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吗?爹爹那么忙,好不容易休沐,陪长生出去玩嘛!”说着,拿头蹭啊蹭啊,拿出了广受妇女欢迎的卖萌神技,当然,他老爹也在被撩范围内。
“唔,那你背一遍爱莲说,再说说你的想法,说的好了,爹就带你出去玩。”
谢文纯从他爹膝上跳下来,一板一眼的开始被,“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没有一处磕绊,谢松暗暗点头,自己儿子淘气是淘气了点,也是极聪明的。问到:“文纯,那你觉得韩大家写这篇文的用意是什么呢?你喜欢什么花呢?”
谢文纯回道:“韩大家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与士人高洁品质相类,兼之当时世风不佳,固有此感慨。儿子却还是喜欢牡丹这等俗花,中正大气,昔年武皇意欲移花洛阳,使之冬日开放,可牡丹却不媚俗,不媚权势。是以儿喜爱牡丹的美,大道直行,中正堂皇。”
谢松听得点头,儿子的言论虽说浅了些,可放在六岁这个年纪也当得起一句神童了,“大道直行”的言论,若流传出去想必会成一时风尚。面上却不显,以防他骄傲。“吾儿,韩大家如此爱莲,除却高洁品性,也有以此自榜的意思,出淤泥而不染的句子流传至今,然做此文的时机却很微妙。吾儿回去查书,再仔细想想其他的含义,不可问夫子,下次再答。”
“是,父亲。”谢文纯心下思索,一张包子脸也有了点沉肃的样子。
“林安!”“老爷。”“打点东西,去和老夫人和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带着小少爷出门了。”
“还有陵越。”谢文纯插嘴道。
“嗯,还有少爷的书童。”谢松道。“如此,去叫韩先生,也出去散散心吧。”
“是,老爷。”
大晋朝建国两百余年,国力正是昌盛,天京三朝都城,自是繁华。谢文纯年纪幼小,实是不常出门,一路走来也是眼花缭乱,却也自己下地行走,不要人抱,偷看陵越之时,发现他面色如常,也就暗暗唾弃自己的兴奋,努力作出一副平淡的、小爷什么没见过的样子,直到来到多宝阁门前。
这多宝阁的崛起也颇有几分戏剧色彩,传言这老板出身寒微,家里是江上打鱼的,这老板一日溺水,救起来后便似走了鸿运似得,开始做生意,什么新奇做什么,一些玩意如香水、躺椅,很受富贵人家们喜欢,几年下来,据说已是身资巨富,堪比当年的沈万三。
在天京做多宝阁掌柜的人自是八面玲珑,见谢松器宇不凡,身后健仆相随,定是大贵人家。伙计禀报后,立刻便下来亲自作陪。
“掌柜的,最近有什么新的好玩的吗?”谢文纯仰着头问到。
“呦,小公子,您又来啦!几日不见,您又长高了点呢!我们这先引进了一种“孔明灯”,我这就叫伙计拿出来。”掌柜的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这孩子上次来大概是跟着家中兄长,两个孩子都不大,看了许多奇珍后那大一点的孩子就哪个都不想撒手了,后来这个姓谢的小公子与他兄长说了会儿,然后两人只买了些胭脂水粉,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当时看得铺子里的伙计们啧啧称奇,这小孩子这么小便想着买胭脂水粉了。是以印象深刻。
“这孔明灯啊,点上火,就能飞上天啦!晚上看,更是奇景!我们大老板说,把心愿写在灯内烧了,如孔明灯没有灭,飞走了,则这心愿定是能成的!”掌柜的说着,向一行人展示。
“为什么能飞上天呢?这里面烧的是什么?”一声清稚的声音插了进来。却原来是个少年,说话的约摸十岁左右,是个胖胖的小男孩,另一个青年大概十八九岁,连忙抱拳,“几位先生,舍弟稚子童言,见笑了。在下沈维言,见过诸位。”虽衣着朴素,行为举止却是落落大方。
“可是岳阳沈氏?”谢松略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