“皇妹,为兄叫他来便是!”
六公主摇头道,“徐临溪那傻头傻脑的,从马上摔下来就不好玩了。”
就在此时谢文纯来到皇帝马前,一跃下马跪地道,“在下谢文纯,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道,“起来吧,不是宫中,不必拘束。”
谢文纯站起,瞟见到皇帝的脸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装作当初完全没猜到太假了点,“谢圣上。”
皇帝道,“谢文纯,你那篇“富民”的策论朕看了,写得不错,尤其是关于盐税那一段,很有见地啊。”
盐铁本均为大晋官府把持,但私盐贩卖屡禁不绝,尤其是东海四郡一带,朝廷政令几乎不通。谢文纯在那篇“富民”策论中就写道,“请君伐菹薪,使国人煮水为盐,征而积之,如此民富而国少劳焉。”,即允许人民采伐枯柴,煮海水制盐,由官府统一征购,抵部分税收。在古时王朝有此旧例,但大晋和前朝却都牢牢把持盐造,不肯下放。
谢文纯自是谦虚,六公主突插言道,“父皇,你们谈论什么盐税的云里雾里,是不是就是说沿海百姓若可以自己制盐卖给官府,就不费事去买卖私盐,还能赚些外快,官府省了劳力,还能打击那些大族?”
皇帝本来微笑着听着,见最后一句不太对,严厉道,“胡言!”
谢松上前道,“公主天真聪慧,圣上不要动怒。”
皇帝本来就是做个样子----最后一条也是他最想的,于是轻轻放过此事,对谢文纯道,“谢小郎,随朕入场,看看能打下来多少野味!”
谢松对儿子点点头,谢文纯于是纵马跟在皇帝身边,连同晋王和大批的侍卫入场围猎了。为了“哄”皇帝高兴,许多动物都有人直接赶到皇帝面前,一番折腾收获自不可能不大,皇帝尽兴了,又对众臣和权贵子弟们说些勉励的话,赏些东西,这次狩猎就算圆满结束。
谢松和谢文纯带着皇帝赏的一些猎物骑马归家,路上谢松对儿子道,“相处得如何?”问的是谢文纯和那帮权贵子弟。
谢文纯道,“若非阴差阳错离京,儿子现在大概和他们没什么区别。”笑了笑道,“也不是自大,总觉得看见了个新天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