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特么不吭声啊?是不是身边有什么人不方便,不会是梅老板吧...喂喂喂..”
嘟....
手机关机了。
明明可以挂断的事情,为啥要关机呢?
大概是因为杀“机”太甚,再让这屏幕闪一秒,她就得辣手摧“机”。
楼帘招以前觉得吧,游子熏这种公关白骨精天生嘴皮子如豌豆机关枪射手,嘟嘟嘟得巧舌如簧,骂人不带脏字,讲话不带标点符号,几个眨眼的时间就说了一堆的话,尤其是你想上她那四个字尤其清晰沉重。
然后...
这小店如此安静。
安静得近乎死寂。
梅之鲟看到楼帘招一脸木然得关机后将手机塞进兜里,然后神色就好像大妈逛菜市场买菜顺便叫人修一下马桶一样自然。
“你知道唯恩医院吗?”
不知。
“那是一所精神病院”
哦,原来如此。
“游子熏去年才从里面出来...又复发了”
楼帘招眉头紧锁:“作为朋友,我很忧虑,先走了”
“嗯,走好,替我向游小姐问好,祝她早日康复”
梅之鲟表达了自己适度的关切,目送楼帘招转身离开。
从争锋相对唇枪舌剑到剑拔弩张,再到目前的一团和气,也不过是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而已。
梅之鲟觉得这人生变化当真莫测。
而楼帘招步履从容得离开店门后...迅速快步走到自己的豪车前面,深吸一口气,然后抓着旁边的树高频率撞头。
尼玛!游子熏!本老板跟你势不两立。
“楼帘招”
忽然清幽声入耳,她一僵,转过脸,看到正要关门的梅之鲟握着门站在那儿,眉眼都化开在那暖暖灯光里,美色可餐。
“别撞坏我的树儿。”
楼帘招阴森森瞟了她一眼,“撞坏了我赔你!”
转身,拉开车门,上车,走人!
留下门边的梅之鲟靠着门轻轻笑:“八年前,仿若也说过这句话吧,长大了,臭脾气倒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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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楼帘招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萝莉,在美利坚的最繁华国际都市之中土生土长,在寸土寸金的大庄园里面横行霸道,那成绩也是绚烂得让楼先生每天起床都掉一大把的头发...
作为亲爹,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中国式父亲,楼先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强迫式手段——儿啊,爹给你找了个家庭教师,你回家就能看到这个棒棒哒老师啦。
有压迫就有反抗。
“什么家庭教师?”
“年轻,漂亮,通情达理,跟你这种新时代女性绝对木有代沟!”
“年轻漂亮?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你自己找小三儿铺垫呢”
“*!儿啊,你能少看那些严重将你们这些花骨朵催熟的美剧么?脑洞real大!爹是真心想给你找小妈...哦不,是辅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