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初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晚上贺晏舟回到贺家时,贺正山立刻把他叫到身边,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柴火够用了,你就别再上山砍柴了。我听晏安说,你们很快就要回去了?”贺正山问。
贺晏舟坐在椅子上,轻轻点头,“是的,我们打算先去许家探望一下......”他停顿了一下,将外婆改成了奶奶,毕竟许槿初真正的身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探望一下奶奶然后再回部队。”
“奶奶?谁的奶奶?”赵桂芳听到贺晏舟要探望许槿初的奶奶,顿时来了兴趣。
她放下手中的被褥,坐到炕沿边,好奇地看着贺晏舟。
“这么说你媳妇真的找到了她奶奶家?”赵桂芳追问。
贺晏舟点点头,“是的。”
“那么现在在许家的那个军医战友就是她的堂姐?”赵桂芳继续问。
“嗯。”贺晏舟回答道。
他有些不解,不明白赵桂芳为何要问这么多。
赵桂芳听到答案后,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放下手中的被子,坐直了身子,看着贺晏舟问,“我看你那战友好像挺有钱的样子,所以说你老丈人家......”
“赵桂芳,你瞎打听什么?赶紧铺被睡觉。”贺正山打断了赵桂芳的话,瞪了她一眼。
他怎么能看不出来跟自己过了一辈子的赵桂芳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在她说出口之前,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啥叫瞎打听,那是亲家,我问问怎么了?要不是你现在病着不能走,按道理说咱们都应该上门去看看亲家奶奶。”
“去什么去,赶紧睡觉,困了,老大啊,你妈的话别放心上,不用管她,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可不能再上山了。”www.
贺晏舟离开后,贺正山瞪着赵桂芳,语气严厉地警告道:“我告诉你赵桂芳,别再打老大两口子的主意了,人家老大的媳妇和奶奶家有没有钱都跟你没关系。”
赵桂芳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悦,她不以为意地起身,反驳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
贺正山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冷地说道:“哼,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m.
老大两口子过得好与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是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人家帮的还少吗?知足吧你。”
赵桂芳心里想着自己的事,不想再继续跟他争辩。
第二天一早,贺晏舟本想再上山砍点柴,结果贺正山比他起的还早,堵在门口,将他堵了回去。
贺晏舟无奈的看着堵在门口的贺正山,忍不住笑道:“爸,我真没事儿,我就在附近的山上,不去南山。”
贺正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人扶着,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活动,只是没以前那般动作灵敏。
“上什么山上山,你砍那些柴都够烧到来年了,赶紧回去。”
赵桂芳一边做饭吗,一边附和着说:“是啊,老大,就听你爸的,别上山了,这两天好好歇歇,不是还要去看亲家奶奶呢吗?回头我准备点东西,给亲家奶奶带去。
和她老人家说一声,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一定亲自上门拜访。”
“好,话我一定带到,东西就不用了,路上带着也不方便。”
贺晏舟知道自己山是去不上了,只得扶着贺正山进屋。
这几天,许槿晴在钟老的悉心指导,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钟老在行医这些年的宝贵经验,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不仅将毕生所学的医学精髓倾囊相授,更是将自己一生珍藏的医学典籍都整理出来,交给了许槿晴。
这些典籍,每一本都仿佛承载着钟老数十年的心血与智慧,是他对医学的无尽热爱与追求的见证。
许槿晴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一摞厚厚的典籍,心中满是感激与敬畏。
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期望。
钟老的眼神中满含着欣慰与自豪,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这些书,你回去后一定要多研读研读。
当然,医学不仅仅是理论,更重要的是实践。
所以,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多多积累经验才行。”
许槿晴默默点头,将钟老的教诲铭记在心。
她知道,这是钟老对她寄予的厚望,也是她迈向更高峰的必经之路。
在道别之际,钟老又温和地说:“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就给我来信。
虽然我年事已高,但只要时间充足,我仍然愿意为你解答疑惑。”
许槿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有钟老这样德高望重地老中医为她引路,她的医术之路必将越走越宽广。
“您放心,我一定会谨遵您的教导。”
告别钟老后,许槿晴便带着贺晏梅踏上了去海城的寻医之路。
听说贺晏梅要去海城看病,贺正山早早就去了许家,看着不似以往活泼开朗的女儿,他心里难受的眼眶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