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岩印宗主大有被其收入仙盟,成为第三长史的趋势。一旦岩印宗主成为第三长史,那南玄仙盟的平衡将会被完全打破,届时自己也将失去权力。
所以在上官俞心中,根本不愿管岩印宗主的死活,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赶在司空晋之前,先行与天海道庭达成共识。如此一来,在合作这件事上,自己便可以占据主导权。
一旦事成,自己的地位也必定水涨船高,说不准便会成为南玄仙盟的长老,从此力压司空晋一筹。
“诶,丹松掌教,怎会在这种事上欺骗我们?此时若开启大阵,残阳宫岂不是陷入危机,如此可并非我仙盟行事的作风啊。”
司空晋与上官俞相斗多年,如何不清楚对方的心思?陆佑乾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若要因此放弃与天海道庭先行接头的优势,那他却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陆佑乾。
至于神水剑楼弟子,哼哼....这件事总归有人要抗,自己两人不过是长史,头上可还有一个不管事的长老呢。
“有没有危机,只是残阳宫一方说辞,我看他们迟迟不打开防御大阵,就是因为心中有鬼。否则,你我来此许久,如何未见到天海道庭的道友现身一见啊?”
上官俞此刻见司空晋,竟然为了与自己争这一丝先机,不惜放弃陆佑乾,心中立时有了新的计划。他此刻便是要将司空晋也留在此处,让他无法去寻陆佑乾,如此一来,自己与他便是同时面见天海道庭之人。
至于陆佑乾,便听天由命,心魔入体的下场,若是没有修为高深的修士从旁辅助,死亡率可是极高。如若陆佑乾身死,自己与司空晋同时面见天海道庭之人,那最坏的结果,也是保持现有平衡。
所以,他此刻才会明知丹松真人不可能说谎,却还是要逼他开启宗门大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陆佑乾与残阳宫冲突,才能让他有一丝身死的可能,同样司空晋,也有可能为了神水剑楼弟子,离开此地。
“这....丹松掌教,天海道庭之人,尚在残阳宫么?”
司空晋闻言,即便明知上官俞此言有诈,但他心底还是升起了一丝怀疑。因为自己方才两人的传音,虽然被大阵阻挡,但也席卷四方。倘若天海道庭之人尚在残阳宫内,应该会有回应才是。
可是到了如今,天海道庭之人仍未现身,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天海道庭已经离去,不在残阳宫内。第二,却是不大可能发生的可能,那便是天海道庭之人,如今已被残阳宫控制,身不由己。
“因大阵开启,天海道庭之人,被困在主殿之中,暂时无法抽身,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要后山之危解除,我便可解除大阵,如此一来,皆大.....”
“放肆!”
丹松真人的话尚未说完,上官俞便是一声怒斥,抬手之间,便在空中凝聚出一张数十丈大小的灰色手掌,随即轰然降下,朝山门大阵光幕便轰击而去。
他这一掌虽未动用天象之力,却也是分海境修为的攻击,在他的算计之中,残阳宫此等三等中品宗门的防御大阵,充其量也只能抵挡半步分海,对于真正的分海修士,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这一掌意在警告,他想要残阳宫知难而退,倒不是真的想要与残阳宫撕破脸。
“轰!!”
灰色巨掌与阵法光幕碰撞在一起,立时炸开一阵气浪,朝四方激射而去,便是空中乌云,亦似受术力影响,有了拨云见日之相。可是一掌过后,上官俞却是眉头微皱,因为这一掌过后,残阳宫大阵竟没有丝毫裂痕。
“上官兄,你此举若是传入其他有心人耳中,对我南玄仙盟的形象而言,怕是有些不妥啊。”
司空晋拿准时机,敲打上官俞的同时,试图拉近自己与残阳宫的关系,与此同时,心中暗骂对方蠢材。之前丹松真人明明已经说了,陆佑乾心魔贯体,攻击大阵,心魔贯体之人,可不会懂得什么留手。
如果这大阵如此好破,陆佑乾此刻早已杀如残阳宫,显然是破不开大阵,所以才会前往后山。
可是下一刻,他却发现了一件事,那便是上官俞在发出那一道攻击之后,神色便十分古怪。他此刻双眼空洞无神,就这样站在空中,漠视前方,如若放在平常,自己敲打过后,他必会反唇相讥。
此时,他倒是真有些拿不准,上官俞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若要让他怀疑,上官俞如此模样,是因为残阳宫大阵,那他还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宗门大阵多半只是防御阵法,专精防御还来不及,哪里有精力兼备攻击?
却不知,上官俞本体还在此处,可是其意识灵体,却已仿佛灵魂出窍。眼前再也不是残阳宫上空的乌云密布,而是一片如真似幻的星海。。。
不多时,星海之中,一艘画舫迎面驶来,而其如今所见的,与天海道庭四名分海境老者所遇一般无二。船头女子依旧,船头棋桌依旧,唯一不同的,便是棋桌另一侧,摊倒在地的四名老者,身上没有半点修为。
上官俞见状,心下立即一沉,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然出现在了棋桌对面。随即传音入耳。。。
“请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