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梳着大背头,戴着眼镜儿的黑脸大汉,步履缓慢地走了进来。
“这他妈是赵老二吗?”陈友仁满脸懵逼地自言自语。
马金刚则对徐伟说道,“小徐书记,这傻货是不是去抢劫了?”
“没有。”徐伟双手插兜,“他只是结了个婚。”
结了个婚?
陈友仁和马金刚立马懵逼了。
大字儿不识一箩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谁能跟着这么一个蠢货呀?
“那娘们是个瞎子?”陈友仁问道。
“那娘们是不是个比赵老二还傻的傻子?”马金刚说道。
“你们胡说什么呢。”赵二川来到他们两个的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十分客气地说道,“小徐书记,抽一支吧。”
我靠!
他竟然抽这么贵的烟!
马金刚一把抢过去,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赵二川又掏出一支递给陈友仁,“这烟两三块钱一根儿呢,贵的很!”
随后,再次掏出一支,递给了徐伟。
“赵老二,这一个礼拜,你究竟干啥去了?”陈友仁满脸震惊地问道。
赵二川嘿嘿一笑,“我这个,我就是瞎混。”
“怎么瞎混的,能不能也让我混一混。”马金刚说道。
大家都喊赵二川傻子,但是人家并不真傻。
他也明白,自己在外面娶了漂亮老婆,并且鸟枪换炮的事儿,不能告诉别人。
否则,马圈村的这些家伙,能把淮阳楼给吃黄喽。
“小徐书记找我谈正事儿呢,你们别打岔。”赵二川嘿嘿一笑,“小徐书记,啥事儿呀。”
“赵二川,知道张荷花在什么地方吗?”徐伟没有接他的烟,直接揭开他的伤疤,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她就在齐县呢。”
“如果我告诉她,你现在已经是赵总了,还有那么大的产业,你猜她会怎么做?”
闻听此言,赵二川脸色大变。
虽然跟张荷花已经离了婚,自己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但是,曾几何时,张荷花把他手拿把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赵二川打心里对张荷花有着一种天然的惧怕感。
如果让张荷花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娘们一定会想千方设百计地祸害自己!
他看了看马金刚和陈友仁,发现他们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于是拉着小徐书记进了屋,“小徐书记,咱俩单独聊聊。”
将徐伟连拉带扯地,推进了一间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赵二川苦着脸说道,“小徐书记,我能有今天,全都仰仗您的帮忙,您不能毁了我呀!”
徐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悠地说道,“这会儿不是赵总了?”
“我在您的面前,哪敢是什么赵总呀。”赵二川说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膝盖当脚走,轻轻地帮徐伟捶着腿,满脸的谄媚之色。
徐伟不由得心中感叹,真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呀,跟蒋妍睡了几夜,竟然学会了讨好别人,真令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