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梅的眼角慢慢流下泪水。
外婆,你来接我了吗?
梅梅身上好疼啊外婆,你抱抱我好不好?
谢文东看着林玉梅眼角的泪水,连忙问道,“玉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
“爸,妈没事吧?”
“妈,你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玉梅,你别哭,玉梅……”
玉梅,梅梅……
一声又一声呼喊传来,慢慢的,外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林玉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外婆,梅梅犯错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不要生梅梅气好不好。
……外婆,梅梅来找你了。
终于,林玉梅闭上了双眼,一旁的心率仪发出绵长的“滴”。
“玉梅?!”谢文东瞪大双眼,惊呼道,“你醒醒玉梅!”
“妈!妈你不要吓我……”
……
地府酆都。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一位枯瘦如柴的白发老人跪坐在地。他的双手被手铐拉起,挂在墙上。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刻满了曾经的犯人留下的各种图案和文字,每一笔都在诉说着他们的绝望和挣扎。
正大门处,两座巍峨的石狮子一左一右,它们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监狱里每一个阴魂。
中方鬼帝嵇康靠在石狮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走来。
嵇康当即收好手机,同牢房轮值的狱卒们一起扬声道,“参见帝君。”
酆砚“嗯”了一声,径直走到宋帝王的牢房前。
“余懃。”他喊道。
宋帝王慢慢抬起头,脖颈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仰望着酆砚,眼神麻木空洞。
“帝……君。”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老旧的树皮在地上摩擦。
酆砚俯视着他,高高在上,冷漠淡然,平静地看着这位等待审判的囚徒在他脚下颤抖恐惧。
“说吧,还有谁。”
酆砚在等。
只要宋帝王说出南方鬼帝和东方鬼帝的名字,他就能立刻带兵前去抓人。
之前他派人在宋帝王府邸里搜过,除了三殿阎王的必要文件外,并没有关于新世界或者那两位叛徒的信息。
他没有物证,只能从人证上面下手。
宋帝王便是最好的人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地府也有属于地府的管理秩序,在律法之前,即使他是酆都大帝,位高权重,也不能随意处置抓捕地府鬼神。