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天是第二个,你知道本皇第三个讨厌的人是谁吗?”
凛冬一张扑克脸,从未改变:“属下不知。”
帝九一脚踹在凛冬身上。
“就是你啊!你个狗奴才,什么都不知不知不知,要么蠢到极致,要么绝世聪明,你是哪种?”
凛冬被踹得往后倒,又坐起来,脸色如常:“属下不知。”
“狗奴才。”
帝九骂骂咧咧一句,仰头喝酒。
咕噜咕噜。
琉璃酒壶光了。
他将酒壶随意一扔,打了个哈欠,半躺在地,单手撑着脑袋,道:“高处不胜寒……国主之位,坐着累,但本皇不能不坐,太祖开国,本皇不能让天龙葬送在本皇手里,帝家,必须得是皇族,不能灭。”
“有没有什么神丹妙药?可以让本皇那些毛孩子快点长大,本皇想看他们来场夺嫡之战,败者滚蛋,赢的留下当太子,本皇就禅位给他……龙椅冰冷,本皇不屑。”
“帝豪怎么就不是我皇族的血脉呢?他喜欢做国主,给他就是了……可惜……可惜……那条侏儒老狗,坏了帝豪的命数。”
“本皇累啊……沈卓是忠臣,但本皇还是忌惮他,人心总是会变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就叛变了呢?人老了,总是会糊涂,为了避免他糊涂,本皇也想砍他脑袋。”
“哈哈哈……徐牧天,沈卓,裘恨天,纪沧海,四颗脑袋,本皇都想砍,砍!砍!砍!全砍了!”
“世事如棋,谁能想到,本皇日日夜夜做梦都想砍的四颗脑袋,现在却成了本皇唯一的依仗,你说讽刺不讽刺?徐牧天……太聪明,但也太蠢,星月森林是那么好入的?他要是死了,本皇怎么办?”
帝九打了个哈欠:“机关算尽太聪明,可谁又能真的算尽呢?只有些意外不是?本皇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就看老天是不是站在本皇这边……”
说着说着,帝九没了声息。
他闭着眼,微微打鼾。
凛冬悄然起身,脚不沾地的走出了寝宫。
站在阳光下,他低头看自己露在外面的双臂,才发现上面,不知道从何时,布满了鸡皮疙瘩。
烈日灼热,凛冬心底冰凉一片,回头看一眼酣睡的帝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金銮殿上,清冷寂静。
帝豪坐在冰冷的金色龙椅上,内心却满是火热。
多少人为了坐一坐这张椅子,付出一切。
他帝豪,是幸运的。
但还不够。
这椅子,还没坐稳。
“来人。”帝豪喊道。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黑袍人走了进来。
“本皇不想再等了,将王逢源带到修罗山,重塑血煞困龙阵,以南王之血,转龙脉为凶脉。”帝豪眼中泛起一抹杀意。
王逢源,在帝豪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谁曾想,剧本没按照帝豪所想那般走,这枚棋子,几度换地方,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喏。”
黑袍人恭敬行礼,缓缓退出。
但他还没走出去,一个穿黑麒麟铠的男人快步而来,双膝跪地:“拜见吾皇!苍茫百万蛮王军已到补天关外!”
帝豪眯了眯眼:“南蛮,果然来了,先让王逢源多活一阵,令他据守,不得放进来一个苍茫士兵!”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