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轧钢厂里工人们也纷纷开始讨论成分的事情,之前家里娶了地主家女儿的、倒插门富户的、娶了军阀姨太太的等等一个个都老实了,自己不说别人也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反观贾东旭,这个时候再也没人说他娶乡下的有什么不好了,有的还夸他有眼光呢。
现在外界的事情对贾东旭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他专心挣钱,回家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别提多美了!
刘光齐,这边终于十八岁了,他去了街道办把户口迁出来放进老丈人家里,顺便拿走了下个月的粮票。刘光齐去学校找到了刘光天,让他通知二大爷准备在四合院办酒席结婚。
“光齐哪天回来啊?”
“这个周末”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刘海中每天开始出去采购,花生、瓜子要提前买,吃的糖要大白兔的,喝的酒要杏花村的,烟买的哈德门,肉专门买了四指宽肥膘的五花肉,剩下的猪下水也要了两套,其他的专门用攒下的布票去买了红布的一套被褥。
酒席是让何雨柱给做的,在院子里面摆了五桌,每人收了一斤粮票、两毛猪肉钱,另外还要每个人随份子。
“随了份子了还要票,以前可不带这样的!”
“这回我站贾张氏这边儿!”
“俺也一样!”
本来还在招呼的刘海中脸上挂不住了,这要粮票也是没办法,他家就他一个人干活,三个大小子绝对能吃死老子。
“这年头,粮票按人头分的,谁家的粮票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吃个饭要粮票挺正常的啊!”
“就是,没看见柱子搁那和面呢吗?那二合面里的面粉多了不少,我估摸着跟棒子面七三开,这可比自己家吃都良心!”
“看那块五花肉,那肥膘,我看着都流口水,这块肉起码十斤以上,他二大爷跟我要两毛肉钱,我觉得我不亏。”
看着家里挣钱的大老爷们儿都站他这边,刘海中脸色好转了不少,
“不挣钱不知道钱难挣,这帮天天就会挑三拣四的,有几个能吃的了我这天天抡大锤的苦?”
新人来了吃了饭,挨桌敬酒,大伙儿这才知道那是粮食站副站长的女儿。
“哎呦喂,你瞅瞅,这以后要是吃粮食那可就是从自家兜里掏出来了!”
“还要什么钱啊,姑娘都送过来,那粮食就是嫁妆了!”
“说到嫁妆,那彩礼得多少钱啊?”
“八块八毛八分!”
“一路发啊,土财主才喜欢这路子!”
“现在可不兴说土财主!”
今天也许是高兴的原因,刘海中比往常喝了更多的酒,硬扛到结束才被架回了屋里。
刘光齐看着家里的红铺盖和窗户上喜庆的窗花,眼中泪水打转。
“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哭什么?”
“妈,以后我就搬出去住了。”
“啥?你出去上哪住去?一个人在粮食站将就,你不能两个人都去吧?”
“我去站长家,她们家给我们准备好新房了。”
“那我们这准备的都用不上了?我跟你爹把后面易中海给他侄子准备的房子租下来了,你们不去住,我们这不是白花钱了?”
“敌特的屋子,晦气!”
“你要看不上就我们去住,你们在这住。”
“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不想在四合院住了,我长这么大以来我爹没少教育我,虽然没像光天、光福那样动手。但是我就像他手底下那工件一样,他认为多出来的,一锤子砸下去就打没了。活这么大了,他总想着让我走捷径,一步跳过去别人几年或者十几年走过的路,这可能吗?
他想到领导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得是那块料啊?他不是那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他干不成的就逼着我去干,我要干不成,丢脸的事就是我干的了,他一点错没有,全是我自个儿的问题!”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怎么也是你爹!”
“我也就敢在今天他喝多了说两句,搁平时,早一巴掌过来了。行了,我就走了,东西都给你们放这了,还没用,拿出来还能要回来点钱。儿子不孝,给你们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