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迟疑了下，问道，“镜灵时期的我？”
女人笑着摇头，“不，我是天道。”
闻言，商秋枝皱着眉微微歪头，“那你为何与我容貌一样？”
天道笑容不变，耐心解释道，“我从诞生起，便是超脱三界之外，无拘无束，也无形体。”
说着，天道微微一顿，“你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模样吧？”
商秋枝听见这话，默默抿了抿唇。
虽然她长得是挺好看，但是这样面对面和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说话，真的挺诡异的。
她没有说话，但天道却知道了她的想法。
下一秒，天道缓缓变小，明艳精致的五官变得稚嫩起来，她扎着两个小羊角辫，脸颊肉嘟嘟的，睫毛又密又长，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唇红齿白，粉雕玉琢，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商秋枝继续沉默。
天道见此，可爱的嘟了嘟嘴，“那我变成你老了之后的样子，可以吗？”
商秋枝：“……”
不可以，求你。
商秋枝无奈扶额，“就这样吧，挺可爱的。”
得到同意的天道咧嘴一笑，高兴的拍了拍巴掌，“好喔好喔。”
商秋枝瞧着天道的样子，真的很想问一句：你的性格是不是在随着长相变化？
见商秋枝一直盯着自己看，天道笑眯眯的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知道我带你进来的目的吧？”
商秋枝“嗯”了一声。
“那你愿意吗？”天道认真问道，“神格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要你成为新神，我就可以让你成为新的天道。”
说着，天道抬手准备打一个响指，但因为身体是小孩子，手指又小又肉，根本打不响。
天道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干脆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拍，瞧起来奶凶奶凶的。
随着掌声响起，发着金光的圆球出现在空中。
正是先前商秋枝亲眼目睹杜子仁造出的神格。
她眉梢微挑，“所以杜子仁费时费力还费心头血造出来的神格，是给我准备的？”
天道点着头说，“当然。”
“如果让你在人间收集香火和功德，时间上来不及。”
商秋枝闻言，嘴角一抽。
杜子仁忙活半天，结果是个工具人。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破防成什么样。
天道仰着奶呼呼的脸蛋，朝神格轻轻一点，那神格立刻向下停在商秋枝与天道之间。
“只要你触碰它，就可以拿到神格，成为新神。”天道眨了眨眼睛，催促道，“快碰吧。”
在天道期待的目光中，商秋枝后退一步。
“我不要。”她说。
天道一愣，随即皱起眉来，“为何？”
商秋枝回道，“第一，这个神格的由来充满冤孽，是踏着数人的尸骨才被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