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置疑问“有?还是没有?”
“没有。”
游松说:“你叫过我名字。”
昨晚他跌落山下时,余男情急下喊了他名字,但游松自始至终都没对几人透露过全名,就连张硕也是游哥游哥的叫。
余男说:“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又加一句:“办入住的时候。”
游松瞳孔微缩,盯着她双眸,一双鹰眼锐利锋芒,半刻,他捏紧她下巴:“这是最后的机会,余男,别骗我,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余男绷紧脸,面部严肃又认真。游松忽然被她表情逗笑,压住她半边身子,贴近说:“别紧张,我指的是欲|仙|欲|死。”
“变态。”
游松敛了笑,郑重其事问:“说吧?”
“没有。”
游松就要捏碎她骨头,笃定说“可我想起你了。”
余男骇然,心脏纠到一块儿。
☆、游&鱼25
去年冬天济南格外寒冷,大雪纷飞,冷风彻骨。
莫惜瞳是历届新华二小最出色的毕业生,被请来做校庆嘉宾,她把游松拉了来。
他觉无趣,中途回车里等她。
游松百无聊赖,余光里有抹影子乱晃,他侧头看过去。
门前便道上坐个老乞丐,傍边有个女人跟她聊天。聊得尽兴,老乞丐手舞足蹈。
没多会儿,那女人从口袋里拿了什么,老乞丐接过后起身跑开,她仍然坐在原位,面前还放着要钱的破饭盒。
有人不断从她面前过,好奇的打量。那女人视若无睹,静静观察身边的建筑和事物。
游松觉得有趣,下车走到她跟前,双手束在大衣口袋里。
她抬头,眼里闪过片刻的错愕,只一瞬忽,几乎捕捉不到。
游松垂眼看了会儿。
对方穿着白色及膝羽绒衣,牛仔裤,雪地鞋,从领口到袖口、衣摆、鞋尖都纤尘不染,和周围白色融为一体。
他打量着,目光落回那女人的脸上。
她羽绒衣的帽子盖过头顶,旁边是一圈白色绒毛,鼻头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分外清亮透彻。
她毫无怯意迎着他的视线,目光空荡,没有任何内容。
游松伸出只手,一声脆响。
那女人低下头,破饭盒里多出一枚锃亮的硬币,映着雪光,不断地打转儿。
白雪皑皑,风声簌立,她再次对上他眼眸。
凄厉惨白的世界里,他只见她唇边那抹朱色。寒风吹过,白色绒毛扫过她的眸,带着湿漉漉的温度,仰望着他。
半刻后,他听到一声轻笑:“不多给点儿?”
***
余男每次睁着大眼仰望他,直白平静的目光,总能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昨晚两人挂在山坡上,游松脑中倏忽闪过一些片段,冗杂而凌乱,拼凑起来,然后出现了那个雪天。
游松提醒她:“去年冬天,济南新华二小的门口...还用我提醒么?”
余男怔住,像是松口气。
游松问:“撒谎有意思?”
“我记性没你好,早忘了。”
游松半天没说话,心里涌起一股气,不知介意她记不起他,还是懊恼他想起的晚。
游松移开目光,“你说你没去过济南。”
余男反问:“有必要说?”
“干什么去了?”
“走亲戚。”
游松掰过余男的脸,努力看进她眼里,似在判断话中真假,笑了笑;“那我们挺有缘。”
他开始吻她,不如之前有侵略性,掺杂点柔情,缠绵碾压。他轻咬她下唇,包在唇间往里吸,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