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油然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觉得好笑,便吩咐道:“摆到外间吧,只备一副碗筷即可。”
宋明季等到莳萝退出去后,悄悄道:“何苦为难人家小姑娘,你这么吩咐,她是准备我的,还是不准备我的?你一句玩笑话会让她们很担惊受怕。”
张油然本来心里就很在意刚刚和婆子起冲突的事儿,觉得自己好像用权势压人似的,心里的委屈正没处诉呢,他还火上浇油地说这些话。
她的玻璃心顿时哇凉哇凉的了,冷笑一声道:“呵!你心疼人家啊?那你让她们不做奴才不就可以了?也省的受我的气!这王府毕竟还是你说了算,宠着她们一个个当宝贝似的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也用不着你看不上我,我自己离了这里,让你们逍遥自在!”
☆、蜜饯
张油然的满腔怨气翻涌而上,哇的一下,把刚刚在车上吃的那些吐了个一干二净。
宋明季完全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还没消化刚刚那些言辞,又被她呕吐的阵势吓到了。
“快传大夫过来!外面的人。”
莳萝和玉澈面面相觑,刚刚两人一直忙着传饭等事,完全没留意里面发生了什么。玉澈首先喊来小丫头去传话请大夫,莳萝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王妃双眼微闭,昏死过去了,王爷正抱着王妃在怀里,用力掐人中,脸色很不好看。又瞥见床边的秽物,便喊来小丫头进来打扫。
“殿下,该请王妃过去请脉了。”
宋明季知道那繁琐的规矩,便吩咐道:“不用折腾了,立即喊大夫进来。”
莳萝无法,只好让小丫头领着大夫们进来,又急忙走到床边想要放下幔帐。
宋明季要被她们这迂腐的想法给气炸了,尽量平静地说:“不用放下幔帐,无关人等都出去吧。”
几位太医一进来,也被吓了一跳,王妃就这么暴露在他们眼前,几人都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宋明季看着他们的样子更是要气死了,催促道:“快些给王妃诊治,拿出你们的本事!”
几位太医忙跪下请了罪,方上前一一请脉。宋明季看着他们低声蹙眉商讨病情的严肃神情,不由得担心起来,也悔自己一时失言。又想到这世界唯有他俩三观一致,相知相惜,自己那番言语定是让她伤透了心,才使得她如此伤心绝望。
又想到她即使受了委屈,也没有借题发挥,胡作非为,反倒暗中施恩,小事化无,越发自责起来。
几位太医见他如此神伤,不免重视起来,几次探讨之后终于总结了病因:“王妃殿下原本五内郁结无法疏解,后又再次加重心结,才致一时昏迷,想必得了殿下的悉心照料定会恢复往日的神采。”
“王妃殿下想必一直脾胃极差,又逢各种大事小情,饮食不规律,加上一直奔波操劳,乃至伤了根本。”
“臣等开了几副方子,有调理脾胃的,有巩固根本的,还需按时服用,方可见效。”
宋明季一直抱着她,不方便送几位太医,遂喊了人来送他们出去,惜月便找来婆子打赏并领了出去。
“把方子拿来给本王。”
玉扣和慧儿拿了方子进来,直接跪在地上请罪,宋明季怕吵醒她,便让她们先到外间等着,又喊了几人进来伺候她,自己来到外间。
玉扣两人跪在地上,宋明季心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什么时候关注过女人的事儿了,便应着头皮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