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发现对方情绪不对就要马上去找症结,否则就会像上次那样,小问题积累成顽疾沉疴。
椅子上的小狼狗转过来看他,四目相对中,王敬尘在庄宇凡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像,锁在那双瞳孔里,周围是烈焰,试探地伸出火舌舔吻着他。
王敬尘心头一紧:我这是魔怔了不是?
庄宇凡不再是小孩子了,自己跟自己生了会儿气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他摇摇头说:“没事,突然不想去了。你们玩吧。”
“那怎么行,全班都去了。你也出了一份力,那是奖金报销的呀,不花白不花。”
“那你把我那份花了吧。”
王敬尘脚蹬着地,借助地板让三个轮子的椅子前进,滑到庄宇凡眼前,是真正的“促膝”。他抬起头看进庄宇凡的眼睛里,用称得上是“蛊惑”的语气说:“去吧,你不在我一个人多没劲。”
庄宇凡像吸了一口浓烈的暗香,那股香潜入他的嗅觉里,在他的心上脑中掀起翻腾的巨浪,随便一个浪头都能把他拍死在名为王敬尘的岸上。
他看着王敬尘仰着的脸以及那双一分请求两分撒娇七分含情的双目,差点没对着那半张的嘴啃了下去。
他转头咳嗽了声,把升起来的冒犯之意呛走,说:“算了,去吧。”
王敬尘牵起他的手马上就从椅子上跳起来:“那赶紧的啊,等我们到那里都过去半个小时拉!对了,你要不要跟你妈留个纸条,不然她回来……”
庄宇凡被王敬尘没轻没重的一拉,差点投入对方的怀抱。
由于庄宇凡的坐骑中看不中用,所以决定骑着王敬尘的单车赶过去。王敬尘坐后座,双手圈着庄宇凡的腰,庄宇凡浑身不自在,一路骑骑停停的却斗嘴不断。原因不过是王敬尘手放的位置怎么也不对。庄宇凡说不准抱太紧,他会紧张,于是王敬尘换了双手扶着他的腰;庄宇凡又说自己痒,于是王敬尘又改一条胳膊搂着腰。感觉怎么都不合适,只要是王敬尘碰他,他哪都痒哪都烫。一路上就姿势从出发吵到了ktv门口,王敬尘在心里骂:要知道你是个这么难伺候的事儿精我怎么也不跟你一块来的。
庄宇凡回头:“你不准骂我。”
“我没有。”
“我感觉到了。”
王敬尘:“……”
这特么还怎么一起玩耍?
两个人到的时候正当大家预热完毕,唱歌的,猜拳的,玩游戏的,一堆一堆的。
一班的尖子生们,玩的时候特别玩得开,学习时候不把自己当人地折磨,说他们好逸恶劳吧,运动会这样伤筋动骨的活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说他们劳逸结合吧,只要是聚会这样的活动就座无虚席。
一群小混蛋呢。王敬尘在心里笑,俨然把自己当成一班家长了。
大家一看到王敬尘出现在门口,都纷纷很捧场地吼:“尘哥走一个!尘哥走一个!”
张辰看到庄宇凡有些惊讶,以为以冰山庄的脾气是不来的,心想还是王敬尘有本事。于是对王敬尘的佩服多了一分。
王敬尘把门一关,冲他们笑:“走一个?走什么走一个?我这名模出场费老贵了!你们一个个喝黄的白的好意思让我走一个。”
田蕊噙着鲜橙汁笑:“没办法,我们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哦。”
刘东的“大河向东流”刚结束了倾情演绎,赶紧献宝一样把麦克风递给王敬尘,抬起肥肥的手掌示意大家安静:“尘哥的天籁你们都没听过吧?有耳福了!来,尘哥,咱惊艳一下他们的耳朵!”
庄宇凡听到还有点怀疑,因为庄才国寄给他们的mp3王敬尘用都没用过,平时也没发现王敬尘有欣赏阳春白雪的雅趣,什么时候多了一项唱歌的技能?
不过王敬尘的声音确实是好听的。他轻声说话时候像夏日的冰块滑入起泡的可乐里,碰了玻璃杯壁,也像风过竹林,听见了一片摇曳的绿意,沁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