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敬尘觉察出这个拥抱别扭之前,庄宇凡很克制地没有加大抱紧的力气,他握了握王敬尘的腰又马上松开后退了一点,感觉这是一段前途渺茫的暗恋。
就那么轻轻一握,王敬尘“嘶”地倒吸一口气:“轻点……疼着呢。”
庄宇凡撩起衣服一看,腰窝那有一块淤青。
默不作声地放下衣服,庄宇凡的脸色又换了,冷声冷语地说:“进去,躺下,给你擦药。”
王敬尘被他这变幻莫测的态度搞得很是无奈,抠了抠脸说:“我自己可以……”
然而庄宇凡没理他,已经走到自己房间捣鼓出一瓶写着英文的药水,站那等着了。
哎,欠他的,上辈子回眸时给了他太多个白眼,不小心让他看见了。王敬尘视死如归地躺下,主动撩起了衣摆——
“啊疼死了,你跟我有仇吗?能不能轻一点呀!”
庄宇凡不理他,仍旧把掌心的药水往淤青处揉压,心浮气躁地想:疼?你因为一个女的跟别人打架时候怎么不觉得疼?疼死你活该!
王敬尘哼哼唧唧地在床上享受完庄式按摩,从此对庄宇凡的床铺有了说不出来的心理阴影。
不久之后,他就会发现,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运动会那天,天气格外给面子。风轻云淡,天高气爽,庄宇凡帮王敬尘拿着衣服和参赛的号码牌,抬头看了看天说:“真像一碗蓝底蛋花汤。”
开幕式是各班级走方阵,一班的带队是田蕊和王敬尘,二班是童筱和另一个男生。集合的时候,有人对王敬尘那边指指点点,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童筱,在那窃窃私语。
看台上,没参加比赛的一班同学在那说话了:“什么玩意儿啊那女的,尘哥都大度地不跟她计较了,她怎么还故意跟尘哥暧昧不清,还不跟别人说清楚啊。”
“就是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名声那么差还想跟尘哥捆绑么。你看她又往尘哥那儿瞄了一眼。”
庄宇凡坐在一班的阵营里,闻言,也往童筱那边看。王敬尘找到他的位置,发现他在远远地凝望着童筱,心里一个咯噔:“还真是……喜欢人家啊。”
校主席台检阅完方阵,领导发表完讲话,运动会正式开始了。
王敬尘换了衣服就急匆匆地跑去找庄宇凡要号码。对于两个人的和好,班上的同学从一开始的大惊小怪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这两个人,性格虽然大相径庭了,可是看他们相处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好像他们这样是理所应当的。
庄宇凡帮他用别针固定好号码牌,说:“不管拿第几名,只要干倒那个魏琛。”
刘东在那吃力地拗着胳膊帮自己戴号码牌,听到这话一乐:“你这是让你哥拿第一啊,魏琛可是体育班的啊。”
田蕊过来帮刘东忙,接话说:“体育班怎么了,我们别给自己心理暗示,觉得体育班的就特别牛逼。尘哥,全力以赴,给我们夺一个头彩啊!”
王敬尘脑子里就那句“干倒魏琛”,心想庄宇凡这家伙对情敌的敌意很大啊,怎么不自己上去干翻对方了?
他拨了拨头发,语气轻松地问来打气的同学们:“你们口号练过了吗?”
“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