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突然,安静的可怕。
东泽?他怎么既没哭也没喊?对了,东泽他……他……
我赶紧疯了似的扑向桌子,迅速的解开东泽身上的束缚。将他的脸缓缓扶正的数秒,却仿佛十年那么长,而这心惊胆战的十年里,我只听自己的心,片片欲碎的声音。
我发誓,这素薛医生最后一次如此凶狠的虐待小东泽
26
又是傍晚,窗外如血残阳映于窗台,撒着昏暗的光在东泽纸一样苍白的脸上,要不是那不时微颤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我真有一种错觉,他又像小亭一样,一去永不回头了的错觉.
“呜……”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痛苦的呻吟,他还没完全清醒,已经高热并持续昏迷两天了。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就在他重伤未愈上身子上,我又狠狠的发泄了一通,竟硬生生的把他弄晕了过去,而他那血肉模糊的后穴,任我如何精心治疗还是破损不堪……
砰,我一拳砸在病床旁的墙壁上,然后又将拳头拿在眼前,缓缓的展开,我出神的凝视着细线般的鲜血从指缝间滑到手心上,不疼,一点也不疼。我果然是嗜血,这样居然一点都不疼。我是虐待狂,我是坏蛋,我没有感情,我……
是人吗?
“呜……呜……啊……”熟悉的哭声在耳边响起,慢慢幻化成数十把手术刀,然后变成一个不住吐血的洞,凿刻在东泽美丽白皙的身子上,缓缓的,图象变了,化为无数根温度计和小亭死命咬着下唇的脸,“啊——哥哥,不要——我好痛——”
好……痛……
为什么我不痛?为什么我还在笑?
我干吗在塞那些东西的时候浑身还兴奋?血液还奔腾?我的目光渐渐的从我的手移到了手臂上,呵呵,我想见血,我想虐!
刷——!安静的病房里,我的皮肤被切开的声音格外清晰的回荡。一下,两下……手中的刀片翻飞着,在我的左手手臂,留下纵横交错的线条以及……鲜艳美丽的红色。
我自己,才是最配这种颜色的人呢?我笑。举起刀片,朝着小臂低处准备又是一刀……
“薛医生!你在干什么?”一声急促的惊呼声中,一个白影猛然打开房门,扑了进来。他迅速的捏着我拿刀片的右手,大叫,“你想自杀吗?”
自杀?我嘲笑的看着那准备落刀的地方,的确,再下一点点,就是腕动脉了,那样,血还会流的快一些。
“你疯了?”来人猛然伸手,想要夺去我手中的刀片,我猛然的一甩,将那人甩开来去,这才看清来人的脸——瘦瘦的,长长的脸。透着些文弱的气质,脸色也不知是由于被我吓到还是天生的白的不象话。他惊讶的瞪大眼睛,里面流露出满满的担心和关心让我厌恶。
我将身子一转,冷冷的说:“姜医生,你随便乱闯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